“好。”白寻很快应了，“这几天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最近，他们只要想联系你都会找我，不一定会完全信任我，毕竟我已经被你抓走两次了。”
江肃嗯一声：“你觉得要怎么做？”
“必要的时候，可以试试苦肉计。”
白寻的语气很认真坚定，弄得江肃有心拒绝但又显得他太感性了，沉默半天，只能淡淡嗯了一声。
“有消息我会想办法发给你。”留下这么一句话，白寻很快挂断了电话。
江肃忍不住叹了口气。
想要做这个双面间谍何其难，一旦被发现了，江肃要是没及时帮忙，搞不好白寻就是个实验品的下场。
然而白寻不在意这些，他所求的就是江肃说要保护白晓的承诺。
“别想了，睡觉吧，回来市区是来玩的，虽然知道你也是为了跟明远见面，但是今天结束之后就没有别的事情了。”
郑燎原的声音温柔在他耳边响起，身后的男人凑过来靠近他的后背，轻轻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
发丝半干，他又很自觉地拿起毛巾来给他擦一擦头发，耐心又温柔。
“嗯，回去以后再说吧。”
江肃离开酒店的第一晚在家度过，这么多年没回来，没想到难得一次还是跟郑燎原一起。
早晨阳光透过窗帘照在他的侧脸上，江肃睡得熟，被子半搭在他身上，睡梦中意识模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靠到郑燎原身上去了。
这次倒是破天荒地没耍心眼，老老实实地穿了睡衣。
手机靠近枕头，长震动嗡嗡惊醒了江肃，他眉头一皱，脑袋别开去了，翻了个身离郑燎原老远。
摸摸索索，终于摸出手机，眯着眼看看来电显示，不知道看清没有，手指一滑接通了。
“喂……？”
“江肃！酒店出事了，死人了！”
“什么……死——”江肃猛地坐了起来，瞬间清醒了，“你再说一遍？”
放下手机着急忙慌看了一眼通话的对象，确定声音和号码都来自于李晓杨，江肃立马掀开被子下了床，顺便扒拉了一下郑燎原。
手机那边李晓杨又急急忙忙重复了一次“酒店死人了”这句话。
“燎原快起来，出事了！”
挂了电话，他顾不上太多将手机扔在一边，一边换衣服一边喊他。
郑燎原朦朦胧胧之间听见出事了这几个字跟他一样清醒了，忙爬起来，着急忙慌地收拾。
“怎么回事？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这也算是江肃最担心的事情了。
靠近满月森林，他永远猜不到什么时候酒店就会混进一两个客人是傀，晚上异变后控制不住地吸血。
说起出事，这也是江肃的第一反应，傀吸血了。
从前他在的时候没事，偏偏他昨天离开之后就出事了。
难不成跟那个神秘人有关？
前一天晚上车被赵临深开走了，两人匆匆收拾好连早饭都没吃，直接打车去了酒店。
东锦酒店一大早笼罩着一层阴霾，靠近大厅便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抱怨声，江肃推开门进去，大厅聚集着的三两客人全围在那里。
这些日子客人不多，大厅没有多少人在，但是几乎所有客人都惊动了。
谭文焕一大早也来了。
“老板。”江肃忙大步走过去，眉头一皱，心中忍不住升起一阵自责，“报警了吗？”
要不是他晚上得去赴约，事情也不会发生，难不成是明远故意的？
谭文焕叹着气摇头：“没有，一大早晓杨就打电话给我了，这事不宜闹大。”
“报警！凭什么不让报警！”
“酒店出了事，把我们困在这里有什么用！我们又不是凶手！”
“有本事去抓吸血鬼啊！”
“吸血鬼咬人了……吸血鬼杀人了！吸血鬼就在我们中间！！”
一群人疯魔般大吼大叫，大厅里顿时哀嚎、痛哭、愤怒的抱怨声夹杂一片，明明就几个人，却也吵得他耳根子疼。
江肃回头看了看。
郑燎原在跟着他进来之后很快把门关上了，一直站在门口守着，谭文焕、李晓杨和韩末语站在前台边，三个人都在尽力安抚着客人。
再转头，休息间几个桌子上三两坐着几个人，最里面的是邵悦依和她的那个朋友，朋友搂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她本人有些发抖，应该是被吓到了。
隔了几个隔间，几个男人围在一起，个个云淡风轻翘着二郎腿议论纷纷，没有因为这事而害怕，桌上还摆着几瓶酒，几个人一边喝酒一边看戏。
“人呢？”江肃又看向谭文焕几人。
韩末语忙往上一指，抢答：“楼上，还昏迷不醒。”
江肃眉头一皱：“昏迷？”
他接到电话的时候说的是死了人？一时不解，眼神落到李晓杨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