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萧博容越听越糊涂,疑惑道:“花朝阳这个人有什么说法吗?”
公仪月沉没有回答,只是吩咐凤一道:“将这册子送去给花朝阳。然后告诉他,眼盲之症,我能治。今夜子时,会有人在花府后门等他。三刻内不来,后果自负。”
等凤一凤二领命离去后,萧博容急急地扯着公仪月沉的袖子,提问道:“花朝阳是个瞎子?”
“花朝阳不是瞎子。患有眼盲之症的,是他最重要的人。数年前,他就求到我师父门上,希望我师父出手治疗眼盲之症。不过我师父因为西日阿洪父王的事情,发誓此生再不行医,所以拒绝了他。这么多年他求医问药,虽然都是化名,但瞒不过我。”
说完,公仪月沉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些委屈道:“因为陛下,我要同时给两个人看病。我好好一个凤君,都快成了大夫了。”
萧博容听了这话,心中颇有些甜蜜。看着大美人低垂的眉眼,那长长的颤抖的睫毛像是扇在了他的心里,痒痒的。
一个念头涌上大脑,萧博容选择从心而动。
“啵——”
清脆的亲吻声响起,公仪月沉的瞳孔瞬间放大。他的左边脸颊飞速泛红,连带着眼尾都染上红色。
“月沉这么好,我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咯。”萧博容捂着嘴,笑得像是只小狐狸。
歪头,看着近乎石化的大美人,萧博容肚子里的坏水愈发浓郁。他屁股挪动几下,贴坐在公仪月沉的身边,再次凑上去亲了一口。
柔软的唇落在如玉的脸颊上,迸发出炽热的温度。
“我好喜欢月沉呀!”萧博容张开双手,环抱住公仪月沉的腰,将脸埋在了人家的肩窝里蹭了蹭,热情且期待的讨要回应,“月沉也喜欢我嘛~”
良久,就在萧博容以为自己今天依旧得不到回答的时候,上方却传来一声低低的回应声。
“嗯。”
“嗯?”萧博容惊喜抬头,双眼中满是亮晶晶的小星星一般,“你刚刚是不是‘嗯’了一声?”
“月沉的‘嗯’是什么意思呀,是答应我了嘛?”
公仪月沉偏过头,避开那璀璨夺目的视线,低声否认道:“没有,陛下听错了。”
就有哦——”萧博容开心地抱着人摇晃,用着带笑的语气谴责道:“你就是答应了!”
“没有。”
“就有!”
“没有...”
“就有就有就有!!!”
公仪月沉:...算了,不必和三岁小儿争执。
被内侍伺候着吃饱喝足的贝贝用爪子推开窗户,灵巧地从窗台上跳下来,注视着那两个抱在一起的两脚兽疑惑地歪了歪头。
“喵?”
人类不需要吃饭的嘛?
花府。
圆脸的少年拖着下巴,眉眼弯弯地趴在窗台上。窗外花团锦簇,有几只鸟穿梭期间,叫声一个比一个嘹亮。
少年似乎看见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将手从窗台伸出去,似乎是想要拥抱早来的春天。
平缓的脚步声从少年身后响起,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少年伸出去的手拿了回来,然后将一个毛绒绒的手炉塞进他的手中。
“朝阳哥哥,你来啦。”
少年扭头,空洞的目光看向某处。
“我在这里。”
温柔沉稳的声音在少年的头顶响起。那双大手轻轻转动了一下少年的头,换了个方向。
“哎呀,我又没有找到你。”少年吐了吐舌头,十分调皮的样子。
“没关系。”花朝阳伸手,将少年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腰间,柔声道:“朝阳哥哥会永远找到你。”
少年像是猫一般在花朝阳的怀里蹭了蹭,而后轻声道:“所以,朝阳哥哥是要进宫了吗?你喜欢陛下?”
花朝阳双眼微眯,本来轻拍少年背部的手攥紧,沉声道:“这件事,是谁告诉小鹤的?”
名为小鹤的少年指了指屋外。抬头,空洞的双眼看着花朝阳,天真道:“是修剪花草的刘伯告诉我的。”
屋外传来“噗通”一声,花匠手里的剪子掉在地上,他却像没看见一般,直直地跪在上面。尖锐锋利的剪子戳进他的肉里,鲜血大股大股的流出,他却不敢挪动半步。
他张口欲喊,身后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死死捂住他的嘴。而后双手一扭,那刘伯便悄无声息地被扭断了脖子,死不瞑目。
“朝阳哥哥,那是什么声音呀。”
花朝阳低头,看着天真的小鹤轻笑一声,随意道:“刘伯修剪花草时不小心绊倒了,估计要休息一段时间。”
“哦。”
小鹤乖巧点头,一点儿都没有追究为什么连刘伯的声音都没有听见,只是乖乖巧巧的再次将脑袋贴在了花朝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