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贝克,格里芬就想到了另一个人,“那诺利科呢?”
老实说自从在艾尔海森办公室和他闹掰之后,他都没有见过诺利科,以至于这么长时间来,差点就把这个人给忘了。
“诺利科?他好像跟着他哥哥去沙漠里寻找其他的论文了,我上次在镀金旅团处买东西,还看见他们了。不过诺利科的处境也不太好,没有了论文的支撑,再加上前几天他还和什么闹大了,现在估计也没几个人愿意跟着他了。”
面前的人似乎还没有认出来他就是当事人,还在侃侃而谈。
格里芬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多谢。”
说完,他就拉着查林离开了这里,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
查林有些唏嘘:“没想到诺利科,竟然已经沦落到了跟着他哥哥才能毕业吗?”
“你觉得贝克的事情真的这么巧合吗?”格里芬思索了一会儿,问道,“贝克的事情刚好就在我们和他闹掰之后,恰好被爆出来?”
世界上当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格里芬表示不信,他想一定有什么细节是他没有注意到的。
“你不会还想去大牢里找一趟贝克吗?”查林被他的这个想法吓到了,试图想要劝说他收起这癫疯的想法:“万一因为这个你惹到了什么不能惹的人,那岂不是很麻烦?”
教令院表面上有一套规则,但是背地里还有另一套隐藏的规则。
所以教令院的学生大部分都是只要和自己无关,就不会自找麻烦。
但是他们也不会阻止那些试图维权的人,因为他们的光芒迟早会照应在每个人的身上。
来到提瓦特大陆这么长时间,他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都没有仔细的调查这件事,这次说什么也要一探究竟。
“喂——,那边的,轮到你们两个了——”
不远处有人大声喊着,格里芬下意识地看了过去,却发现对方说的是自己。
“啊,轮到咱们了,赶紧去看看。不知道这次医生会怎么说。”
说着,查林就拉着格里芬进到了医生的小木屋。
须弥城的医生是一个老人,佝偻着身躯,头发花白,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是却是整个须弥城最有声望的一个医生。
“哎哟,格里芬,这才过去多长时间,你怎么又来了?”老头乐呵呵地搬来一个小板凳,拿出听诊器,在他的胸膛上按压着。
在几个重要器官上按压了几次,确定没什么问题了,老头才看向他:“不错,体内的沙子都排完了,这次来出现什么问题了?”
还没等青年回复,查林就抢先说道:“医生医生,格里芬的身体真的没事吗?他今天早上都吐血了,我有点担心。”
老头一愣,不可置信地又拿出听诊器在他身上按压,“吐血了?不能吧……他这五脏六腑都很好啊,怎么会吐血呢?”
“真的,不骗你,要不是这样,也不会这个时候带过来让您老人家看看了。”
老头捋了一把胡子,思考了一会儿,“这样吧,我只能先给你开调理气血的方子,如果还吐血的话,那可能是我学艺不精。只能麻烦你们去一趟不卜庐,让白大夫瞧瞧了。”
“也行。那就麻烦大夫了。”
老头一边写方子,一边喃喃道:“怎么会呢?他的身体壮实的能举起三头驮兽,怎么会现得这么虚弱呢?怪事,怪事……”
格里芬也没有解释,大夫开什么方子,他就喝什么药,反正活络气血的,应该也没什么太大的副作用。
从大夫这里出来,他就准备去须弥的监狱瞧瞧。
贝克应该暂时还被关押在那里,所以现在去还能看见,再晚几天估计就看不见了。
看见他如此执拗地想要进监狱,查林只能仰天长叹,跟在他身后,生怕他这个瓷娃娃在监狱里又出现什么幺蛾子,躺床上动都动不了。
说是监狱,也不过是换个地方给他囚禁起来,并没有格里芬想象中的阴暗潮湿,甚至还有专门的桌子,供他读书。
“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格里芬啊。幸会,以前只听过你的大名,没有见过本人,现在一见面。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啊。”贝克坐在书桌前,声音热情,丝毫不像是一个阶下囚。
“是吗?”格里芬随意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熟稔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那我还真的有些诚惶诚恐呢。”
“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来了,你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贝克对于他这种毫无主客之分的行为并不介意。
“比起我是来和你说正事的,我更愿意称之为:朋友间的八卦交谈。”
“哦?”他这个形容让贝克难得的有了兴致,双手交叉撑着下巴:“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