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瑶姬被他盯的心惊胆战,虽说撩人的理论知识过硬,但现实操作起来,却是缺少了必备技能。
瑶姬矜持了一下, “萧大人,可我并不解你。”
萧爵快要气疯了,男女婚配,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哪里来的那么多规矩?换做旁人,他早就直接下了聘礼,许她红妆,将她娶回来就算了!
他已经如此‘体贴入微’,奈何她自从离开萧府之后,却是处处跟自己作对!
因为黄轩么?
萧爵眸色乍寒,阴恻恻道: “那你还想如何了解?”他的手下移,落在了宝相花色的腰封上。指节上的关节分明,十分修长。
瑶姬有点囧,她做了什么,让萧爵产生了天大的误会?
蓦然,船舱外有人恭敬道了一句: “大人!有急事!”
萧爵沉息片刻,这才移开了视线,长臂随手撩开了垂帘,走了出去。
瑶姬正打算偷听,萧爵复而又折返,他薄厚适中的唇微启,道: “我抱你出去,一会休要大喊大叫!”
瑶姬自是不依,现在的近况与之前在萧府完全不同了,她几月前只是他后院的美妾之一,可现在她是好端端的女儿家,演戏也演全套,大家闺秀怎会让男子搂搂抱抱?
“不可以!”瑶姬坚持道。
她话音刚落,萧爵已经长臂一捞,很轻易就将她打横抱起,瑶姬生的纤细,她这点份量对萧爵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瑶姬当即大喊,萧爵却道: “外面埋伏了锦衣卫,你要想让所有人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你就肆无忌惮的叫!我倒是很乐意让旁人都知道!”
锦衣卫是皇帝的鹰犬,只服从皇帝一人的命令,瑶姬在一个天翻地转之后想到了什么,她一手扶着萧爵的宽厚的臂膀,另一只手揪着萧爵的衣领,脸贴在他的胸脯,小声的问道: “你被皇帝盯上了?”
萧爵没有答话,抱着瑶姬大步流星的上了岸,之后又乘坐萧府的马车延长而去。
全程之中,萧爵都是眉头紧蹙的。
自古以来,鲜少有权臣能够寿终正寝,任谁当皇帝也不愿意被臣子压着。瑶姬突然有点担心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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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锦衣卫将亲眼所见的事实禀报给了老皇帝,老皇子正吃着美人剥好的新鲜荔枝,闻言后险些气厥过去,好在美人力气颇大,几下拍打了老皇帝的龙背之后,卡在喉咙口的荔枝又给吐了出来。
“岂有此理!好一个萧爵!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干出这种有伤风化的勾当出来!”老皇帝在殿中踱步,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朕这次一定要……”惩戒?可又如何惩戒?萧大奸佞把持超纲多年,朝中不少他的棋子,就连前几年还积极上奏弹劾的御使,如今也是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了。
美人吓的战战兢兢,忙在一侧安抚龙怒, “皇上,您保重龙体要紧吶。”
这厢,皇帝的龙臀还没坐稳,司礼监掌印太监——花公捧着一本疏奏过来,他见老皇帝龙颜大怒,思来想去,决定再火上浇油一把, “皇上,这是萧大人送来的奏章,还说让皇上务必一阅。”
老皇帝接过疏奏,上面是读书人惯用的字体,萧爵字迹清晰,落笔收尾一气呵成,可这些苍劲有力的字迹落入了老皇帝的眼中,却成了一道刺目的光景。
“他要和八公主退婚!他敢!”老皇帝脸都黑了,却见花公和美人皆沉默着,他龙须颤了颤, “他真的敢?”
花公点头,美人亦点头。
老皇帝: “!!!”
这时,花公不合时宜的加了一句, “皇上,五军营都督昨日突然抱恙辞官,如今张统领的虎符就在萧大人手中,皇上暂不可意气用事,八公主年方二八,与萧大人着实不配,不如给公主另配良婿?”
老皇帝痛心疾首,好一个萧爵,去年刚掌控了火器营,他现在连五军营也不给朕留下!
原以为让萧爵当了女婿,他能稍微安份一点,老皇帝牙关发痒, “你们说,当初朕怎就钦点了他为状元!”
花公和美人继续默不作声,谁搬起的石头,谁的脚就得任砸!
这一日,老皇帝身心俱疲,流连后宫的惯例也免了。惹得后宫美人一片阴沉消极。
*
萧爵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亲自送了瑶姬去张府,并且告之了张夫人, “楚楚姑娘不慎落水,我正好路过,便出手救了她。”
落水……。相救!
张夫人吓的面容失色,这不就是等于女儿和萧大人已经有肌肤之亲么?!
瑶姬唇角猛抽,这厮就是故意的,他想要全天下都知道她今天落水,却又被他所救么?!
张夫人思及萧爵身体‘残缺’一事,这才强行压制住了惊吓多度的情绪,换言之,自家闺女在张家落难时,还不都是靠着萧爵照拂着,张楚楚毕竟也在萧府上住过一阵子,思及此,张夫人勉为其难的挽留萧爵用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