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一直在找他吗?”
徐袅被许停枝这么一反驳,差点没绷住表情:
“.......我没有!”
许停枝冷冷地看着他,随即站起身:
“你不想帮我,就算了。”
他走到门前,正准备离开,忽的放在把手上的动作一顿,又转过头,又对着徐袅低声道:
“那个兽族幼崽,长的很像老师。”
徐袅神经一震,瞳孔缓张:“什么!”
“而且眼睛也一模一样,一金一蓝。”许停枝说:“我怀疑他的出现,和老师有关系。”
“........”徐袅铁青着脸,看着许停枝脸上笃定的表情,面上变幻莫测,好半晌,他才转过身,在屋子角落里的保险柜捣鼓半晌,从里面掏出一只黑色的试剂,站了起来。
“带我去看看。”徐袅盯着许停枝说:
“如果不像,我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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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折雪这两天总是觉得身上难受的很,发烧也在数度反复,腺体也在不断发烫,红的吓人。
他被自己的变化惊到了,但害怕许停枝知道了嫌他娇气麻烦、一怒之下将他丢掉,于是不敢叫医生,只能自己闷着,或者睡觉挨过去。
一日,他正烧的糊涂,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鲜明的响动。
祁折雪迷迷糊糊地仰起头,却见一群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破门而入,手上还端着抢,径直闯了进来。
“你们......是谁........”
嗓子里像是烧的灌了铁水般,说不出完整的字句。
然而,还没等祁折雪向面前这群“非法闯入者”问个明白,一个熟悉的人就冲了过来,拔掉他手上的留置针,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就是他。”林氓打量着面色苍白的祁折雪,脸上的欣喜盖不过眼中的恶意,刺的祁折雪眼睛微眯:
“你来干什么?”
“送你去该去的地方。”
林氓说:“走吧,我的三等功。”
“放开.......”
在哨兵绝对的实力压制下,祁折雪的心中逐渐漫上些许恐惧。
他本能地挣扎起来,妄想支撑到许停枝来救他,却没想到,林氓却先许停枝一步,将他的眼睛蒙上,丢到了押送车上。
押送车开的很快,祁折雪一路上只听到车轮的飞速摩擦声,剩余的,就只有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
林氓要将自己带到哪里去?
祁折雪不知道。
烧的迷迷糊糊间,祁折雪摸着自己发烫的腺体,后知后觉想到一件事——
这次,哥哥是真的不会来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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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崽被人带到哪里去了?!”
同样的问题不仅在祁折雪的脑海里浮现,很快就被许停枝问出了口。
他和徐袅两个人拿着诱导剂赶到医院,刚推开门,就看到床上空空荡荡的,被子凌乱地掉在地上,留置针还在兀自淌着药水,打湿了一片布料。
“糟糕,有人来过了。”
徐袅毕竟是向导,很快就感受到了空气中明显的哨兵信息素味道,脸色顿时变了:
“不好,我们来晚了!”
“应该是被带到军区防暴动看管室了。”
许停枝脸色显然比徐袅还难看,“那里关押着那么多成年的兽族,被带到那里,不死也半残。”
“那还愣着干嘛,快去防暴动室找他啊!”
徐袅急的跳脚:
“走啊!”
“........那里要中校以上的人才可以进入。”许停枝看着他:
“我被降级了。”
“........”徐袅沉着脸,从右手腕的手表上抠出一个隐藏的身份牌:
“刷我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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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少校,这里不能进人。”
许停枝和徐袅一路赶到军区,越靠近防暴动室,拦他们的人越多,到最后许停枝和徐袅都有些急了,直接动用武力。
两人伸手都不错,况且还是高等级的哨兵和向导,打起架来互相配合,很快就逼近了防暴动室的中心。
离中心还有两百多米远的时候,许停枝的耳朵敏感地动了动,同时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似有若无夹杂着血腥味的信息素味。
这股信息素带着淡淡的奶油甜香,像是干净绵密的蛋糕上点缀的兔子奶油,但却被一股血腥味压的死死的,闻起来甚至有些酸涩。
许停枝面色一凛,直接拔出腰间的枪,在赶来拦住他的哨兵面前的地上啪啪啪打了几下,枪子穿透泥土,深深嵌入内里。
“谁再拦我,我就不客气了。”
许停枝表情很冷,带着些许狠毒,霎时,竟然把一群人都镇住了。
就在众哨兵愣怔的那半秒里,许停枝一惊消失在了原地,心急如焚地往里冲。
越往中心内部,那股血腥味就越重,许停枝心慌的不行,虽然一直在安慰自己林氓不敢动用私心,这血腥味也不一定是从祁折雪身上传出来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