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算了算了,还是算了。”青杏被镇元子给吓了一跳,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若是毁了这山河鼎,我们还得找东西来代替它镇守长安,那多麻烦啊。还有其他的铜片等着我们清理干净呢,我们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她继续劝说,“更何况这山河鼎不过是一件死物,我们和它计较,属实是没有必要。兄长,算了吧。”青杏有的时候真的有些怀疑,难道是她活得比兄长活得久吗?不然为什么冲动的人不是她而是他呢?
“好,我们不与它计较。”镇元子见青杏如此,对着她笑笑,“只是小惩大诫却还是要的。”
“什么小惩大诫?”青杏疑惑。难道是给山河鼎来上几鞭子?可是它就是个鼎,也没有痛觉神经,打它也不疼啊。
镇元子的目光凝在眼前的山河鼎上,“既然是镇守凡人城池的物件,那就不要开灵智了。若是和铜片那边监守自盗,反而是个麻烦。”
青杏明白了,“兄长是要毁了它开灵智的任何可能?”
“杏子以为如何?”
青杏说道:“挺好的。”反正这山河鼎还没有开灵智呢,尚且算不得生命,顶多就是个有点灵性的物件。明明她刚才是帮了它的,结果它反而想要暗算他们,就如同兄长所说,小惩大诫是有必要的。
最重要的是,她认为兄长说的很有道理。这镇守城池的山河鼎若是开了灵智,说不定就会和第五十个山河鼎一样,开始不满,开始怨恨,开始吞噬。若真是那样的话,还不知道要有多少个百姓就此断送了性命。
比起一个鼎,她自然更重视那些鲜活的生命。所以,山河鼎,两相比较之下,只能对你说抱歉了。
见她没有反对,镇元子的唇角弯了弯。他的手指打出一道法力,那道法力便打碎了这山河鼎开灵智的任何可能。它会保有灵性,但也仅此而已。它是山河鼎,永远都只会是山河鼎。
“兄长,我们走吧。”青杏拉着镇元子的手臂往外走,“还有好多铜片在等着我们呢。它们之间说不定有什么联系,我们速战速决,免得它们跑了。”要是跑了哪块铜片的话,她一定会懊恼死的。
“无妨。”镇元子伸手,只见他的掌心凝着一个铜片的虚影。
“这是……带我入幻境的铜片?”青杏有点不确定,“兄长不是捏碎了它吗?”额,在她吃补品之前。不不不,吃补品这件事情先跳过跳过!
镇元子没有注意到青杏眼底一闪而过的不自在,“我虽是捏碎了它,却也留下来它和其他铜片之间的联系。”
“不愧是兄长,做事就是思虑周到!”青杏开心不已,“走走走,趁热打铁,我们决不能放过任何一块铜片,绝不给它们做漏网之鱼的机会!”
就这样,青杏和镇元子一起,将剩下的四十八块垫脚铜片都给粉碎了,不给它们任何挑事的机会。她那个时候留下一块铜片,结果害得自己的修为都被吸走了,这种蠢事绝对不能够再来第二次了,不然她会气吐血的。
“好了,弄干净了。”青杏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而后双手叉腰,一副得意不已的模样,“哼,让你们欺负我,完蛋了吧?”
她,杏树,可不是好欺负的!
一旁的镇元子含笑看着她,眼里满是自豪。
青杏回头便对上他的目光,略微有些羞赧。不过到底是习惯了镇元子的纵容,马上又抛掉了那份羞赧。“兄长,这也太容易了吧?为什么我感觉有点不真实呢?”
按照一般的套路来说,这样的大事怎么着也得弄上个十几二十来集吧?就算是不水,七八集总也是要的。她就这么容易将它们都给干掉了,实在是有些不真实。
镇元子失笑,无奈地用手指点了点她眉心的杏花印记,“你有我为你掠阵,如何算得上是容易呢?世间能叫我掠阵的,也就你一个了。”
青杏转念一想,也是,要是没有兄长的话,这些铜片早就四散飞去了,说不定还真的得弄上个十几二十来集呢。她双手挽着镇元子的手臂,侧脸贴在了他的手臂上,笑着说道:“若是没有兄长,那我可该怎么办呀。”
镇元子凝笑望着她,“那杏子可要一直在兄长身边,不能离开,可好?”
“好呀。”青杏一口就应了下来,“不管我去哪里,一定带上兄长。”
“那杏子可要记住自己所说的话。”镇元子的脑海里闪过了那对打扮奇怪的男女,以及青杏对他们的称呼。“不管去哪里,都要记得带上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