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奚桃书在她面前挥挥,小声:“你给我收着点。”
李欣歌目光恍惚的看向她,“桃桃,你掐掐我,我昨晚一定是在学校梦游了是吧。”
谢奚桃毫不犹豫:“你没有。”
李欣歌阿巴阿巴想说点什么,嘴开开合合发不出声音,目光又呆滞的看向郝柏修,前面,张哲茂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后扭,对上郝柏修看过来的目光时又嗖的一下转过去,背影心虚的就差写上“别看我我真的没有在看你我什么也不知道”几个大字了。
谢奚桃:“……”叹为观止。
最后排,郝柏修扔了笔到桌上,靠着后墙看前面那对飘忽情侣,“昨晚门外是你们吧。”
李欣歌佯装茫然:“啊?什么昨晚?”
她看向谢奚桃,“桃桃,昨天咱们不是一放学就回家了吗,我们就没见过面是吧。”
谢奚桃:“……”你还能演的更假点,信我。
谢奚桃看郝柏修:“是我们。”
李欣歌:“!!!”
她晃晃她的手,呲牙咧嘴小声说:“你这么说他不就知道了!”
谢奚桃:“难道他现在还不知道?”
李欣歌:“或许还有一点希望……”
“黑哲粗喘的呼吸隔着5公里我都能听出来。”郝柏修说。
李欣歌尬笑:“哈哈倒也不用这么夸张,我男朋友的呼吸我都听不出来呢。”
郝柏修抱臂看她。
李欣歌摸了摸鼻子,按着谢奚桃的桌子过来,两人共坐一个凳子,她目光热切的问:“我能问一个问题吗?就一个,耗子哥。”
前面,张哲茂听到女朋友的话默默竖起了耳朵。
郝柏修:“说。”
李欣歌咽了口吐沫,“你……是怎么把我女神,高冷之花,碰我者死,我们璋合一中最强王者,三年年级第一的桂冠霸占者祁知珏拿下的?”
话音落,翟向渺转笔的动作停下了。
谢奚桃眨眨眼,也看向了郝柏修。
严涿笑了声,扬眉朝他看过来。
在众多视线中,郝柏修耸了耸肩,淳朴又真挚的说:“钞能力。”
李欣歌:“?!!!”
张哲茂啪嗒笔滚落地上。
谢奚桃咳了咳,口水呛得去拿杯子,严涿递给她,漫不经心的又转身去看卷子了。
翟向渺眼里漾出笑意,摇摇头接着看回他的题。
“我不信!那、那可是……”李欣歌震惊的拍桌子,她陡然提高的声音在顾及到班级同学后又极低的放下来,“那可是祁知珏啊!怎么可能!”
祁知珏那样的人,目空一切,冷若冰霜,睥睨万物,怎么可能是几个恶臭铜臭和俗气阿堵物可以拿下的!
郝柏修无辜地看着她。
谢奚桃也陷入震惊中,不由想到往日校园里撞见的祁知珏,她挺直的脊背,冰冷的目光,永远看向前方的尖锐,这样的女孩能向钱低头?
李欣歌又是摇头又是喃喃“我不信我不信你一定是骗我的”,在上课铃打响的时候,身形恍惚的飘走了。
谢奚桃哭笑不得,满满的笑容又凝滞,偏头眯着眼看起了严涿。
说起来,她的鱼,还不算完全上钩了呀。
她要怎么拿下严涿,让他主动告白呢?
谢奚桃浮想联翩起来,课间去上操的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李欣歌又重重推了她一把,“你听见我的话没?”
“啊。”谢奚桃眨眼:“你说什么了?”
李欣歌瞪她:“你想什么呢。”
谢奚桃:“……就上节课一道题,还没弄太明白。”
“害,我就知道。”李欣歌挽着她手,“现在我们身边,就连最不可能的耗子都谈恋爱了,还是和最最最不可能的人,这世界真是太离奇了。”
说着,她又看向谢奚桃,一脸坚定:“桃桃,如果说,还有人可以让我相信男女之间可以保有真切的朋友关系,非你和严涿这莫属了。”
谢奚桃:“呵呵……这倒是……”
她话没说完,严涿从另一边走过来,对李欣歌说:“我宣传部有点事,要桃子去帮我一下,你帮她给老师请个假吧。”
“嗯,好。”李欣歌习以为常,自然的松开谢奚桃的手跟她拜拜,“那你们去吧,我去上操了。”
说完,一脸信任的转身走了。
谢奚桃看向严涿。
严涿扬扬下巴,两人从体育场的侧门出去。
远离嘈杂的操场,两人偏离教学楼,往此时通往校医院的无人回来的林荫小路上走去,周围绿植茂密,微风吹拂,空气中漂着淡淡的百合花香,小石子路上只有两人合拍的脚步声,身后运动音乐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