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想要，吃啊…………
“啪”地一下。
是纪禾突然出现在他身边，打掉了伸向常嘉言口中的筷子。
“吃什么吃。”纪禾的脸色很不好，“你是想吃人吗？”
常嘉言就像是从一个美梦中突然苏醒一般。
“……吃人？
“这怎么会是人呢？这分明是鹦鹉肉啊！”
纪禾冷声道：“是鹦鹉的肉，但体内的人类的灵魂，所以和吃人没有什么区别。
“马戏团训练出来的动物为何会高度人化？不就是将人的灵魂与动物的灵魂互换，让他们住进彼此的躯壳里吗？人不是人，狗不是狗。人才是狗，狗才是人。”
说着，纪禾看向常嘉言脚边，那只还在瑟瑟发抖的小羊。
“她体内的灵魂，其实……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
常嘉言突然就明白过来了。
为什么自己和纪禾方才路上的那个怪物，明明有人类的外表，却会发出那样诡异的声音。
还用四肢在地上，像个大蜘蛛一样飞快地爬行。
因为那体内的灵魂……
本来，就是狗啊！
灰狼服务生拿出的东西，实际上是狗粮啊！
难怪，难怪。
难怪这里的动物会那么诡异地高度“人化”。
会算乘法，会说语言，会对人类的话做出反应。
它们的本质，其实就是人类！！
常嘉言越想越胆战心惊：“我操，你们疯了？！”
为了赚一场马戏表演的钱，不惜犯罪啊？
把观众当傻子啊？！……
小丑面具笑了。
面对纪禾的话，他不慌不忙地摸着下巴……
第647章 惊悚马戏团（七）
“怎么是把观众当傻子耍呢？我们可从来没有隐瞒过我们将宠物’人化‘的手段哦。
“至少……R女士对此，是完全知情的。
“她观看了我们的表演，对此十分感兴趣，便询问我们是否可以也将她的小狗训练成这样。我们是有良心的商家，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买卖，便将我们‘人化’的原理告诉了R女士……结果你猜怎么着？R女士反而更兴奋了，哈哈哈哈！！
“常小少爷应该也注意到了，R女士的身边，还有一位胖胖的男士。那是R女士的丈夫。不瞒二位说，你们现在看到的R女士美丽又富有风情，但在结婚之前，她又丑又胖又矮，哈哈，根本没有人要！除了她现在的这位先生……因为他很穷……想要翻身，除了委屈自己娶这个大佛，没有别的办法！
“当然，也不能怪R先生咯，人心自古就是这样的，有钱了以后，自然就不知足了，开始想外面貌美如花的女人……
“结果呢，被R女士发现了！哈哈哈哈，R女士火冒三丈，她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于是，她就告诉我们，要求将那个小三的灵魂放进她养的狗的身体中……她怎么对待狗，就会怎么对待那个小三……她要把小三当成一条狗，拴在自己身边……
“这一切的一切，R先生都是知情的，但他有什么办法呢？他那个窝囊废哪里敢反抗？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子欺负自己的情人！要是反抗，搞不好他自己也会被一并扫地出门……”
常嘉言的心一沉。
立刻联想到方才R女士表演的一切……
这未免也太残忍了。
让狗……哦不，让人跪在地上，去舔干净R女士的鞋面。
还让“密西”去和真正的狗……
太变态了。
小三固然有罪，但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
R女士，已经完全疯了！！
“你们可真是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啊。”常嘉言冷冷地道，“R女士不把人当人看，你们就这么放任不管？还推波助澜？”
“是，但那又怎么样？”小丑面具放肆地笑，满是嘲讽。
“我们是商人，我们的工作就是挣钱，只要能挣到钱，怎么样都无所谓。”
“那你邀请我来做什么？是生怕你们的罪恶不被人发现吗？”
“哈哈哈哈哈……怕什么？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想看你们能不能发现！所以，常嘉言，事实是……如果不是你身边的这个女的，你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吃下了……”
小丑面具还要继续说，常嘉言再也听不下去了。
他咬紧了牙关：“别再说了！”
“为什么不说？你不就是个废物吗？大名鼎鼎的常璇的孙子，也不过如此嘛！”
常嘉言哑口无言。
纪禾冷声插话道：“你没有必要这么为难一个孩子。这个世界本就玄学式微，神棍横行。专攻玄学者又大概率免不了五弊三缺，愿意研习玄学的本就少之又少。你一个已经快要四十岁的人，这么欺负一个后辈不好吧？”
“纪姐。”常嘉言摇了摇头，“谢谢你帮我说话，但……这是我和他两个人之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