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流琥的尾巴甩到了他们中间,把桌子都拍出了灰尘。
迪达拉打了个喷嚏。
蝎道:“别闹了——你们两个,佩恩很快要来了。”
“是是是,旦那!”
迪达拉嘴上应是,手上不停,掌心的嘴巴一张,把黏土尽数吞进,咔嚓咀嚼。
英士斜了他一眼,不吭不响,换了个位置。
蝎坐在了他们两个中间。
鬼鲛慢吞吞地走过来,找了个与谁都不相连的位置坐下。
见气氛不对,迪达拉悻悻地放下手,嘟囔道:“没意思”。
很快,佩恩就出现了。
他没有废话,掐头去尾地交代了绝背叛组织的经过,然后说了一些关于“面具男”的情报。
然后,他下达了组织的最高指令——
追杀面具男——也就是十五年前的木叶叛忍,宇智波带土!
***
水门给自来也倒了一杯酒。
自来也靠着沙发,叼着一根牙签,挠头道:“这样好吗?现在可是上班时间。”
“您这话说的——”
水门看了眼黑沉沉的天色,把桌边的下酒菜摆到中间,“大晚上的,谁上班?”
“你啊!”
自来也吐出牙签,捏了颗花生米抛进嘴里,砸吧一下,“你说有急事,把我叫到火影楼,结果却是喝酒——这要是有人看到,不得传是我把你带坏的?”
“为什么会这么说您?”
“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我找谁说理去?”
自来也说归说,但还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又拿起筷子,在三盘下酒菜里挑挑拣拣,最后夹了块刺身,沾沾酱油,一口吞下!
“哈——咳咳咳——”
要命,酱油里的芥末加多了!
他呼出一口气,看了眼正襟危坐、没有被他“逗笑”的水门,耸耸肩:“这都好几天了,还没想明白?”
“想不明白啊……”
水门摩擦着酒杯,一饮而尽,“虽然隐隐约约有种预感,但没想到真是他。”
“那就别想了,这也不怨你,你看看猿飞老师——掏心掏肺地对大蛇丸,结果不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孩子不一样,他……从小就是个善良的人。”
“大蛇丸这厮,小时候也有人说他善良——但这和善不善良没有关系,只要是人,没有得到正确的引导,难免会选错路。”
“选错路……”
水门又倒了一杯酒,递到嘴边,却没有喝。
办公室安静下来。
立式风扇呼呼旋转,发出很轻微的响动。
微风吹过,灯光吸引了不少飞虫,在他们头顶扑腾。
“佩恩发布追杀令了。”水门道。
“你怎么打算?”
“他是我的弟子,也是木叶的叛忍——无论是审讯还是判刑,我都想亲自过问。”
“需要我出手吗?”
“把他交给止水就好,比起这个,我希望您能趁这个机会,代表木叶与佩恩……也就是长门谈谈。”
“他应该还没完全放弃那个想法吧,虽然绝坦白了‘合成十尾是复活辉夜的第一步’,但只要止步于此,他还是有可操作空间的。”
水门答非所问道:“海月没有选择回来,多半是打算把力量留给止水使用——只要借助她的能力,止水的别天神可以短时间内再发动一次。”
“你是说……”
“无需等他想通,我们直接让他放弃就好。”
“你是要借密谈的名义,让佩恩落单,好让止水动手?”
“自然。”
“也不是不行,快刀斩乱麻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不过我总觉得你有些着急。”
“我只是在想,止水差不多该重新取回自己的身份了。”
风扇还在低声运作,扑打白炽灯的飞虫倦了,直直往下落,没等撞进菜里,就被自来也一巴掌挥开。
然后,他翘起二郎腿,暧昧地“哦”了一声,笑道:“玖辛奈是不是催你给海月相看对象了?”
“海月那丫头当甩手掌柜,玖辛奈总找我商量,我实在是找不到拖延的借口了。”
“你干嘛不跟她讲实话?”
“这事就得把自己人骗住才真实,如果她不着急,难免会有人起疑。”
“等事后她知道,你可就惨了!”
水门按了按太阳穴,哭笑不得道:“行啦……先别让我想这个。”
“说起骗过自己人,”自来也夹起一片竹轮,边嚼边道,“‘佐助’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有被人发现异常吗?”
“鼬亲自盯着呢,他打算以考前集训为借口,让佐助先住在外面,不然美琴肯定会起疑。”
“那个弟控,现在估计很难熬吧?”
“他什么都没说。不过鼬那小子,内里越是混乱,外表越是冷静,我是看不出他的想法,不过止水说,他这些天走神的厉害,说话总是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