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不知道这姑娘跟季公子是什么关系，但能让季公子如此上心，怕是也是个红颜知己一类的。
他自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刚刚您提到回扣，也就是说这回扣的事情佟掌柜从头到尾都知情？”
见状，佟掌柜神色一变，刚想开口，便被杜芸一席话给怼了回去。
“怎么？佟掌柜这是心虚了？连话都不让人家说完了？”
“胡说!我做事光明磊落，何来心虚一说！”佟掌柜呵斥道。
“既然不心虚，那就闭上嘴听着就好，待会自会给你辩驳的机会。”杜芸厉声道。
真是给点脸了！
说罢，杜芸扭头看向孙掌柜，“您请继续说。”
孙掌柜两手插在袖子里，“也没什么要说的了，就是回扣这事儿佟掌柜是知情的，哦对还有，那日也是佟掌柜让身边的人来找我，就是他。”
他指向杜大春，“他来告诉我，如果日后有人来对峙价格的事情，按照约定的说就好。当时我不明白他告诉我这些是为什么，便同意了。”
“今日，韩村长来找我，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是想陷害这小姑娘。”
“我呸，太不要脸了，两个年纪加起来都快百岁的大老爷们竟然诬陷一个小姑娘，我琢磨咱本份的买卖人哪能为虎作伥做这等缺德的事情，便答应韩村长跟他走一趟。”
“事情就是这样，我该说的说完了。”
杜芸：“........”
这特么也太反转了吧，孙掌柜这算是临阵倒戈吗？
杜大春一听慌了，连忙喊道：“你放屁！肯定是你收了她的好处跑来污蔑我们。”
说完，他看向众人，“各位乡亲，就算你们不相信我，也要相信王大善人啊，王大善人断不可能污蔑杜芸啊。肯定是她。”
他指向杜芸，“一定是她串通孙掌柜污蔑我们污蔑王大善人。”
杜芸笑了，眼神中带着凉意，“杜大春你还真是刷新了不要脸的认知，我就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人，这事儿从头到尾我都没打算参与，是村长找我帮忙，假设我爱钱，可我也是有脑子的。”
“如果我一开始就想黑村民的钱，那我当初为何还要断了自己的来钱路，把这买卖拱手让给你？？”
第363章 363：侮辱了对手
“把买卖攥在自己手里，被发现的风险不是更低吗？”杜芸掷地有声的说道。
“你先是哄骗村长，让我暂时帮几天忙，然后联合孙掌柜给我下套做局，不过我想这么大的一个局，以你的智商肯定玩不明白，这背后，佟掌柜可以功劳不浅。”
“等等，让我猜猜，佟掌柜为何放着这钱不赚，要跟你联合做局陷害我，单凭你还不足以让佟掌柜俯首听耳。除非.......”
“除非一开始做这个局的人就不是你，那个人只是利用了你对我的仇恨，让你成为对付我的棋子，而且如果我没猜错，这个人已经离开云凰，而所谓的你救了王大善人，怕不是也是那人做的局，从头到尾，你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我弄点身败名裂！我说的可对啊，杜大春、佟掌柜！”
“一派胡言！假设如你所说，这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个为了陷害你的局，王大善人何至于拿自己做局，那场祸事，善人的损失不下千两。杜芸，编瞎话也要有个限度！莫要信口雌黄，失了德行！”
“是，碍于那背后之人的势力，区区几千两又算得了什么，商人重利，相信那背后之人肯定给了他高于这几千两的好处。”
“如今事实摆在这里，你大可继续狡辩！但，除了浪费唾沫，没有任何用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不光你蠢，你找的帮手各个也是蠢的！”
说罢，她指向那村民甲，“他便是那个最大的漏洞，我记得很清楚，他是我刚接手那天下的单子，为何当时他没察觉不对劲，偏偏等到四天后找过来了？这合乎常理吗？”
“正常人不是应该在当日就查对吗，所以他这样的目的不言而喻。”
“哦对了，差点忘了。”杜芸说道，“还有那场你们一家三口联合贡献的苦肉计，怕是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吧，利用村民的善良，让村民觉得你是真心悔过，利用舆论来向我施压，无论我是否接受，对你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还有我家上梁那天，中梁也是你泼的大粪吧？”
“杜大春，我奉劝你，下次干坏事之前先撒泼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干坏事的智商！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儿。跟你这样的人做对手，等于是侮辱了我！”
隔着窗户，黎泓听到这番话，呵呵的笑了。
“想不到这小丫头的口齿竟这样伶俐，这样的年纪能这般沉得住气，属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