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齐受了什么磋磨,留下了心理阴影。
可他表舅是为了什么???
作为帅府的独苗苗,大房、二房、三房、四房,嫡庶都算上,清一色的女子,只有他表舅这一根独苗苗。
这特么谁敢给他使手段磋磨???
不要命了么!
按照大不列那边的说法,这种情况一般是童年留下的心理创伤,导致这种过于偏执的性格养成。
提起这个心理创伤一词,他就想哭。
要说心理创伤,不应该是他得么?
他小时候,这个表舅给他的心理创伤简直是恶鬼一般的存在。
为啥他却好好的?
好气哦!
再看看现在,狗日的男人!
说好的洁癖呢?
被狗吃了吗???
他愤愤不平的看向罗不素,瞧见他也跟自己一样,活像见了鬼一般。
这心里忽然就平衡了!
原本来的时候还忐忑的要命,恐怕一个不小心触了他表舅的眉头,再说他这腿还没好呢。
根本下不了床。
但罗不素这个畜生!
二话不说拿出银子,在他的膝盖上扎了两下,诶,这就能走了!
然后就被他给拖来了!
还美其名曰什么怕自己医术有限判断有误,因着自己医术高超,两个人诊治总比一个人诊治要稳妥!
我呸!
臭不要脸的罗不素!
我可去你的吧!
真当他傻啊!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是怎么的。
要是别的事儿,他或许猜不到,但这事儿,他一猜一个准!
肯定是罗不素这畜生怕被他表舅整治,想拉个垫背的!
所以才把他从床榻上脱下来了!
但没想到来了以后,竟然还有这般新的收获!
这事儿他一定得去告诉外祖,外祖母肯定会高兴到晕厥。
这老大难的儿子,不仅给她弄回一个媳妇,还顺带弄回来一个四岁大的孙子!
旋即又一想,不行!
坚决不能告诉外祖母,起码不能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外祖母是什么性格,他再知道不过了!
世家嫡女,太重礼数。
他看了一眼睡着的女子,眼中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也难怪他表舅会心动,这女子的相貌是没的挑,眼下一身粗布麻衣,未施粉黛,却依然难掩其绝色之姿。
若是上了粉黛,换身衣裳,那顾家姐姐的京都第一美女的称号怕是要拱手让人咯!
只可惜,这样家世的女子,若是为妾,他外祖母或许会同意,但若是娶回去作为正妻。
啧啧啧!!!
他都不敢想!
但愿他这表舅别有这样的心思,不然,无异于是十级地震了!
忽的,衣袖被人扯了,他低头一看,只见罗不素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眼睛里的那股情绪,他分外熟悉,
愤愤不平!
秉承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思,他回了罗不素一个眼神。
俩人轻轻点了点头,转身欲往回走!
这父子俩吃的这么开心,他们一个“外人”!不便打扰!
谁知刚有这个心思,原是正在其乐融融的那个男人便看穿了他们的意图。
只听那个两人口中的“狗男人”悠哉的开口。
“我记得睿王上次中药,好像是谁的手笔来着?一时心软,被美色所迷惑,助纣为虐......”
罗不素倏的停下脚步,转头,单膝跪在炕上,扯出丝帕,盖在杜芸的手腕上,搭上手....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非常之连贯,给杨不惑看愣了!
好你个罗不素,原来你竟是这样一个“狗”!
没骨气的“狗”!
男人以手指当做筷子,夹了一块肉赛到豆儿嘴里,然后撩起眼皮,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娘养的那条狗,我记得是被谁给弄丢的了?”
闻言,杨不惑倏的凑过去,面色凝重的看向罗不素,“怎么样。罗大夫,我表舅母要紧么?”
罗不素:“.......”
你特么也够“狗”的!
杨不惑无畏的耸耸肩,跟命相比,节操算神马东西!
那条狗可是他外祖母心头好,是仅次于他表舅的存在,要是被她外祖母知道那条狗是被他给弄丢的。
还不得扒了他的皮啊!
吃饱喝足,陆良生招呼夏菊撤桌。
夏菊应声进屋,朝陆良生福了福身,“老爷,老夫人在门外几次想进来,但因着您在用饭,您看现在.....”
陆良生瞪了她一眼,“你说呢?”
真是越来越回去了,那机灵劲儿去哪了???
这事儿还用汇报吗?
应该早就请进来啊。
陆良生的眼底划过一抹内疚,将豆儿交给夏兰抱下去洗手,而自己也下地穿鞋,亲自将肖氏跟杜大仲请进来。
随后才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