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小脸儿,还因为下午被扇了巴掌,泛红肿着,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去上药,就先忙或者做饭了。
谢怀有些勉强的扯了扯嘴角:“你今天辛苦一天,难道不应该是你多吃一点吗?”
“你吃就是我吃啦!你开心我才开心呀!”
村东郊的小房子当中,烛火忽明忽暗。
这样微弱的暗光衬托下,白渝苏柔嫩却又坚强的脸,让谢怀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归属感,心中泛起了一种暖意。
尤其是眼瞧着他那肿的老高的脸颊,根本顾不上自己的那份情意。
这种感觉在宫里是从来没有的。
就连自己的母后从来也没有给过他这份温暖。
在皇宫当中处处都是算计他,作为当朝太子需要事事惊心。万事都是拔尖儿的,人人都说这生在皇宫当中便是泼天的富贵,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可殊不知生在皇室中虽然有万千宠爱和富贵,可却也是丢失了平民百姓家中最平常的味道。
本来谢怀都嫌弃他是一个傻子。
甚至觉得他脑筋不好,到时候也比较好掌控将来自己一走了之,回个宫里。把他杀了,也没有人会在乎一个傻子,直接灭口。
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下午还主动亲了这个小傻子。
再精明的人也心中有没有发芽的种子。
命运已经在土壤当中暗暗种下,只是他还不知道,等到花开结果的那一日便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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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半个时辰,白渝苏就已经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
自然不是累的,而是谢怀在酒里面下了点儿东西。
枕边人他还是没有办法放心,想办法让人睡得沉了一些。
旁边的梧桐树沙沙作响。
黑影从树枝上跳了下来:“殿下,齐大人到了。”
门口倒是有马车停下的声音。
谢怀默不作声,直接将桌边的人横抱起来。
白渝苏远远比他想象当中的还要轻。
这样小的身材他都不敢想,一天都干在那种苦力活的地方到底有多辛苦?
回到这小木屋里还只顾着给他做饭,毫无戒心的喝下了加了东西的酒。
他抱着人直接往房间里走,将人安置在床榻上。
“唔…娘子,我们洞房吧……”白渝苏睡得很沉。
他一边软乎乎的说出这种醉话,又一边觉得不舒服,扯着自己的衣领,胸前大半的风光都暴露无疑。
谢怀刚才吃饭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口渴。
他微微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将目光转移出去。
像是喃喃自语一般的低语:“你知不知道这样子…很会让人把持不住的。”
这小傻子虽然天真,可又偏偏诱人不自知。
他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珍惜了两口气,将自己的心情重新整理好,这才踏出房门。
甚至还将房门贴心的关好,生怕外面的动静吵醒了他。
可是外面站着的阿久要是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仅有些目瞪口呆,更是都忘记自己下一句话要说什么。
他自小便是皇上指派给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卫,深深知道这位太子殿下是什么样的狠辣人物,就连原先教他的太傅挡住了他的去路,都能够像碾死一个蚂蚁一样处死,现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傻子,还亲自抱她进了厢房睡觉?
这若是放在太子殿下原来的性格,恐怕再来到这儿的第一天就能把这傻子给埋了。
怎么还吃了他亲自做的饭菜?
“看什么看。”谢怀重新坐回了石凳上,埋头吃饭。
“要不然我去城里的酒楼给您买点儿吃的吧?这东西……”
“好吃的很,过来尝尝。”谢怀勾了勾唇角,青子又夹了一块肉放入口中。
“什么东西都要自己尝过之后才知道是不是好吃的。”
阿久有些无语。
不知道,太子殿下是说这菜呢?还是说里面睡着的那个人呢?
第十三章 没活干了怎么办?
月光清冷的洒在院中。
谢怀指尖捻磨着茶杯,大门外的马蹄声跺了几步。
只听见门外有几声布谷鸟的叫声,阿久直接去将门打开。
门外站着的是一身穿着华服的锦衣首领,身带佩剑,一看就是身份高贵的,在阴暗的夜晚中看见阿久才松了一口气。
四处张望着没有什么人,这才进门。
他进门的时候,看见空旷的院子中只有男子的背影背对着。
只听扑通一声,来人就跪了下去:“参见太子殿下!”
谢怀转身,正襟危坐的垂眼:“齐大人请起。”
“谢殿下。”
齐恒是当今朝廷的锦衣卫统领,父亲是当朝宰相,哥哥正是在边疆征战的齐将军,家族显赫,一直都效忠皇后的母家,是太子一派的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