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太过荒谬,却又掺杂几分可爱。
程淮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严肃着脸说:“不行,快进去,不要再吹风。”
“哦”,冯栖元被拉进屋。
*
晚上其实过得很不愉快。
冯栖元被半搂半抱进了客厅以后,瘫在沙发上,努力振作精神打量了好半天这栋房子。
他在想程淮会不会明天早晨就不见了。
也在想现在是不是要充分利用时间好彻彻底底的拥有程淮。
可惜面前所有东西都重影。
他的酒量不大好,无论怎么晃脑袋,都只能看到一个端着某种不知名物体走过来的程淮。
程淮把杯子递到冯栖元手里,“把这个喝了,然后去休息。”
冯栖元终于看清了,那是一杯褐色的冲剂,朦胧间勾起上次自已喝冲剂的不愉快回忆。
他软着骨头把头埋在程淮肩膀处,故意把很长的睫毛戳在程淮脖颈上,边说话边翕动睫毛,“手好软啊,拿不动杯子。”
程淮看他几秒,似是无奈,也似是宠溺。
用一只手把他的下巴挑起来,另一只手喂他喝药。
不知道是什么鬼冲剂,苦得要命,不过味觉经过大脑处理以后,冯栖元竟然觉得还有点甜。
大概是因为程淮沉静温柔的目光,让他的脑子不听使唤。
喝过药是真的很困了,程淮带他到楼上一间房。
睡前一分钟。
冯栖元的嘴还在叭叭,警告自已不能睡着,如果睡着了明天起来就看不到程淮了,同时很怀疑程淮是不是给了他一杯安眠药。
程淮看着他已经完全闭上的眼睛和嗫嚅不停的嘴唇。
心觉好笑,俯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然后冯栖元就神奇的合上柔软漂亮的嘴巴,彻底昏睡过去了,叫都叫不醒的那种。
第二天一大早。
冯栖元醒来,程淮正背对着他站在床边换衣服,他用手戳了戳程淮性感且肌肉紧实的屁股,触感是真的,他又不满足地摸了一把。
程淮半转身过来,露出过分俊美的侧脸,右手随意地系衬衫袖扣。
“醒了?”,程淮问。
冯栖元看样子还有些宿醉,没有完全清醒,他迷蒙地眨了眨眼睛问:“我们不会是一夜情吧?”
他的表情有点懊恼。
丝毫没有因为一夜情而后悔,反而是不满足,想要更多。
程淮看得真切,他心底的那点阴暗虚荣心跑出来,故意面无表情地挑眉,“是一夜,但没有情。”
冯栖元立刻垂下眼睑。
于是程淮不忍心了,他伸手去贴冯栖元的额头试探温度,发现无异常。
“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脑子里成天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他问过两次。
上次冯栖元含糊过去了,这次他理直气壮,“在想你啊,真的不明显吗?”
程淮看着他,想起他昨晚梦里多次喊出的那个名字,没什么表情地微点了点下颌。
冯栖元得不到确切的回应,又伸手摸了摸自已的屁股,完好无损,毫无痛感。
他耷拉下眉眼。
好吧,好像真的没有情,只是躺在一张床上睡了一觉。
“可是真的一点点情都没有吗?”,他不甘心,用手比划出一丁点距离,可怜兮兮地问:“我怎么记得昨晚你亲我了,不会真的是我的错觉吧....那感觉也太真实了,我记得你的嘴唇很软,舌头很烫。”
程淮看着他自导自演。
演了一会貌似真的难过起来了。
他俯身在冯栖元唇瓣上吻了一下。
起身说了一句:“我没有随便亲人的习惯。”
冯栖元眼睛亮起来了,他迅速起身,抱着程淮蹭了蹭脑袋。
兴奋地宣布:“我知道了!亲爱的男朋友!”
第76章 也不是不能公开
两人在一起的第一天。
冯栖元就忍受不了只有他自已知道这件事。
他先是给苏怡和hazard的三人群里发去一串恭喜的表情包,又在里面连发了几十个大红包,一个人在群里把气氛搞得像过年一样,也莫名像是销售公司的销冠开了大单。
群里静悄悄的,过了几分钟,界面才亮起来。
苏怡:【怎么了?提前给自已准备后事了?这点钱恐怕不够我们埋你。】
hazard:【what's up?知道我要回国了,这是要给我欢迎?这次很孝顺,看来那年没有平白无故赡养你。】
苏怡:【help!救命!是谁教给你这种不入流的中文?看回国你妈妈不亲切地打掉你三颗牙。】
hazard:【你在farting!放屁!】
hazard是个二分之一的混血儿。
他的母亲早年在国外求学,和hazard的父亲在研究生时期相恋并结婚之后,两人又幸福地在国外生活了二十多年,直到前年,hazard的母亲才突然生出了落叶归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