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师兄这个花心大萝卜,又娶了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离开他正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在一颗树上,对吧二师兄。”
江文羡怒道: “江初雪,你个小崽子,那么大的年纪了,还这么胡闹。”
江初雪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初雪怎么叫胡闹了爹,顶多是实话实说,我这是为师兄打抱不平呢,是吧师兄。”
我嘴角抽抽,勉强道:“是。”
江初雪捂着嘴巴,嘻嘻嘻的笑起来:“听到了没爹,你个老骨头,可别再冤枉初雪了。”
江文羡摇了摇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真是惯的,当初就该狠狠教训才是。”
江初雪转到容子晋身旁,故作惊讶道:“呀,这是你的新丈夫吗二师兄?长得挺不错嗳,穿得也好,二师兄你眼光不错呀!”
容子晋干笑,也不道明:“姑娘过奖,能同小景在一起,是在下之幸。”
我尴尬的咳了两声。
“江初雪,你也别胡闹了,你二师兄舟车劳顿,想是也饿了,先用膳。”
用过晚膳,我梳洗了一番,又去隔壁房看了容子晋一眼,就见他正在更里衣。
“小景。”
“殿下,梳洗后早些睡吧,明日我们得离开了。”
容子晋点头。
翌日,我起了个大早,一出门,容子晋便已在卧室门口,举着手像是要敲门。
江文羡让人带了干粮,与一些银子,去药王谷途中艰辛,让我们万般小心。
小师妹还打着哈欠,睡眼朦胧让我们早去早回。这小姑娘虽然一副小孩子模样,其实人挺好的。
马车兜兜转转,下了玄月,天空已经大亮。
到了玄月城,我和容子晋去买了几床被褥,金疮药等等一系列伤药,便又离开了。
一日经过树林里 ,兵器交鸣声隔着马车传来。马车渐渐停下,我掀开窗幔,入目的是满地的尸体,三个黑衣人和一个青衣男人在厮杀。
男子身材较小,经过许久的打斗厮杀,力气不敌,落于下风。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飞飙,刺中三人身体,那三人当即口吐血,身体软绵绵倒在地。
那青衣男人搜寻了一番,视线放在马车上,作揖:“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容子晋的声音响起,淡淡的:“无碍。”
男人询问:“在下的马被砍了,公子可否载在下一程。”
“你要去哪里,就怕同我们不同路。”
“在下只要走过了这一段地,就可以。”
容子晋掀开了车帘,道:“小景,载他吗?”
我点了点头,容子晋回头,“行,你上来吧!”
不久车帘被掀开,男人弯着腰,迈进马车。男人面色疲惫,发丝凌乱,脸上沾着血渍,青衣经过打斗,破损不全,布条零零碎碎的挂着,看起来颇为狼狈。
男人见我,礼貌说:“公子,得麻烦你们一段路了。”
“无事。没伤到哪里吧?”
“手臂被砍了一刀。”说着,他解下衣裳,果然白皙的手臂上一道皮肉外翻血淋淋的刀痕,瞧着很是恐怖。
我从盒子里抽出金疮药,和一堆止血的药,“先止血,然后简单包一下,到了镇上,请大夫清洗伤口,再用针缝,”
我为他涂了止血的丹药,再为他上金疮药,用绷带绑好。
“公子你们这是去哪里?”
我忙完后,收了手,“我病了,去药王谷治病。”
男子面上闪过极快的惊愕,随即又恢复平常,“哦,刚好,在下略懂些皮毛医术,公子可否让在下把脉?”
我伸出手 : “好,那可就麻烦公子了。”
男子手指在我手腕上探了片刻,面色转而变得凝重:“公子中的可是西域的蛊毒?”
我惊讶于男子这么年轻,竟知道我中的是西域的蛊毒!可见医术不是他所说的皮毛了。
我点头:“正是,公子年纪轻轻没想到医术这般精湛!”
男子谦虚道:“哪里,只是略懂。”
“依公子看,我身上的蛊毒可有解除之法?”
“有是有 就是有点麻烦。”
我心中有望,“既然有救,就不怕麻烦。”
“药王谷草药众多,我同你们一起去。”
我意外他同我们一起去,这样再好不过了,“如此有劳公子了。”
晚上,我们寻了一座荒废的破庙休息,分了干粮,坐在火堆旁烤火。
男子瞅着容子晋,“这位公子看着不太像大轩人?眼眶深隊,偏蓝,身材粗犷,倒像是靖都人。”
容子晋抬头,赞叹道 :“好眼力,我的确是靖都人,是个商人来大轩做些小生意。”
“嗯,大轩与靖都签了合约,和平共处,有来往是好事。听说靖都四季如春,牛羊成群,一眼望去皆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还真的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