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李衡不言,倒是曹茹云道:“没事二哥,是王爷太过于在意我了,所以才会如此重视。”
我点头:“你没事那便好了。你们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李衡生辰那日很是热闹,高朋满座。我作为李衡名义上的王妃,理应坐在李衡一旁的。但是李衡恨我刻意给我安排了一个距离他最远的角落里。
皇上没有来,各个王爷太子都差不多到齐。
酒过三巡,李衡明显的有几分醉了,他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而后视线定在我的脸上,讥诮道:“爱妃,本王还未收到你的礼物呢?”
我低着头,对着李衡简单行了礼,宽大的袖袍挡住了李衡的视线,“王爷臣妾并没有贵重的礼物,街上的小物件又配不上王爷的身份,所以臣妾没有准备。”
李衡还未说话,一旁的康王便揶揄道:“三哥,你们俩新婚燕尔,要啥礼物啊!不如晚上回去再要吧!”康王这一句话说的暧昧,有人在笑,掺和道:“那是,王爷等回了卧室,随您怎么折腾。”
宣王捏着酒杯,建议:“要不然让弟媳给你跳舞,让大家一起饱饱眼福。”
“好,光是弟媳还不够,再来几个艺伎舞一曲。”
“要不然让王妃奏曲吧!当年王妃可是时常去春梅楼听曲,听多了,总会学到一二的不是?”
“保不准那方面的,也学了不少呢哈哈哈。”
“说到琼羽公子,我现在依然记得他那一双眼睛可同王妃一般漂亮。会不会是王妃遗失的兄弟啊?”
李衡睨着我,漫不经心道:“王妃,既如此,你就舞一曲给大家看看。”
第十九章
“王爷,我并不会跳舞。”
李衡喝道:“来人,教王妃跳舞。”
一群涂着厚胭脂,穿着露胸光大腿的女人一同进了大殿。李衡竟要如此羞辱我吗?我再怎么不济,也是礼部尚书幼子。
“礼”这一个字,从小我爹就教导我,在我心里根深蒂固,所以我是如何也不会跳的。
所以我丝毫没有动弹,众人开始说三道四,李衡气冲冲的走过来,一巴掌就甩在我的脸上。揪住我的发丝往后仰,他面如寒霜,嗓音低沉:“曹景,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衡再次返回座位,手抵着案,摸着下巴道:“散养的狗,不听话,各位可有法子治治他?”
宣王眼睛眯起算计的阴光,立即应道:“皇弟,这法子你二哥可有的是。就怕你舍不舍得?”
“有何舍不得,不过就是条狗,既是狗,二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就算是玩死了,那也只能怪他命不好。”
宣王闻言,心下一喜,豺狼般的眼睛,邪恶地在我身上打量,片刻道:“弟媳骨子刚烈,吃软不吃硬,你不如耐心的哄他。”
李衡笑得轻蔑,他待我如何可想而知。
宣王接着道:“不听话,可以慢慢来,刑具众多,一样一样的试,侥是他不求饶,后面还有众多**在等在他,陈国的**,烈,纵然你是贞洁烈女,保准他会像个荡妇求着让人上。这般俊俏玉人儿,身上染了欲色的模样,皇兄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看。”
我早年听闻,这宣王沉迷酒池肉林,最喜在榻上折磨人。被他玩死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我要是落在他手里,不死也得脱皮。
按照李衡恨我的程度,他上次可以把我送给李贤的儿子当狗,这次也能把我送给宣王折磨。当了狗了,我再不想遭那些肮脏事。李衡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再这样下去,我终有一日会对我救你的事情后悔了!
“皇兄能把他调教乖顺,本王自然慷慨允之。”
宣王大笑,“皇弟,这可是你说的,来人把弟媳带回宣王府。”
看着越走越近的侍卫,我站起来,一掌拍倒一个,步子一点,逃出了大殿。在玄月山庄,我轻功练得极好,我能保证,倘若出了秦王府,谁也不能抓住我了。
眼看着就要出秦王府,肩膀骤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狠狠地往地上按。
耳畔的音量极大,“啪”一声响,脸上一剧烈的疼痛,紧接着腹部挨了重重一脚,我全身力气消散,唯有痛苦一遍遍传上心头。
李衡揪住我的头发,抬起我的脸,他背着光,看不清神情,高大的身躯却仿佛妖魔鬼怪,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这一刻我突然心里隐隐犯起畏惧感,低沉的嗓音响起:“曹景,你敢逃。”
我哀求他,“王爷,放了我。”
李衡复又是一巴掌,宛如恶魔一字一句道:“好好听话,跟宣王回府。”
我摇头,疼痛难忍:“王爷,求你放了我。”
李衡拖着我的头发,往前走,碍于头皮上的刺痛,我不得不踉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