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们在这等会儿,我去叫姑娘们!”老鸨呲着牙花子笑的花枝乱颤。
老鸨走后秦景林才算松口气,看老鸨刚刚的模样,那个巽风门的人应该经常来,那想来这里的姑娘们对他也会有些印象。
如此想着,秦景林拉着影白坐在蒲团上。
没过多久,秦景林面前的门被推开,五六个花花绿绿的姑娘涌了进来,手里捧着各样的点心和酒,二话不说就往两人身边贴。
影白瞪大了眼睛拼命往后靠,像见到毒蛇一般四处躲避。
“公子,奴家商羽,给您倒杯酒吧~”姑娘身上的衣服极薄,只勉强覆盖住全身,此刻娇弱的贴在秦景林胸膛递过来一杯酒。
“小爷我气不顺,不想喝酒!”秦景林推开面前的酒杯,装作一脸不高兴的倚在椅子上。
商羽极其聪明,转身放下酒杯,下巴贴在靠背扶手上,尽可能的放低自己的姿态,一脸娇媚柔弱的问道:“爷是来玩的,怎么能不高兴呢?”
“你去问问老鸨,对面那人什么时候走?爷给他加钱,让他现在给我滚蛋!”秦景林歪头皱着眉,俨然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秦景林装的很像,俨然一副马上就要火起来打架的模样,围绕在影白身边的女人也愣了愣,互相对视一眼不敢吭声。
只有秦景林眼前的商羽转了转眼珠,依旧一脸笑容道:“公子原来是喜欢那间房啊,可奴家听说,那间房是被包了的,包他的人经常来,里面也不怎么打扫,公子何须惦记那污糟地?”
“不打扫?”
“是啊,那人在的时候偶尔进去几个姐妹,人不在的时候,谁也不能进,门都推不开呢!”
“哦?竟有这样的人?”
“这世上有怪癖的人多了去了,那人偶尔天天来,有时又一连好几天不见人影,要不是银子给的够多,咱也不会让他那雅间就那么空着!”
秦景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让人进,看来这房间里定有些东西。
“说了这么多嘴巴都干了,公子喝杯酒吧~”商羽再次拿起酒杯,爬到秦景林身边将酒杯递到嘴边。
秦景林下意识的去挡。
砰——
门猛地打开,一旁的影白立刻站起身手握在剑柄上,商羽吓得手一抖,酒杯跌落在地。
“穆以澜...”秦景林刚刚警惕的神情迅速消退,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莫名的心虚。
穆以澜接到消息的时候还不相信,可他刚刚亲眼看到那女人都要趴在太子身上了!
原本温暖的雅间瞬间冰冷,空气都仿佛凝固了,穆以澜披着狐裘站在门口,看不出情绪。
闻声赶来的老鸨还以为有人闹事,叉着腰冲过来却在穆以澜五米之外停下脚步。
直觉告诉她,还是先跑为妙。
老鸨急忙刹车,头也不回的跑了。
“滚。”穆以澜沉声道。
几个姑娘对视一眼,赶忙灰溜溜的跑走了,路过穆以澜的时候,每个人都贴着门框蹭过去,生怕碰到这恐怖的人。
穆以澜眼神移到影白身上,刚刚还一级戒备状态的影白甩手把剑扔向一旁,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完了完了,他要完了。
秦景林坐在那愣神,他为什么有一种被人抓包出轨的心虚感...
“回天枢阁领罚。”穆以澜冷冷开口。
“那个...是我拽着他来的,不怪他,要不...罚我?”秦景林弱弱的开口。
门口的时候有多硬气,现在就有多心虚。
穆以澜没说话,连眼神都没给秦景林,只盯着影白。
影白想死的心都有了,刚刚就不该进来的!如今被抓了个正着,只能乖乖领罚。
穆以澜站在那沉默不语,秦景林偷瞄着他的表情,有心想解释,可眼前鱼龙混杂,又怕走路消息。
僵持了一会,穆以澜转身离开。秦景林忙跟上去。
穆以澜头也不回的上了自己的马车,丝毫没有要和秦景林说话的意思。
秦景林看了看自己的马车,想都没想就上了穆以澜的车。
马车晃动,穆以澜坐在那眼都没睁。
“我今天来是查人的,巽风门的那个人就在我对面,我是来盯着他的。”
秦景林小心翼翼的瞄着穆以澜,对方却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有马车行进的吱嘎声。
他还从未见过穆以澜这幅生人勿近的模样对着自己,不免有些心慌,可一想到刚刚在水映月的场面,却又觉得确实没法解释。
秦景林往穆以澜的身边蹭了蹭,见人没什么反应,又大胆靠近了几分,刚要开口,马车一个颠簸,秦景林直直摔进穆以澜怀里。
穆以澜伸手稳稳接住了人,满眼关心。
见穆以澜总算是睁开眼了,秦景林不顾自己此刻的模样,趴在穆以澜怀里拽着穆以澜领口焦急的解释:“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你别不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