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拉着他到处乱飞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手背上那显眼的针孔,又摊开他的掌心贴在自己心口,疼惜地说:“我没有不要你,也没有别人,真的。”
“骗人!”白一宁抽出手点在秦峥的鼻头上说:“你已经找别的男人了,比我年轻,比我好看,他说你温柔体贴,说你们抱在一起做那种,那种羞羞的事,秦峥,为什么可以和别人做那种事,不可以,不可以,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秦峥听出了什么,他问:“谁和你说的这些?”
白一宁突然欠身,一把揪住秦峥的衣领:“当然是秦峥,”他打了酒嗝,吐了秦峥一脸酒气继续补充,“的男朋友。”
秦峥瞪大眼睛:“我的男朋友?”
“嘿嘿,装!”白一宁脸上的酒晕越来越大,脖子上都染着绯红,他指着秦峥的鼻子说,“再装!你都和人家睡了,干嘛扯这些,垃圾,大骗子。”
白一宁轰地一声又摔回床上,他没输液的那只手遮住了眼睛,忽然哽咽起来:“可这是我应得的,是我把秦峥丢了,我不怪他,也不怪邹霖天,是我活该的。对不起!”
接下来的时间,白一宁开始不断重复“对不起”,直到彻底安静下来沉沉地睡去。
秦峥从他的话里基本拼凑出了昨晚的情形,云利大厦顶层昨晚有《雀云》的杀青晚宴,邹霖天和白一宁也是在晚宴才再次遇见,一切都明朗了起来。
白一宁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来第一感觉就是头痛欲裂,他揉着太阳穴倒吸凉气,随后耳边传来熟悉的女声。
第86章 报复
乔娇娇一脸急色:“怎么样了?啊?好点了吗?”
白一宁缓了很久才看清乔娇娇的脸,他摇摇头:“没事。”声音沙哑地听不出本音。他看了一眼四周问,“为什么我会来这儿?”
秦峥临走前嘱咐过乔娇娇,此刻她说:“你昨晚喝多晕倒了,我怕你有事才带你来医院。”
白一宁酗酒的时候从来不让韩芳看到,如今家里有了乔娇娇,他也不想让她知道。
白一宁拍了拍她的手说:“吓到你了?”
“我,”乔娇娇来的时候,白一宁已经熟睡过去,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还好,喝多了都这样。”
白一宁点点头:“别回去告诉芳姨,我真没事。”
白一宁以为这是很普通的一天,到了傍晚出院的时候,陈让开车来接,白一宁无故消失一天,人居然住院了。
一路上陈让又是那套劝他戒酒的说辞,白一宁平静地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酒精发挥作用之前,邹霖天那些话都刻在白一宁脑海里,他只要想起来,就会干呕几声,陈让以为是他晕车,开得更慢了。
白一宁说要好好休息几天,等到地方卫视春晚节目彩排的时候,他再回公司。
陈让当然没有理由拒绝,他嘱咐乔娇娇照顾好白一宁,有什么事给他打电话。
终于回到家了,韩芳见他这样,上来就盘问,白一宁脸色还很苍白,他只好说:“最近工作太累了,我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等韩芳比划,白一宁已经进了卫生间,他好像等来了真正的失恋。
八年前的痛苦他不想再经历一遍,他现在拥有强大的修复功能,白一宁逼着自己振作起来。
等待澡盆蓄热水的间隙,他打开了手机,接二连三弹出来的新闻彻底震惊了白一宁。
他打开热搜榜,前十基本都是邹霖天和邹氏集团。白一宁一条条地点开,
#邹霖天中学时期校园暴力
#邹霖天抽烟
#邹霖天与嫩模尺度照
#邹霖天父母被法院列为被执行人
#邹氏集团员工自杀
白一宁一路看下来,皱着眉头疑惑不解,这种大规模地热搜审判同一个人,背后一定有固定的“操盘手”,他想不通邹霖天在前几天乘一尊的热风风头正盛,又在第一部 电影杀青之后的第二天居然被爆出这么多的丑闻。
浴缸里的水快满了,白一宁还没察觉。
直到陈让的一通电话惊醒了他。
一尊撤资了。
“现在《雀云》和一尊撤资也都上了热搜,我看了一尊的声明,声明里的重点居然是校园暴力,说不能因为年轻犯错,便不需要未来承担,其实就是看邹霖天已经跟埋了没什么区别,所以提出撤资是为了规避风险吧!居然从这个角度高尚了一把。”陈让冷哼着说,“顺便击碎了之前一尊捧他的传言,一石二鸟啊!”
“一尊?”白一宁像在自言自语,“一尊难道只是为了给自己正名?”
“喂,一宁?你说什么?我们要不要撤资啊?”陈让趁机道,“这还是你的电影,秦峥真是一点也不顾当初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