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裴诗看着这些话里,字字句句都挡不住顾裴歌呼之欲出的怒气,他才意识到自己昨天只顾着和宋荀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到底耽误了多大的事。
每一条信息发送的时间全都是他在和宋荀进行特殊“治疗”的过程,炙热而暧昧。
“完了完了完了,来不及了,已经十点了,他们应该已经到机场了!”
宋荀就这样看着顶着鸡窝头和满脖子不堪痕迹的顾裴诗一咬牙蹭的一下起身,格外有毅力的使着自己并不习惯的单臂,推着宋荀,相当正义凛然和义愤填膺。
“从现在起,你是我学长,明白吗?”
宋荀目光不由得黯淡了一下,但没让顾裴诗察觉,叹口气回着他:“我本来就是你学长啊。”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顾裴诗有些急了,根本没想法再管宋荀这副装听不懂的模样。
他抬腿跨步下床,努力且迅速收拾起了满地狼藉,从地板上提溜着自己的衣服,忍着浑身酸疼,跑出房间,在宋荀的注视下完成了处理。
并且又跑进了卫生间,对着自己一片狼藉的脖子啧舌,打开水龙头就想去使劲擦,但怎么也去不掉,就有些急了。
“这玩意儿我怎么去啊!”
而这些,宋荀只是静静看着,似乎没有什么帮忙的意愿,即使看到顾裴诗对着镜子格外糟糕的情绪也不为所动,只是还不上钱,抱臂靠在门框上,将顾裴诗所有的行为一览无余。
“吻痕用手搓不掉的。”看不下去,宋荀出声提醒了顾裴诗。
“那你说怎么办,我可不想被那个女人看到这副样子,不然我必死无疑。”顾裴诗越想裴婕的反应他越胆战心惊。
他当时坚持住校一方面就是害怕这种突发情况。
顾裴诗手撑着洗手池边沿,水在洗手池里不停地荡漾波澜,水柱一泻而下,面色不好看的斜睨了看上去与他无关的“罪魁祸首”一眼。
“你不想办法就这样看着?”
宋荀的姿态从容不迫,似乎并没有因为顾裴诗母亲的到来而害怕,他听了顾裴诗的话,才一摊手,直接拉开了一层抽屉,掏出一支玻璃管装着的浓稠的裸色液体。
“这什么?”顾裴诗有些震惊于宋荀的轻车熟路,并且在大脑里努力搜索自己对于这管液体的记忆却一无所获。
宋荀挑了下眉头,在顾裴诗注视的目光中轻车熟路的就沾了些要往他脖子上蹭。
顾裴诗往后一缩脖子,瞪大眼睛有些惊恐地叫道:“这什么?!”
但宋荀却直接无视了他地过度反应,像是懒得解释,拉住顾裴诗的右手腕就将人拉了回来,随后使牢牢点力气,沉声掰过顾裴诗的脖子露出锁骨至脖颈的一大片。
“别动,我上薄一点。”
尽管狐疑,但顾裴诗却也被迫感受那冰凉的像颜料一样的液体被宋荀指尖的温度染上温度后轻柔的点开。
等那触感近乎游遍了他昨晚被肆虐过分的地方,顾裴诗闭着眼睛听到宋荀说了句:“好了。”
一睁眼,顾裴诗才远远看清自己脖子那里似乎和开了磨白一样没了任何痕迹,但那液体盖的地方却也有些白的不自然。
宋荀瞄着他试着用手去碰那里,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觉得这样的顾裴诗有些可爱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家有这个。”顾裴诗有些不满。
宋荀边将那管液体放回原来的地方,即使轻笑但似乎兴致也不大高。
“如果不是你这个反应我还以为你出轨了。”
顾裴诗歪了歪头,张大了嘴,这下才知道这是什么了,八成是顾裴歌丢下来的粉底液之类的东西。
此时,他以为他理解了宋荀生气的原因,觉得好笑道:“你还会吃醋,你可别造谣,我异性缘可比你差多了,这个应该是顾裴歌的。”
但宋荀没理他,甚至一个眼神也没给,就转身出了卫生间,徒留下顾裴诗呆愣愣的。
搞什么,宋荀这什么意思?
“不是,你到底怎么回事,从刚刚就有些不对劲。”顾裴诗最烦有话不直说,偏偏他自己也是别扭的性格。
他追到客厅,就拉住了宋荀,而宋荀似乎也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开锁声响起。
几乎是同时,顾裴诗整个人跳起,顺手就将人推拉着要往地方藏。
“顾...”
“嘘!你别出声!”顾裴诗神情严肃,完全没给宋荀说话的机会。
但宋荀刚要说些什么,最后就在门开的时候直接将人关进了自己房间。
碰巧,房门撞关的那一刻,玄关门应声打开,一个黑色短发的中年女人身着一身白色干练的西装,提着一个行李箱出现在了门口,和狼狈的顾裴诗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