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困得睡着了吧，看你还闹不闹，坏蛋。”
他以为人已经睡死了，结果林羽忽然睁开眼睛，盯着陈清风一眨不眨。
陈清风怕他还要起来闹，拿手盖住他的眼，在他额头附上一口勿，“睡觉了宝贝。”
过了好几分钟，陈清风撤开手。
林羽已经阖上了眼睡得踏实。
陈清风呼吸都放轻，蹑手蹑脚地从床上起来。
担心林羽的姿势睡得难受，陈清风把林羽的鞋脱掉，想了想又把刚才的那桶水提了过来。
用掌心舀起水，将林羽的脚打湿捋干净，洗完后拿纸巾替他擦干，然后动作轻缓地将人翻了个身。
“嗯……”
受到惊扰的林羽，发出呓语，陈清风又赶紧把手覆在他眉眼处，用气声说道：“没事没事，睡觉……”
林羽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终于把人安顿好的陈清风，瘫在床上，长舒一口气，“这下终于可以休息了……”
虽然醉酒以后的林羽很可爱，但他决定以后还是不能让喝酒了，太费人了……
陈清风收拾好林羽留下来的烂摊子，林文君还没回家。
这下倒是给了他理由留下来了。
林羽喝醉了一个人在这不安全吧，林文君现在还没回来，他留着很正常吧。
陈清风自己把自己说服了以后，也洗了脚躺到了床上。
他把被林羽拽掉的被子又扯了过来，盖在两人的肚子上，侧过身面对着林羽。
他仔细描绘林羽熟睡的面容，将失而复得的人半扌娄入怀。
林羽似有所感，蜷着身子往陈清风怀里挪了挪，将手搭上了陈清风的月要。
没一会儿，陈清风就这么抱着人，侧躺着睡了过去。
林羽一开始睡得还算安稳踏实，只是后半程，不知又做了什么噩梦，喊着陈清风的名字，猛地睁开了眼坐了起来。
陈清风担心林羽半夜出什么状况，大灯关了开着一盏小夜灯，始终留着一根弦，没有完全睡死，这会儿林羽一喊，他就醒了。
“怎么了？”
陈清风跟着坐了起来。
林羽惊恐地望着他，灯光幽幽，被陈清风挡住了光线。
林羽好久才看清对面的人，认出人来后，神色骤变，像是承受着莫大的苦痛。林羽双手虚软无力地触上陈清风的脸，感受到温热的触感，似乎不敢相信，颤声问道：“陈清风，你冷不冷啊……”
陈清风被他陷入梦魇的样子惊出一身冷汗，将他的手握在心口处，“宝贝，怎么了，做什么噩梦了吗？”
“河水太冷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陈清风，对不起……”
“你等等我，等等我……”
林羽泣不成声，浑身抖成了筛子，陈清风赶紧把人紧紧地抱进怀里，抚摸着头，同样惊诧道：“林羽，你在说什么呢，你醒醒，你在做梦呢……”
林羽圈住了陈清风的脖子，在他怀里摇头，“我要陈清风……”
“我这不就在这呢么宝贝，别怕，就是个梦……”
林羽死死地抱住陈清风的脖子，在他颈边大哭，眼泪跟开了闸的洪水，止不住地往外泄。
陈清风的鬓角也蹭湿，脖颈边流下的液体，一时间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可林羽的哭声依旧停不住。
林羽哭得崩溃，陈清风的名字还一直挂在嘴边，不停地喊他。
比起那回林羽在学校厕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次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加上还没完全醒酒，无论陈清风怎么喊他，林羽都没反应。
陈清风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抱着人哄，“怎么了宝贝，你跟我说说，梦到什么了？”
林羽已经情绪失控，人也不太清醒，哪里还听得见陈清风在说什么，只知道抱着人哭。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紧紧地把人留住。
“宝贝，不哭了好不好，哭得我都心碎了……”
陈清风一边哄着人，自己的声音都染上了哭腔。
林羽这回的哭不想刚刚在K房里的撒娇，更多的是真的害怕失去什么而撕心裂肺地哭嚎，所以陈清风也忍不住跟着难过。
林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依旧没理会陈清风。
怎么办怎么办，要怎么才能把人哄住？
陈清风急得差点要打电话请教一下母亲，要怎么哄人了。
他从小到大，哄得最多的人就是陈青眉。
那时陈桂红的事业刚起步，店里忙不过来，只有五岁的陈清风异常懂事，帮忙照顾着哭闹的陈青眉。
对付陈青眉，陈清风倒是很有一套，每次只要他抱着，陈青眉就会止住了哭声。
想到这，陈清风学着以前哄陈青眉的动作，抓着林羽的月退，兜着屁月殳，把人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