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惊变，起身不可思议的喃喃道：“这不可能、这石头怎么会……”
*
十四年前。
刚弱冠的李家二儿子跪在父母面前：“爹娘，求你们让我娶小慧吧？”
“我给你们磕头了！”青年哭着匍匐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李员外为难的站起来，刚要扶他，看了一眼端坐着的李夫人，收回手叹了口气：“二郎你先起来，起来说话。”
“让他跪着！”李夫人怒不可遏，指着地上的青年厉声道：“你个混账！书都读到哪里去了，竟被个狐媚子勾的神魂颠倒！”
“还扬言要娶她？！若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也就罢了，你这样求我们，娘也不说门当户对什么的了。”
“可她出身青楼，是人尽可夫的破鞋，我李家是绝对不会让这样败坏门楣的女人进门！”
“娘……”青年鼻涕横流，跪着到妇人的膝盖前。
他紧紧抓住她的衣服，声泪俱下：“娘，求求你答应我，儿子以后肯定好好读书，你说什么我都会听……求求你了娘，我答应了小慧的……”
妇人无动于衷的别过脸。
“……娘，小慧她……小慧她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来不及了娘，我得娶她，我要给她赎身……”
李夫人听见怀孕一词时，神情一惊。
遂脸上如蒙了一层霜一样冷，要做什么决定似的狠声道：“来得及。”
李夫人起身。
“娘……？”青年用力抱住她的腿：“娘，你要做什么？娘，求求你答应我和小慧吧……”
李夫人抽出腿：“来人，把少爷关起来！”
李二郎哭喊着被拖出去。
“爹！你帮帮我！爹，你劝劝娘你劝劝她……不要，我和小慧是真心相爱的……”
“……夫人。”
“老爷，这件事有关李家的名声，老爷可不要心软。”
“那就全凭夫人处置吧。”李员外噤了声。
李员外深吸一口气，被管家扶着，缓缓的坐到椅子上，抓住把手。
画面闪了一闪，跳到了另一个片段。
第14章 事情原委
影像里有的人物是高清，有的人物则是质量差清晰度低，但还可以辨别的。
每个人的清晰程度不同，这和收集者的印象程度也有关。
比如画面中的李员外和小慧，都是叶沐轩切实见过的，所以他们会呈高清状态，不过李员外胡子变短。
而李夫人是出现在别人的回忆里，年代久远，她早已在十二年前因病去世，在影像里勉强标清。
那个下面出场的王妈妈居然也是高清，与李员外的高清程度不相上下。
这很有可能是运气逆天的男主，在街上问人的时候，遇见了退休的王妈妈逛街，柳若初猜测。
画面里，李夫人带人来了青楼，吩咐人关上了门。
小慧被两个男人反抓着手臂，摇着头连连后退，被他们踢跪下：“夫人求你放过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我和二郎是真心相爱的！”
眼泪在她脸颊滚滚流下：“夫人，求你成全我们吧，求你了夫人！”
小慧说完想在地上磕头，却被人扳着肩膀，揪住头发被迫仰面。
“夫人！不要夫人！孩子是无辜的！求你放过我……”
李夫人厉声道：“看着这张脸我就生气！先给我两边脸各打三十个巴掌。”
“是夫人。”下人动手。
巴掌扇完后，李夫人满意的看着这张红肿的脸：“掰开她的嘴。”
“谁知道你肚子里是谁的种，你个贱蹄子！”
李夫人嫌恶的羞辱完，拿起药碗对着她的嘴灌了下去。
“若你再散播谣言，说肚子里是我儿子的种，就不单单是小产这么简单了！”
黑红的药水顺着女人的下巴、脖子往下流。
“我的儿子，自然是要找个门当户对清白人家的女儿相配，我已经给他物色好了，他很快就会忘了你。”
女人被扔在地上，捂住肚子，蜷缩着身体剧烈咳嗽，地上缓缓的淌出一滩血。
“走。”盛汤药的瓷碗被李夫人摔碎。
她出门时遇见在门口的老鸨：“王妈妈，孩子我们这边给你打了。”
她拿出一袋钱，王妈妈捧着双手喜笑颜开的接下。
“这个女人，以后跟我们家二郎……”
“没有关系，这个小贱人胡言乱语，说怀了李二郎的孩子，分明就是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李二郎根本就没来过万花楼，她做什么青天大梦呢！”
王妈妈又谄媚道：“不知道孩子谁的野种，多谢夫人出手。”
李夫人面容微微舒展开来，拂了拂衣袖：“既是胡言乱语，就乖乖在楼里继续接客吧。”
李夫人淡漠地撂下这一句话带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