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能吃那些。”
李杨盯着他,周聿看他不懂的样子,低声道:“事后不能吃辛辣、油腻的东西,吃流食你不会那么难受。”
李杨红着耳朵收回视线。
他勉强接受这个理由,注意到周聿脸上的白色口罩,随口道:“你戴着口罩干什么?今个儿脸长歪了?”
周聿看他,眼里神色不明,他扯下口罩,“没有。”
李杨瞥了他一眼,“没有你带……”
靠!
他盯着周聿的左脸,准确来说是盯着周聿左脸上的牙印。
难怪狗逼刚刚不理他,这要是换他被人啃了一个牙印在脸上,害他出门见不了人,他得弄死那人。
他不自在别开眼神,道:“你放心,我待会儿就去狠狠教训我干儿子。”
周聿看向他,李杨心里虚得紧,面上不显道:“居然在你脸上啃个牙印,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等会儿就把她狗粮收了,饿她一天给你出气。”
周聿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觉得这是博美咬的?”хl
“嗯。”李杨理不直气也壮,“不是她咬的难道是你咬的?你咬自己脸,还挺……挺神奇的。”
什么人能咬到自己脸?李杨越加心虚,这话他自己都觉得离谱,又离谱又心虚。
周聿:“……”
他瞥了一眼李杨心虚的样子,没揭穿他。
……
“啥意思,你们开饭没我的份儿?”
鹤清弋发出了和李杨一样的疑问,他坐在桌前,看了眼李杨面前的粥,又看了眼自己面前的粥,然后看向周聿,“我饿了一早上你给我吃这个?”
李杨拿着手机玩游戏,面前的粥先让它放冷一会儿,屁股不自然地扭来扭去,主要是周聿那狗逼默不作声地在他凳子上塞了一个坐垫,舒不舒服先不说,但是挺别扭的。
周聿戴着口罩,给李杨盛了一碗鸡汤,“没让你留下来吃饭。”
鹤清弋看向周聿,“老周,你说这话可就没意思了,我为了你这顿饭连课都没去上,到头来你跟说没我的份?你说这过不过分,简直是过分的天理难容,惨绝人寰啊。”
鹤清弋以前也是当alpha的,粥这玩意儿在他眼里连早饭都不是,只能配当个饭后小菜或者饮品,让他把这玩意儿当饭吃和把水当饭吃有什么区别?
周聿抬起眼看向他,“还有两天就要比赛了,你不去学校跟封成期练习?”
“?”
鹤清弋下意识道:“不是你让我来陪……”
周聿盯着他,“我让你晚上来借住,没让你白天不去上课。”
鹤轻弋一顿,行吧,谈了恋爱的狗东西,兄弟都是用来卖命的,媳妇就是用来疼的。
他看向打游戏的李杨,“哥们,吃这些汤汤水水的你接受?”
李杨耷拉着眼皮打游戏,眼神都没分给鹤轻弋一点儿。
“我不是做饭的我不挑。”
言下之意是你一个蹭饭的也别挑。
鹤清弋被说服了,只要不是他做,做什么不是吃?
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喂进嘴里,烫得他嘶嘶吐着舌头冒傻气。
余光瞥见周聿脸上的口罩,随口道:“老周你戴着口罩干嘛?感冒了?就算感冒了吃饭也得摘下口罩吧,带着口罩怎么吃饭?”
李杨听见鹤清弋的声音,背挺直,眼睛余光看向周聿。
靠,怎么忘了这茬了。
他刚让周聿别摘,周聿就摘下了口罩。
“碰!”
鹤轻弋手里的勺子落回碗里,眼睛盯着周聿左脸的牙印目瞪口呆,眼神在李杨和周聿之间看来看去,最终把视线落到了李杨身上。他对李杨竖起大拇指,“哥们,牛逼!”
李杨清咳了一声,“不是我,是我干儿子。”
干儿子?鹤清弋不信。
他道:“敢问你干儿子哪位?”
李杨看向沙发上趴着,支着狗头四处张望的博美。
鹤清弋顺着李杨的目光看去,结果看见了趴在沙发上小憩的傻狗。
鹤清弋:“……”
他缓缓把视线移到李杨身上,木着脸:“你唬鬼呢?那狗的牙印有这么大这么齐?这他妈一看就是人的牙印。”
周聿自顾自地吹着粥,把粥吹冷后送到李杨嘴边,李杨看了一眼送到面前的一勺粥,又看向周聿的脸上的牙印。
“……”
早知道他妈就换个地方咬了,咬哪儿不好,偏偏咬脸上。
周聿抬起眼看他,李杨对上他的视线,默默把面前的一勺粥吞了。
不是宠周聿这个狗逼,主要还是心虚。
鹤清弋:“……”
这他妈说不是他咬的谁信?
周聿收回勺子,李杨见状松了一口气,他看向鹤清弋,“真不是我咬的。”
鹤清弋看着他,“除非他还有其他男朋友,不然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