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烨辞他,还会记得自己吗?是不是原主仍会死在一个漆黑的夜?
也许,他的一切都会被遗忘,因为现在的这是不正确的轨迹。
当世界回归正轨,我将不复存在。
突然之间一股极为沉重的悲怆感戛然而生,好像这是不公平的。
把他突然拉进来不公平,对爱上他的江烨辞,也不公平。
“嗯,你想种什么?我听你的。”
江烨辞瞪大了眼睛,明亮的双眸里只有岑喻的倒影,
“真的吗真的吗?我以为你会不答应。”他以为岑喻会说学习要紧。
看来他还是不够了解岑小鱼,路漫漫其修远兮,他还得多用点心!
“你有想好了的吗?”岑喻觉得江烨辞是有备而来。
江烨辞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没有告诉岑喻,只说先保密。
然后跑去办公室申请了,岑喻知道了不是学校名单上有的品种,有点期待了。
植树节那天到来的时候,大多数人都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蛮有趣的。
那些原先抱怨的人啪啪打脸,真疼。
江烨辞首当其冲去工具室领了一把铁锹,一个水壶,然后把工具放在他们那块地上,叫岑喻等着他。
不一会儿江烨辞搬过来一颗小树苗,还没他高,瘦瘦矮矮的,不知道能不能经得起风吹雨打。
江烨辞把手机放到岑喻手里,吭哧吭哧的开始挖坑松土,速度之快完全没让岑喻有动手的机会。
岑喻叹了口气,“江烨辞,说好一起种,你让我在边上看着算怎么回事,都没有参与感了。”
“可是,这个泥土不是干的,会沾鞋子。”
岑喻是有洁癖的人,岑喻听懂了,心想你忘记你自己也洁癖了吗?
笨蛋。
江烨辞同意岑喻帮忙了,但是只同意他扶着树苗,江烨辞接着填土,固定。
岑喻举着水壶给江烨辞洗手,又被江烨辞抢过水壶浇水。
当其他人忙活完累成狗的时候,只有岑喻干干净净现在那里,脸不红心不跳,气也不喘。
有七班的同学过来打趣道,“我也想站着不动,也想要一个辞哥这样的搭档。”
另一个人锤他,“艹,你什么意思?合着和我组队委屈您了呗?”
“哪儿能呢?我的荣幸!”他赶忙安抚队友,其他人能看出是开玩笑,都没当真。
“有一说一,辞哥对岑同学真好。”
“能不好吗?岑哥完全没累到。”
“不不不,大画家您受委屈,怎么能让您站着呢?这么久累了吧?小的给您搬椅子去?”
说着还拍了两下自己的衣袖,模仿电视机里的奴才。
这人突然发现江烨辞盯着自己,浑身一震,怎么他惹大佬生气了吗?
他开玩笑的啊啊啊!怎么别人开玩笑没被盯。
然而江烨辞只是一脸赞许地看着那人,“有点东西,你很有觉悟啊兄弟。”
那人脸上一片空白,什么觉悟?大佬夸他了?
陆川捂脸没眼看,周浩然也是卧槽了一句,“辞哥你就该去山上挖野菜,你可以挖一辈子!”
所有人都听笑了,别说,还真挺合适的,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
岑喻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意思,脑补江烨辞挖野菜的样子觉得应该蛮有意思的。
当然,他们一起回教室了,椅子什么的只是个玩笑话,听听就好。
岑喻可不想要这个特殊,生怕下一秒江烨辞真给他搬来了。
三月挺好的,春意盎然,万物生。
第47章 连理枝
岑喻看着江烨辞走在前面的背影,其他人多少露出点疲惫之色。
只有他光是看背影都能感觉到他心情不错,似乎干劲儿十足。
他刚刚用手机拍照识图找到了树苗的信息,他以前没有听过这类树的名字。
那是一棵有中国爱情树之名的结香树,它有很多个别名。
有人喜欢称它黄瑞香、打结花、三叉树,也有人会诗意的叫它梦花或是雪里开。
冬末春初开花,开花时芳香四溢,令人沉醉。
而且花蕊低垂,像是大树做了梦,花儿也入了梦乡,古称“梦树”。
传言梦树的枝条柔软,可以打结,古时曾有一对不得家中祝福的恋人,临终前在梦树下跪拜结为夫妻。
如同古时化蝶传说,他们双双化作梦树枝头上两朵花儿,缠绕在一起,打了两个结。
致使只有这两朵花的朝向与众花不同,它们面朝太阳,任寒来暑往,永不凋零。
人们把这种树当做爱情树,并留下一个祝福。
要是在枝头打两个同向的结,就能得到爱情和幸福,寓意爱情的忠贞和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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