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晚星探身关掉视频录制,删除刚才录制的片段,又重新点了开始。
没想到一开始又卡壳了,戚晚星咬了咬唇,有些沮丧。
只是面对自己的手机镜头,他就会这么紧张。
戚晚星取下手机,关闭录像,点开微博,查看关于苏家、梧桐树下的消息。
苏家依旧不接受任何采访,但下午关于苏家的金融报道却突然窜上了热点。
苏家各大项目的资金链全部断了,投资商联手撤资,苏家如今内忧外患,正忙得焦头烂额。
这些事出自谁的手笔戚晚星心知肚明。
舒柏沉正在为了复仇努力,可他自己连录制一段报道视频都频繁卡壳,这样的他,如何待在舒柏沉身边,更别提帮助舒柏沉了。
戚晚星用力握了握拳头,退出微博,重新打开录制,将手机放到自己对面。
他看着镜头里的自己,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
“大家好,我是今天新闻热点报道的记者……”
这一次,戚晚星顺顺利利地报道完毕,没有卡壳,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录完视频,戚晚星附带上自己的个人信息,一起发送到了新闻系学长的邮箱。
之后只剩下等待了。
做完这一切,戚晚星心底弥漫着一点难消的激动。
他想了想,给舒柏沉发微信。
戚晚星:你在忙吗?
他以为舒柏沉不会很快回复,没想到舒柏沉立刻回了一条语音。
看着短短的绿色语音条,戚晚星点开后将手机贴在耳边。
舒柏沉低沉的嗓音缓缓传来,让戚晚星感到安心。
“嗯,有点忙。”
舒柏沉在忙什么不言而喻,戚晚星默契地没有询问,他只是问舒柏沉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可能不行,晚星。”舒柏沉发过来的依旧是一条语音。
戚晚星卷长的睫毛轻轻耷下,但还是回复道:
没关系,那……我们明天见。
明天舒柏沉答应了他,陪他去新闻系一起上课的。
舒柏沉回复:明天见。
另一边,苏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苏建业不停翻看报表,面色越来越阴沉,他问站在一旁的几个助理。
“查到是谁在针对我们了吗?”
助理满头大汗地摇头:
“抱歉,苏董,还是没有查到……”
“查不到查不到!什么都查不到!要你们有什么用!”苏建业抬手将报表全都甩到助理身上。
另一个助理小心翼翼地说:
“您让联系的那些撤资的投资人……全都拒绝和我们沟通。”
苏建业气得呼吸急喘,“到底是谁……辛城还有谁能左右苏家……”
他稳坐在苏氏的这些年,苏氏发展的蒸蒸日上,就算有些小磕小碰,也被苏氏强权打压,什么时候苏氏能被一个不知名、不露面的势力打压成这样。
突然紧闭的办公室门被敲响,苏建业无处发泄的怒气立刻喷发:
“谁敲门?给我滚!不是说了这个时候谁也别来吗?”
敲门声骤然停下,随后被推开,一个坐着轮椅的青年滚动轮椅进来,是苏梧桐。
苏梧桐的脸色同样阴沉,他看向苏建业,质问道:
“爸,是你让王北悄悄改了我所有媒体账号的密码?”
苏建业一见到苏梧桐,面色有些复杂,挥挥手让那几个助理先出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二人。
苏建业坐在办公桌后,视线落在苏梧桐身上,上下扫视,在看到他仍打着石膏的手脚后,长长叹了口气,闭了闭眼睛,说道:
“之后我会让人注销你的全部社交媒体账号,你不要在网络上活动了,安心在家里待着,我打算送你出国。”
苏梧桐一愣,随后怒气上涌,面色涨得通红,“凭什么?苏氏出事,凭什么连带到我身上?”
苏建业面色不虞,吼道:
“什么叫苏氏出事?明明是你招惹了什么人,连带了苏氏!苏梧桐!你能不能给我省点心!让你地下的妈妈也能好好闭眼!”
苏梧桐喉间一哽,“你提妈做什么!”
苏建业捏着鼻梁,压抑着火气,说道:
“自从你妈被苏眠夏那个兔崽子杀害,你也没人管了,越来越能作!你看看你这几年都做了什么?虐待动物?谁教得你?”
听到苏建业说苏眠夏杀害他母亲,苏梧桐目光闪了闪,反问道:
“虐待动物怎么了?能被我玩死是它们的幸运!再说了……不是你教我的,为了自己想做的事情,用什么手段都是合理的!”
苏建业紧紧皱眉,眼尾皱纹印很深。
“但我什么时候让你虐待动物了?还被曝光出来?你做事情能不能把屁股擦干净?你到底清不清楚你给我们苏家惹了多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