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诗忙解释:“冰球队的队员借给我的。”
她没说是谁,徐尧也没追问,只顾着梁雅彤。她看手机看得入迷,环着徐尧的胳膊,懒洋洋的由他拽着往前走。
南诗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唇上结了血痂的新鲜伤口,刺痛锥心,她及时收手,不敢再碰了。
这一幕被陈嘉佑收入眼中。
上车之后,他故意似的,用身体挡着南诗的去路,强迫她往前走,单独选了个位置。
梁雅彤见她孤零零坐在后面,和一堆男生待一起,赶紧推了推旁边的徐尧,让他给南诗腾地方。
同一时刻,陈嘉佑起身放装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光幽深晦暗。
南诗读懂他的暗示,忙道:“不了,我就在这儿坐吧。”
徐尧双手合十,向她摆了摆,表达感谢。
南诗唇上有伤,不敢笑,缩回脑袋怯怯的和他对视。意外的,陈嘉佑唇角有淡淡的弧度,眉眼舒展,仿佛一束照进车内的日光,连暴雨天也显得没那么讨厌了。
忙活一上午,大家都累得不行,赢了比赛,心中的一块巨石随之落地。车子发动之后没多久,都陷入沉睡。
南诗没有倦意,阖上眼睛假寐。
直到身旁空出的位置有人落座,轻轻拽住她的发尾。
南诗一个激灵,霍然睁眼,猝不及防撞入陈嘉佑深暗的眸中,欲念毫不掩盖——他要,亲她。
第11章 降温
狂风骤雨砸在窗上, 噼里啪啦作响,仿佛下一秒,玻璃就会在耳边破碎, 这么大的动静丝毫没有惊扰车内熟睡的学生们。
后面几排的窗帘拉的严实, 遮住光线, 这样的氛围更容易让人陷入昏沉的状态中。
南诗选得位置紧靠后,旁边没有其他人,但前面有个戴耳机的男生。他大概是睡着了, 一动不动的,歪着脑袋,面朝过道。
陈嘉佑腿长,座位之间的空间狭小, 他只能伸出去, 但凡对方睁眼,立刻能发现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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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诗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不停推搡他,频频摇头, 无声地说不行。
……大庭广众之下,真的不行。
这样太危险了。
万一被发现……
她能羞死。
陈嘉佑就是个莽夫, 完全不带怕的。他俯身压下来,无视她推搡胸膛的不值一提的小劲儿, 注视着她, 瞳孔中像燃着一把柴火,烧得正旺——南诗知道,这是他最后的耐心。
暴雨没有停歇的征兆。
空气中混杂着泥土的味道。
潮湿、寒冷。
暧昧丛生。
南诗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恍惚中又记起他穿着蓝白校服,撑着桌面, 俯身聆听她说话的场面。
高中时期的南诗根本不敢想,有朝一日,他们会成为恋人关系,可以肆无忌惮的牵手、拥吻、做/爱……曾经一群怀春的小女生以他为原型创作的爱情故事,现实里,是南诗成为了女主角。
陈嘉佑终于耗光耐心,扣着她的下巴微抬,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面上,鼻尖蹭过鼻尖,舌尖轻柔地舔舐她唇上结痂的伤口,气音飘散在空中:“你送的冰球杆,我很喜欢……”
话音未落,唇瓣紧紧贴合在一起。
柔软,热烈,辗转反侧。
南诗环住他的脖颈,悄无声息的承载着他的蛮横,牙齿不小心磕在新鲜的伤口上,血腥味弥漫在口腔中,又麻又疼。类似过电的感觉渗透到身体各处,南诗的心跳剧烈,气血翻涌上头,几欲晕过去。
急促的喘息被堵的严严实实,没有泄露出分毫。
车厢内一片宁静,突然,不知道是谁打起鼾,掩盖住她挣扎时衣料摩擦的窸窣。同伴的美梦被吵醒,迷迷糊糊中给他一掌,鼾声立马停止,两人各朝一边,相继睡过去。
南诗以为要被发现,吓得往他怀里钻,一张因为缺氧涨红的小脸像极了可口的蜜桃,水汪汪的眼中满是惊恐。
陈嘉佑瞧着喜欢死了,指间夹她的面颊肉,做口型:怕什么。
南诗气得鼓起腮帮子,忿忿地锤他,结果手在半空中被他截住,摁在怀里。陈嘉佑使的力气很大,攥的她腕骨生疼。
南诗面色痛苦,拧着胳膊试图逃脱,却被他追着搂回来,摁在玻璃上又厮磨了一阵。
亲的她意识不清,他才停下,贴在耳畔,小声问:“回家做什么?”
南诗攀着他的宽肩,气喘吁吁地答:“烘衣服。”
“去我那儿,一样。”
陈嘉佑从口袋里掏出盒子,是赔给她的新皮筋。他做手势,示意她转过去,要帮她绑头发。
南诗双手撑着玻璃,庆幸面前有帘子挡着,让她不至于那么羞赧。
紧接着,湿热的唇印在她后颈。
南诗被烫到,轻轻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