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报了驾校,打算抽个时间去学,省得总麻烦他。
陈嘉佑长睫一抖,眼底淌过暗流,装状似漫不经心,俯身过来帮她系安全带,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我也觉得公寓太小了。大学那会,两个人住还可以。现在工作了,住处离你公司太远,往返不方便,之后有小孩了也没地方塞。我托人打听一下,在市区买一套合适的房,尽早搬过去。”
南诗捏胳膊的动作一顿,表情狐疑中带着浓浓震惊。
是她表达错了,还是他理解能力有问题?
明明是怕耽误他工作的关心,怎么话题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扯到小孩和买房上去了?
南诗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呀……”
“还疼不疼?”陈嘉佑忽然打断她的话,没头没尾的蹦出来这么一句。淬亮的黑眸专注地盯着她,眼波流转,含情脉脉。
南诗心头一滞,呼吸随之放慢,声音也软了:“嗯?”
陈嘉佑存心蛊她,边问,边撩起散落的碎发缠在指尖绕啊绕的,缓慢吐息,暧昧至极:“嗯什么。身体难不难受,自己感觉不出来吗?”.
他在保证她不受伤的前提下,没收着力气。
南诗应该是涨得不行,一个劲扒拉他,情绪失控时指甲划破他的手背,血痕到现在还没消下去。
她嘴巴合不上也没办法完全张开,发出呜呜呜的哼声,口水流的他满手都是,狼狈的很。
后来又开始哭,哭到浑身颤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脸色通红,呼吸不畅,眼看着就要晕厥,他才收了手。
以前,对这事的兴致上来了,更凶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南诗总是嘴上说不行、做不到、求放过,其实每次都能合上他的拍子。
意料之外的,这一次她反应太强烈了,以防万一,陈嘉佑翻来覆去检查过好几回,确认没有受伤。
南诗这样儿,也许是因为他们分开太久,一点点刺激都受不了了。
光天化日,在闹市中,车外人来人往,经过的人里还有眼熟的面孔。
他没有顾忌的和她聊这个,让南诗有种大庭广众之下调情的错觉,脸噌得红了:“……别问了。”
陈嘉佑手背贴了贴她发烫的面靥,眼底的玩味更浓,却装得一副真心关心她的样子,一本正经地哄骗:“真不难受?”
南诗硬着头皮:“嗯。”
“那你怎么哭到缺氧,还耍脾气不让抱,搞得好像是我非要用强一样。”陈嘉佑语调促狭,借着帮忙系安全带的姿势,飞快凑近啄一口她小巧的鼻尖。
南诗对他这些流氓手段一点儿反抗的余力都没有,脑海里全是一些不可言说的旖旎画面。
她努力往后缩,掌心抵着他胸膛往外推,赧的不敢和他直视,嗓音软软,听不出是生气还是难为情:“还在外面呢,你别欺负我了。”
陈嘉佑一笑,随之又严肃下来,南诗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正经事,结果,他狎昵地挑了挑她的下巴,煞有其事问:“早上欠着的吻,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南诗:“???”
语气匪夷所思:“我又没答应你,怎么就欠了?”
陈嘉佑耸肩,掌心撑在她身体两侧不起来,明明近在咫尺,他要来硬的,或者趁南诗不注意偷亲一口,都可以。
但他偏不,非要等南诗心甘情愿地主动。
南诗就没见过比他还厚脸皮的人。
热恋期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粘人过。
狗皮膏药似的,撕都撕不下来。
陈嘉佑明显没安好心,一挑眉,流里流气的。
南诗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一圈,确认环境安全,然后抬起脸,飞快在他唇角吧唧啄了一口,立马缩回去,无辜地瞅着他,小小声:“行了吧。”
陈嘉佑眉眼舒展:“行啊,非常行。”
他就吃她含羞带怯的这一套。
南诗砸吧一下嘴,说:“我今晚回家。”
“嗯。”陈嘉佑特淡定从容,没有任何的不爽,也没任何纠缠,果决的不像他一贯的作风。
南诗意外地瞄他几眼,没忍住,问:“你没什么要说的?”
陈嘉佑想了想,还真有:“今天回学校参加活动,碰上你爸妈了,聊了几句。南教授叫我去家里吃饭,我答应了。”
“……”南诗一懵,刚才在电话里,杨雪怎么也没跟她透口气呢。又好奇:“你们聊什么了?”
陈嘉佑实话实说:“两位教授先关心我身体的恢复情况,再是未来的职业规划,又邀请我晚上去家里吃顿便饭,问我有没有忌口。就这些,没了。”
“……没问我们吗?”南诗感觉不可思议。
陈嘉佑嗤的一笑:“板上钉钉的事儿,这还用得着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