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温(227)

南诗缩了缩脖子,低喃:“阿佑,别忘了定闹钟。”

话音一落,呼吸回归平稳。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说梦话。

陈嘉佑失笑:“嗯。”

长臂一伸,将她搂到怀里。

在万籁俱寂的夜晚,一颗飘荡许久的心,终于踏实了。

-

不出意料,南诗果然没睡够,早上闹钟响了好几遍,她根本起不来。最后还是陈嘉佑用一些非常手段,把她从被窝里闹醒了。

南诗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掀开被子穿拖鞋,凶巴巴地踢他小腿一脚,没好气地低嚷:“让开。”

陈嘉佑:“???”

南诗看也没看他,磨磨蹭蹭地穿上衣服,洗漱完,蔫头耷脑的从卧室出来,已经来不及吃早饭了。

陈嘉佑带上给她新买的早餐盒,拎着女士挎包和一堆资料,穿上鞋,出门前突然想到什么,大步流星的折返,趁她浑浑噩噩,没还手之力的时候,俯身,在她脸上啄了一口,发出“啵”的一声。

南诗应激性的一抖,捂着被亲到的半边腮,美眸睁大,目光迷茫的在他脸上转了半天,还处于状况外,怔怔地问:“你干嘛?”

陈嘉佑一笑,坏坏的,难得开朗:“我先去开车,在小区门口等你,快点下来。”

南诗:“……喔。”

昨晚折腾到后半夜,陈嘉佑没轻没重的,在不该留的地方留了很多印。

疼倒是不疼,但现在天热,穿的少,万一被同事看见,影响不好。

南诗昨天的衣服沾了海底捞的味道,不能穿了,在衣柜里扒拉出一条他准备的长裙,鱼尾裙摆,还有蕾丝边。

非常典型的直男审美。

唯一合她心意的是,这个款式遮得比较严实,锁骨,和下面密密麻麻的痕都能挡住。脖颈后侧留下的浅浅的指印,把长发散开,就看不见了。

才拉上拉链,陈嘉佑的电话打来,慵懒的笑声十分撩人:“诗诗,现在八点五十三分了,不然,换飞机送你上班?”

南诗眼皮一跳,生怕马上就要到手的全勤奖,因为一晚上的放纵灰飞烟灭,也没顾得上照镜子,抓着手机,穿上鞋,急匆匆出门。

远远的,陈嘉佑看见有一抹纤细苗条的身影从单元楼跑出来。

迎着日光,墨色长发在微风中翻飞,美的惊心动魄。

他舔了舔唇,痴痴地注视着她,视线随之移动,转到副驾驶。

没等夸一句漂亮,就听南诗火急火燎地催:“赶紧开车,别走市里了,绕临江路应该还来得及。”

“……”

陈嘉佑深深地看她一眼,压下心头的悸动:“安全带。”

早饭,南诗是在车上吃的。

陈嘉佑亲手做的酥饼,馅料很足。

南诗一口没剩,噎的不行,喝口牛奶缓了缓,连句再见也没来得及讲,拎上挎包和资料就要下车。

安全带一开,忽然,胳膊被他拽住。

南诗回头,对上一双暗流涌动的黑眸。

一切尽在不言中。

夜晚发生的缱绻在顷刻间喷涌而出。

也许是久别重逢之后的第一次亲昵两人都太疯狂,南诗在清醒状况下面对他,浑身哪哪儿都不自在,赧地垂下眼睑,嗫嚅:“我快迟到了。”

所以,他想在她上班前,例行接个吻,可能没办法了。

“嗯,不亲你。”

陈嘉佑紧紧盯着她,怎么都看不够似的,喉结一滚,近乎痴迷地叹:“诗诗,你真漂亮。”

“……”

啊啊啊啊……

别以为他随随便便散发一下魅力,就可以让她释怀快被do晕的经历。她看起来,是很容易被美色蛊惑的人吗?!

南诗甩开他的桎梏,落荒而逃,打卡时,手都是抖的。在门口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推开门进入办公区。

格子间座无虚席,大家各自忙各自手头上的任务。漾漾和梁瑶抱着文件经过,毕恭毕敬地喊人:“老大。”

南诗微微笑,压下波涛汹涌的心情,还算淡定地颔首回应,进入办公室。

门一关,外面的同事立马化身尖叫鸡,用文件夹挡着脸,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八卦:“我的天呐,老大穿得裙子,是不是咱们之前在杂志上看到的限量款?全球仅此一条……”

“我有个做玉器生意的朋友,问过他,老大手上戴的玉镯子,往最低价算,值汤臣一品一套房。”.

“以前没见老大这么高调啊,该不会,这些都是陈队送的吧?”

“应该不是。运动员的奖金和工资虽然很高,但也没到这份上,老大的行头,可不单单是有钱就能置办的。”

“怎么不是,你们没听说吗,他家里在国外经商,背景很牛掰。”

“上次陈队请客,带我们去的馆子,一顿饭算下来,抵咱们一年的工资还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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