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诗连连摆手,羞得耳朵都红了,“没有没有...”
对方用疑惑地目光扫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到站刷卡下车,南诗龟速挪到了冰球馆,扑面而来的寒气让她打了个冷颤。
徐尧收起相机,从观众席上大跨步下来,迎到她身旁。
冰球场上空空如也。
训练结束了。
徐尧说:“张箐和齐若涵去食堂了,你还找她聊吗。”
“算了,”南诗以为能远远地看他一眼,没成想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她遗憾地收回目光,“下次吧。”
徐尧想,如果她去,他就不跟着一起了,早晨那事儿导致他现在一看见张箐就火大。幸而她改了主意,他的心情瞬间转晴,“学姐回宿舍?”
“嗯。”
“顺路,一起?”
“好。”
徐尧背上相机包,和她出了冰球馆。
南诗走得很慢,他配合她的步伐也走得慢。
主干道上铺满了金黄的树叶,成为一道极靓丽的风景线。有不少学生在这里驻足拍照,下一趟校车还没来,徐尧从包里取出相机,开始找角度。
南诗双腿还在发软,有长椅也不敢坐,倚着站牌休息。
手机一震,是陈嘉佑的消息:
【小懒猪,还没睡醒吗】
她回:【醒了】
陈嘉佑:
【我现在去超市,你有什么需要捎的?】
【奶茶喝不喝?】
她:【不喝了】
陈嘉佑:【有没有其它想吃的东西?雪媚娘?黑森林蛋糕?草莓冰激凌麻薯?】
全是她爱的甜食。
南诗抿抿嘴,馋得慌:【我回学校了】
隔了几秒,微信电话响起。
南诗给徐尧打了个手势,得到他的回应,走到没人的地方才接。
陈嘉佑声音压得很低,单刀直入地道:“还疼?”
南诗脸颊火烧火燎的烫,耷拉着脑袋,看着落叶卷起的小旋风,闷闷地嗯道:“谁让你没轻没重的...”
“抱歉。”
陈嘉佑皱了皱鼻尖,懊恼非常:“我早上又给你涂了一次药,休息一晚应该就没事了。实在不行,我带你去医院看一看。”
“哪有这么夸张。”
她才不要因为这个去医院,也太社死了。
换衣服的时候,南诗照过镜子,指印已经消失了,徒留一排咬痕晃得她眼睛疼,没七八天绝对消不下去。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痴迷,她的那里。
南诗捂住一侧发烫的耳尖,睫毛抖得更厉害了,“你往后克制一下行不行,万一留疤,怎么办。”
宿舍里有独立卫浴,但这月初开始修水管,竣工之前,学生们只能去洗公共浴室。南诗快愁死了,万一被别人发现,她还要不要活了。
陈嘉佑同样忧愁地叹了口气:“我也想克制,可是,一对上你就完全忍不住啊,宝宝。”他撒娇地哼哼:“你那样子,实在太漂亮了...”
“!!!”
流氓!
又欺负人!
南诗脸噌得红了个彻底,丝丝冒着热气,手一抖,果断挂了电话。
徐尧正巧拿着相机过来,‘咦’了声,纳闷:“学姐,你是感冒了吗,脸怎么通红?”
“没事,我太热了。”
南诗信口胡诌,用手做扇子扇风。
徐尧看了眼她的打扮,包臀裙配白衬衫,不冷就不错了,怎么还热呢。难道女生的体感和男生不一样?
他没细想,把相机往前递了递。
徐尧虽是业余爱好者,可水平一点儿不输专业人员。南诗不懂构图,只能凭直观感受给出意见,他听得非常认真。
滑到最后一张。
照片拍摄的角度十分刁钻,且镜头失焦严重,但不难分辨出主人公是齐若涵和陈嘉佑,她站在防护界墙之外,手中拿着什么东西,要递给他。
陈嘉佑背对着镜头,看方向应该是往她那边去。齐若涵精致的面庞上带着灿灿笑容,模糊的质感给两人添上一抹暧昧的气氛,像极了纯情电影的截图。
南诗的瞳孔微微放大,“这……”
徐尧一头雾水:“咦?我怎么没印象。”顿了顿,他明白过来,无语地吐槽:“保准儿是张箐趁我不注意拍的。刚刚他们训练的时候,陈嘉佑手上划了一道口子...”
南诗一听,哪还顾得上别的,焦急地问:“严重吗?”
“小伤,贴个创可贴了事。”
徐尧果断删了这照片,瘪瘪嘴,讽刺道:“陈嘉佑都说没什么,齐若涵非让我去买消毒水,冰球队有专门的医务人员,真有事也用不着她操心。我哼哧哼哧的跑了大老远买回来,她连句谢谢都没有,直奔休息区去找陈嘉佑,还大言不惭地说是她买的。屁大点事,张箐竟然还给她拍照留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