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她没精力满足周律深的欲望。
身上的人动作戛然停住。
周律深发出轻哂,随即饶有兴味地抚了抚她光滑的肌肤,幽声道:“没关系,反正有的是时间。”
这话叫池禾心头一震,仿佛感受到了无穷无尽的折磨。
周律深有的是时间,但妹妹的病却没有时间耗废。
她直接推开周律深,坐起身,目光生冷:“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肯放我离开?我知道你想要看我过得痛苦,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难道自己现在的生活还不能让周律深如愿吗?
周律深斯文条理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带,随意回了句:“如果你好好听我的话,尽你所能讨我欢心的话,我可以考虑早点放你离开。”
这话无异于宣判了她的无期徒刑。
周律深最厌恶的人就是她,如果她能让周律深开心的话,周律深又何必这样这样对待她?
池禾抓了抓床单,感到深深的无力。
几分钟后,周律深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转头漫不经心地看向她,瞥见她空荡荡的桌子时随意问了句:“你晚饭吃了吗?”
池禾也心不在焉地摇摇头:“没吃。”
“很好,”周律深语调阴阳怪气:“我倒想看看绝食几天才会死。”
说完,他走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望着他冷漠无情的背影,池禾紧紧地攥起拳头,自言自语地回怼句:“饿死也比死在你手里好。”
等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无助和焦虑袭上心头,在逐渐漆黑的夜晚,这种感觉显得格外恐怖,仿佛随时能击垮一个人。
池禾缩在床角,心情压抑到了极点。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妹妹主治医生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起,对方的态度很是客气:“池禾小姐,你是不是打电话询问池渺的病情啊?”
池禾急忙应道:“是啊,李医生,请问我妹妹的病情怎么样了?”
“没什么起色,一直都是不好不坏的状态。不过她那天醒来问起你,说你怎么有阵子没有来看望过她了。”
听到医生的话,池禾的心里瞬间泛起酸涩。
她眸光闪烁,佯装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我最近新找了一份工作,比较忙,所以前段时间没能去探望她。麻烦您帮我转告我妹妹,等我有空了一定会去看她的。”
李医生也很是热心,一口答应了下来。
“我妹妹的事,就麻烦您了。”
“不麻烦。”
挂断电话,池禾内心的愧疚再次升起。
池渺还小,不懂什么事,却要从小经历这样的痛苦。如果父亲还在世的话,他们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些?
正思索着,病房门倏地被人推开。
来者竟是温亦如。
见到她,池禾的脸色逐渐冷漠,眼神凌厉。
“你来这做什么?”
温亦如满不在乎地笑了一声,虚伪道:“我听说你生病住院了,所以特意来这里看看你。”
“我已经说过了,我和池渺以后跟你没有任何瓜葛,你走吧。”池禾冷冷道,她才不信温亦如会有这么好心。
听到这话,温亦如差点跳起来。
她冲到池禾面前,瞪大眼睛:“池禾,你这个白眼狼,你居然要跟我断绝关系,你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池禾冷笑:“我宁愿希望自己不是你生下来的。”
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要算计,这样的人凭什么被称为母亲?
“你以为我想生你们这两个白眼狼?”温亦如没好气地瞪了她几眼,顿了顿又说道:“你和池渺想跟我断绝关系也可以,最后再帮我做件事我就答应。”
终于暴露她的目的了。
池禾看着她,突然想听听她还能作出来什么幺蛾子。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见池禾松了口,温亦如瞬间变了脸色,痴狂开口:“帮我再找女婿要点钱,一百万。”
果然又是要钱。
池禾站起身,蹙眉质问:“你不是已经把我卖给周律深,也从他那拿到钱了吗?你的钱这么快就花完了?”
被池禾犀利的目光望着,温亦如心虚地转了转眼睛。
“女婿的钱还了债之后就不剩多少了,而且……最近手气不是很好。不过我现在已经找到技巧了,只要再给我一笔钱,我一定能赢回来!”
说着,温亦如情绪激动地抓住了池禾的手,嘴角咧起的笑容仿佛看到了自己赢钱的样子。
可她这副模样在池禾看来,简直是滑稽又丑陋。
池禾毫不客气地甩开她的手,冷声:“从周律深手里,你休想拿到一分钱,我也不会帮你。”
“这是最后一次……”
“我说了,我不会去找周律深的!”
被池禾拒绝后,温亦如瞬间露出真面目,瞪大的眼睛充斥着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