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翀小心翼翼的问:“多少钱啊?”
“两万多。”
齐翀嘴张的能塞下鸡蛋:“折算一下岂不就是二十多万?不、不换了。”
江暮雪看向风清朗:“你想换吗?”
风清朗苦笑:“我们蛊师都很穷的。”
江暮雪点头:“那就不换了。”
“因为我发现这里还挺有意思的。”
摄像组刚刚见识了江暮雪的词汇量,理亏之下主动帮三人办理了入住。
只是几人托着行李上电梯的时候,又遇到了麻烦。
电梯门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倒在电梯里,胳膊上被捅了一刀,血溅在电梯老旧的镜子上,映衬着老旧的黑金色花纹,像是丽国90年代的悬疑惊悚类电影。
摄像组立刻拍了起来。
江暮雪看了看官方的直播间,他们这边的观看人数是最少的。
凶案的出现引起了一波小小的高/潮,但随即很快就降了下去。
原因无他,这类的持械抢劫案,在丽国实在算不上什么大新闻。用刀这样的冷兵器行凶的,在丽国都已经能算的上原始人了。
弄成这样,电梯自然是被封了。
一路到了五楼,扛着行李的江暮雪一行三人面不改色,跟在他们身后,肩上扛着摄像器材的,人高马大的一群丽国人,居然都脸色苍白气喘吁吁了。
“中看不中用。”江暮雪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嗤,啪的甩上了门。
房间里的装潢很符合整个酒店的气质——破破烂烂。
江暮雪回忆起智明和一凡,被他问起为什么华国居然在玄学比赛上没有得到冠军的时候,露出的苦笑。
他现在终于明白其中原因了。
这几年比赛都是在丽国主办,丽国的宣传机构几乎覆盖了全球,单就宣传来说,华国根本拼不过。
在别人的主场作战,又是实力最强劲的那个,免不得要被暗中使绊子。
江暮雪打开洗手间的门,看到墙壁上黄黄白白不知是何物的痕迹,倒胃口的又将门给合上了。
他有能力住上这里最好的酒店,但就像他对风清朗说的那样,住在这里更有意思。
江暮雪最喜欢的,恰好就是在敌人的主场,将敌人狠狠踩在脚底下。
换上干净的被罩和枕套,江暮雪将自己扔进了被窝里。
这一觉就睡到了午夜十二点。
之所以知道的这么精确,是因为江暮雪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的。
在他睁眼的同时,楼下传来一阵悠远的钟鸣。
那声音透着几分神秘,不像是寻常酒店的钟应该发出的声音,反倒更像是某种古老的祭祀。
不过眼下更紧急的是门外急促的敲门声。
大约是门内迟迟没有动静,敲门的人开始用蹩脚的华语喊他的名字。
江暮雪有起床气,他还没起身,小雪已经自觉飘到了门边。
“不是节目组的人。”小雪肯定道,“隔着门都能感觉到一股很邪恶的气息。”
江暮雪冷笑:“何止不是节目组的人,这根本就不是人。”
说时迟那时快,他话音刚落,食指和中指之间就飞闪过一道银光,刹那间没入一片黑暗里。
下一秒,门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敲门声由此也消失了。
“睡吧。”江暮雪再次倒下。
“刚刚那是什么?”小雪好奇的蹲在他的床头。
江暮雪蓦地睁开双眼,杀气隐现。
小雪捂住嘴巴,下床气的男人好恐怖。
结果江暮雪维持着躺卧的姿势,双眼上翻看向了天花板。
小雪的角度,江暮雪的神态说不出的鬼气森森。
他也不清楚他堂堂一个鬼,为什么会因为一个人类鬼气森森,而感到害怕,但身体很诚实。
小雪瑟瑟发抖的躲到了窗户和床头柜那侧隔出来的小角落里。
就在这时,江暮雪盯着的地方,天花板上传来了拍打的声音。
砰、砰、砰。
极有规律。
被拍的东西很有弹性,每次都是弹出些许,再重重落回,周而复始。
江暮雪脸色愈发阴沉了。
“帮我把箱子里的符咒取来。”江暮雪淡淡道。
小雪发誓,有一瞬间,他清楚的看到江暮雪身上的杀气具现化了。
打开江暮雪巨大的行李箱,小雪发出了压抑的惊呼。
原来江暮雪看上去浑不在意的,箱子里却塞了许多装备。
他远比看上去的更加在乎这次比赛的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