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雪薄唇轻抿：“算是有吧, 但我还需要再确认一些事, 叫你来是想让你找人把尸体带回组里, 顺便帮我调查一下一个叫奕天朗的人。”
邬予挑眉：“什么你不都是看一眼就知道了吗, 听到你让我调查，我还挺意外的。”
江暮雪皱了皱眉：“我只能看出缠绕在人身上的因果, 但如果他身上的并不是自己的因果，我自然也就看不出来了。”
“有没有具体的调查范围？什么时候要结果？”邬予正色道。
“尽快，最好明早就能知道结果。我想知道奕天朗的亲属关系，还有这两年他的交际圈里，有没有人忽然早了横祸之类的事情发生。”
“好。”邬予一口答应下来，但仍不忘调侃江暮雪：“我连夜赶回去已经是半夜了，还得立刻就开始调查，江暮雪，你可真是做资本家的好苗子啊。”
江暮雪做了个“请”的姿势：“你说了这么长的时间，已经足够你和当地警局联系了呢。”
邬予：……
*
送走邬予，江暮雪看了看时间也快到8点了，于是他打开了直播。
因为比平时的直播时间要早，第一时间就进房间的不多，多数是早就关注了江暮雪的老粉丝。
【讲讲你开个屏蔽词吧，我看到那些黑粉说要今天冲你。】
【他们除了会网暴还会做什么？】
【天天打着正义的旗号，做着网暴别人的事，真把自己当成互联网法官了。】
【江江，我们相信你。】
结果粉丝安慰的话还没能说上两句，直播间的人数就开始直线飙升，同时黑粉也成群结对的涌进了直播间。
【江暮雪你还算是有胆量开直播，我还以为你要做缩头乌龟呢。】
【说起来，同样是做直播的，将墓穴和其他主播比起来态度也太差了吧，你凭什么三天两头的请假啊，粉丝又不欠你的。】
【人品问题呗，还能有什么。】
【我是路丁的粉丝，虽然之前的江暮雪又废柴又懦弱，但比起现在这个装腔作势的，我举得之前那个江暮雪可好多了，至少他不会害人。】
江暮雪准备点击连麦的手停了下来，来回划拉了两下弹幕，江暮雪笑了笑道：“既然忽然多了这么多了解‘从前的江暮雪’的人，有没有代表来跟我连个麦？”
和江暮雪连麦，意味着要露脸，更严重的是，这张脸还会被江暮雪给看到。
虽然能赚这黑心钱的对江暮雪的能力都是将信将疑的，但能少冒点儿险也是好的。
弹幕安静了一瞬。
【我来。】
有一个勇士道。
江暮雪果断将连麦的邀请发了过去。
连麦的人ID叫麦田里的歌者，听上去有些文艺，大部分人都以为这是个女孩儿，结果脸露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因为这人他们都认识。
【这不是纪子航吗？】
【卧槽，真的是他，他不是退圈了吗？】
【那应该是真的忍不了江暮雪把？退圈了都要回来和他对质。】
“好久不见。”纪子航表情冷冰冰的。
他和路丁一样，都是江暮雪原本团体里的成员。和路丁不同的是，他在星璨解散了之后星途就十分的坎坷，签了个小作坊被坑了，一直没有什么作品出来，耗干了粉丝的热情。
“你好。”江暮雪回答，“你既然选择了抢麦，应该是有话要对我说。”
纪子航盯着江暮雪，眸光闪动：“网上说的没错，你确实不是真正的江暮雪。”
【我就知道！这下不是网友说的了，就连之前的团员都这么说，我看假江暮雪还怎么抵赖！】
【纪子航冲他！】
【蹭热度的吧？要真这么想，为什么早不说，偏偏要这时候来说？】
【人都退圈了，还能蹭什么热度？】
弹幕立刻吵了起来。
江暮雪面上倒没什么明显的波动，他淡淡的问：“有什么证据吗？”
“我想你们让我拿出证据证明我是我自己，在这之前至少也应该拿出点像样的证据证明我不是我吧？”
纪子航皱了皱眉：“证据网上已经罗列的很清楚了。”
“你是说那些性情大变的言论？”江暮雪像是听到什么好笑至极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你是在挑战我国的刑罚制度吗？”
纪子航拧紧眉头，不明白江暮雪在说什么。
【这和刑法制度有什么关系？】
【江暮雪病急乱投医了？】
【那个总结视频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啊。】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想弹幕表达的很清楚了，我和大家的观点是一致的。”纪子航道，“你扯什刑法制度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