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们老了,给你们拔管子的是谁,你们清楚的吧?”
中年男女一愣,勃然大怒:“你,你——”
江暮雪收敛笑容,比了个“嘘”。
“毛毛已经被你们丢弃了两天了,但他还依旧在原地等你们。如果你们想和星星解开心结,机会就摆在眼前。”
“当然,你们也可以将这个谎言撒到底,只不过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江暮雪做了个被拔管后嗝屁的动作,在中年男女羞愤的注视下,关闭了连麦。
【啊啊啊啊啊,江江你手好快啊!】
【他们会不会去找毛毛啊?】
【好可怜的小狗狗呜呜呜,有没有住在公园附近的好心人?】
江暮雪笑了笑:“大家放心。经此一役,他们会有所忌惮,星星也会更加疼毛毛的。”
有了这句话,众人才放下心来。
第二天,江暮雪起了个大早,他这一天的行程安排的很满。
早上,他要去江家老宅膈应房文霍和房景,监督他们赶紧搬出去。
下午,吴晏落地南安,他得和吴晏吃饭,顺便将制作好的法器交给他。
前两件事顺利的话,今晚他和耿斌的那出戏就可以搭台子开演了。
江暮雪收拾收拾,很快就到了江家老宅。
进门的时候,房文霍一家三口正在用早餐,本来有说有笑,看到突然闯入的江暮雪,房文霍的脸顿时长了两倍。
“既然答应了你会搬,我就一定会做到,你现在跑过来是什么意思?!”房文霍将碗砸在实木桌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回自己的家,却被亲生父亲质问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小雪,大概会被吓到,然后独自难过很久吧?
可惜江暮雪不吃这套。
他迎着房文霍愤怒的目光走到桌边,眉头微微隆起,心疼的摸了摸桌子:“这房子,这地板,这桌子,现在可都是我的了,您这么大力砸,桌子砸了个坑,我心疼事小,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是父亲气量小,故意为之,那可就不好了。”
房文霍的脸顿时气成了猪肝色。
“你怎么跟爸说话呢?我们和你不同,这么一大家子,东西也多,也不是随时想走就能走的,搬家公司我已经预约了,得三天后才能来,你就等着吧。”房景不逊道。
江暮雪仿佛没听见房景说话,他笑着看向站在一旁的管家:“叔叔,我请的搬家公司现在就在大门口站着呢,您看安排他们从哪个房间开始收拾比较好?”
房文霍瞪了房景一眼,摆出父亲的架子:“今天公司还有事要处理——”
江暮雪直接打断了他:“打包的事不用你们操心,你们尽管去处理公司的事吧。”
“常叔叔那边的事我也已经处理好了,算算时间,他可能很快就要和您联系了。”
这话直接捏住了房文霍的七寸,让他后面的话都说不下去了。
房文霍眉角抽搐着,保养得当的手盘弄着手上的扳指,半晌,他闭了闭眼:“房景,吃完饭你留下来看着,毕竟不是自己找的搬家公司,监工得仔细一点,以免有人痴心妄想带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饭是吃不下去了,房文霍摔了碗走了。
除了一屋子的佣人,房子里只剩下江暮雪和房景。
中途虽然打过几通电话,但距离两人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好一段时日。
对于房景来说,最后一次见面的记忆并不怎么美好。
准确的说,他现在看到江暮雪,心里还有点儿犯怵。
房景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江暮雪长了张人畜无害的脸,但现在自己只要一看到江暮雪笑,心里就慌的很,就觉得自己好像又在不知道的时候踩中了什么陷阱似的。
“我要搬家了,你下午再来吧!”房景没好气道。
江暮雪轻笑:“我得留下来看着,监工得仔细一点,以免有人痴心妄想带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房景怔了怔,觉得这话似曾相识。
半分钟过后,看着江暮雪负手闲逛的背影,他怒道:“你用爸的话骂谁呢?!”
在江暮雪的有力监督(压榨)下,房景只花了两个多小时,就打包好了一整栋别墅的东西。
连让房景休息一下的功夫都没留给他,江暮雪加了点儿钱,让搬家师傅直接把房景给抬上了大卡车。
目送着房景离开,江暮雪收起笑容,立刻打电话联系了安保公司,将家里所有的门锁换了,还雇了保安24小时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