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顿了顿，垂眸弯起了眉眼。
在线人数在飙升到１０００多万之后停了下来。
最初的震惊过后，江暮雪直播的态度和之前在线人数十来万的时候没什么差别——一样的懒散。
这时，直播间的老粉已经熟练的给新粉科普起来了。
【你们别意外，他就是这张厌世脸拉, 嘴巴也很毒，ｆａｎ ｓｅｒｖｉｃｅ什么的，更是想都不要想啦。】
【那你们粉他图什么……】
【当然是图他年轻貌美, 图他能干贤惠，好吧, 贤惠和他无关，图他能干会算。】
【别听楼上几个瞎说, 雪雪嘴巴不留情是真的，但内心其实很温柔的。】
这跳弹幕刚发出去，江暮雪微笑着打招呼：“大家好，一段日子不见，大家应该过的都不错吧？我也过的很好，好到一点也没想起你们呢。时间也不早了, 我们早点开始抢麦吧。”
【这就是你说的温柔……？】
刚刚还在帮江暮雪说话的老粉, 噼里啪啦将键盘敲出了火星子：【打倒江氏狗贼！】
江暮雪扫了眼弹幕, 轻轻笑了笑。
这时, 屏幕忽然跳出来一个窗口。
江暮雪以为是抢到麦的，手速飞快的点了确认。
下一秒, 电脑跳出了一大堆花里胡哨的特效。
江暮雪从一堆光污染里，皱着眉勉强看到两个关键字：
“ＰＫ？”
【啊？江狗贼怎么接了ＰＫ啊？】
【他是这样的，直播方面智商为０，到现在滤镜都不会用。】
【卧槽，和江暮雪ＰＫ的缺月诶，他这是来踢馆的吧？我记得他一直是隔壁平台灵异组的人气第一。】
【江江现在的人气都和带货组不相上下了，区区一个灵异组的，怎么敢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江暮雪人气低，人家还不来Ｐ呢，就是人气高才P呀，这叫蹭热度！而且我听说，这个缺月原本虎鱼是想高价挖过来的，结果半路杀出个江暮雪，虎鱼就没花那冤枉钱了。】
【这么说新仇旧恨赶一起了啊，这下有好戏看了。】
江暮雪没来得及看弹幕，他还在研究这个【PK】究竟是个什么。
小雪先他一步在网上搜到了。
“PK是直播常见的一种催氪方式，PK的双方打开打赏，可以设置时间为限或打赏金额为限，哪边在规定的时间范围内获得打赏越多/达到预定打赏金额时间更短，哪边就赢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见江暮雪眉峰紧蹙，小雪紧张的问。
江暮雪摩挲着下巴：“这意思是让网友对着空气打钱？网友图什么？”
小雪一时语塞，想了想：“不蒸馒头争口气？”
无功不受禄，江暮雪不会要这种激发群体怒气之后，得来的财富，钱收了但没准最后要用什么偿还。
他淡笑着道：“不小心点到了，我对PK没什么兴趣，打赏我已经关闭了。”
【看吧？江狗贼这人虽然很坏，但有时候也是很好的。】
屏幕里缺月冷笑：“江大师给达官贵人算命一单，这辈子就不愁了，自然是不缺打赏这点钱的。”
“正巧，我也不缺。”
说着，缺月也关闭了直播间的打赏。
“打赏可以不要，但这PK既然接了，就别只想着逃了吧？比一场，如何？”
江暮雪看了看缺月，就在缺月以为江暮雪铁定要拒绝的时候，江暮雪缓缓问：“怎么比？”
缺月：“很简单，我们互相算对方，轮流来，看谁能算准对方身上的事更多，当然，玩这个的前提是诚实，谁被扒出撒谎就自动隐退，你敢不敢？”
“好啊。”江暮雪爽快的答应了。
缺月：“那就开始吧。”
“等等。”江暮雪忽然道。
缺月皱眉：“江大师不会是哪里突然不舒服吧？”
江暮雪指了指脸：“你戴着面具，我怎么看？”
缺月愣了愣，难不成这江暮雪还真的指着看相就赢他？
在做网红神棍方面，缺月比江暮雪的经验丰富多了，从出道开始，缺月就给自己立了个神秘的人设，这么多年直播都是戴着半幅银白色的面具的。
网上对缺月长相的猜测有很多，缺月偶尔也会翻看，但始终吊着粉丝，只等着在适当的时机露出真面目，惊艳众人。
缺月长的并不难看，丢在人堆里，甚至能算的上中等偏上，但这会儿揭开面具，高清摄像头对着，和江暮雪的脸并排放在一起，画面就有点残忍了。
【把滤镜开到最大！】
缺月给助理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