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师兄,我们好久没有这样打上一场了,真是畅快。”
“你还笑得出来,我可被你们俩打得惨不忍睹。”顾十三侧头看了看小十四笑着回答道。
两人配合由刚开始的生涩至最后一个眼神已经可以明白,若他弱上一点,已经被这两人逮住狠狠练习了。
“十三师兄,明明是你太强了。”姜年坐起来,将小十四的骨笛捡起放入小十四手中,他靠在结界旁调整着状态。
顾十三确实很强,若是姜年按着自己现有的力量与顾十三打上一场,他一定会输。
顾十三的剑意很强,已经在元婴巅峰,若是能在五斗大赛前晋升至出窍期,那谁能站到最后已经可以明确。
“就是啊师兄,你不过才大我两岁,怎么实力这么厉害。”小十四收了骨笛,也调整起自己的气息来。
“把这吃了,有益快速恢复。”顾十三站起身来,他从空间弥戒里拿出精致瓶装的丹药分给两人。
小十四接过就吃,也不问什么,可见这两人有多么信任对方。
姜年也吃下一颗,丹田处的灵力得到滋养快速的恢复着,再次睁眼时已经不显疲惫状态。
顾十三将结界撤下,天色依旧如他们来的那天一般明朗秀丽。
“我们才呆了一会吗?不应该啊。”小十四探头狐疑道。
“小十四如今已经第二日了,你莫不是学傻了?”顾十三揉揉小十四的头无奈说道。
他们是修仙之人,五谷杂粮对他们来说并无益处,步入元婴期的人早就已经辟谷,自然感受不到饥饿。
“原来是这样。”小十四傻笑一声,忽然一指:“灵鹤!”
灵鹤洁白,上面带着温淮之特有的灵力,它从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幅度停留在姜年面前,展开里面内容,却无字出现。
“咦?温师叔写了什么?”
“似乎让我过去一趟。”姜年回答,话音刚落,仙鹤消散开来。
“那小师弟你先去吧,不要耽误了。”顾十三拍了拍姜年肩头。
“好,师兄们告辞。”姜年掐了法觉消失在竞技场。
看着姜年消失的地方,顾十三抿了抿嘴有些发愣,他拿剑的指尖微动,眸中的光微微黯淡了些,良久他低了头,遮住眼底失落的色彩。
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小十四张张嘴却哑了声音,最后只能化为一句话。
“师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拿到头筹的。”
温师叔的态度太过明显,若是十三师兄拿到头筹还能搏一搏。
“无事的小十四,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已经很努力了不是吗?”顾十三扯出一抹笑意,他若无其事的收了剑,声音弱不可闻:“至少我的梦想实现了一半。”
小十四抿了抿唇,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顾十三心中的念想,可他不知道如何安慰,正如师兄所说,他已经很努力去触碰那人了。
看着小十四多了一丝伤感,顾十三揉了揉小十四的头微微弯腰与小十四平视,果然这人眼眶有些红。
“我都没事了呀小十四,不要担心。”顾十三柔了声音安慰道,没想到小十四眼眶泪水直接低落,珠珠滚烫滴在顾十三手背上。
“……对不起师兄,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它就出来了。”小十四手足无措的擦了擦眼泪,谁知那眼泪越擦越多。
竞技场上的人只多不少,顾十三一边帮忙擦着眼泪一边再次打开了结界。
“我知道,我都知道。”顾十三将小十四按入怀中,小十四再也绷不住,就着顾十三的怀中哭得悲戚伤感。
……
大殿门敞开,姜年进入殿中,四处看了看并未看见温淮之,他绕过主殿往里走去,看见了那人执笔正俯身画着。
透过窗棂,外面翠竹绿影婆娑,随着夏风与柔光缠绕滤进,散在画卷上扑出好看的碎影。
温淮之一身云缎锦衣,光风霁月,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宽大的门襟随风微微晃荡起伏。
他低垂视线,修长手指握住毛笔一笔一画细致描摹,姜年的步伐很轻,但温淮之依旧察觉,他放下那只笔随意开口。
“年年过来,看这幅画可好?”
姜年走近,案桌上显然是一副花了心思的重工画作,长靴、衣服上的花纹勾勒精致,画中人手持玉腰奴,微微歪头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眼尾那颗小痣特意被朱红点缀,成为了画卷里唯一的颜色。
这幅画赫然画的是自己,身后山峦叠叠,一片苍翠欲滴的浓绿,自绿往上,白雾袅袅。背景画得随意却能看出这是拜师时候的自己。
“哥哥这么相信我能拿到五斗大会的头筹吗?”姜年撑在案桌上,看着那副卷轴中的自己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