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芙姝成功地惹了众怒。
路上,妙寂问:“你为何想去岐山?”
“……”芙姝哪里肯说自己是花钱大手大脚所以才得赚点小钱, 一路支支吾吾,妙寂倒也没有再问。
两人来到太华山后山,芙姝偷偷观察着周遭,这里只有一处靠山,其他三面皆是悬崖,什么人来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捏了个手印,瞬间一层金光便笼罩在她头上,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芙姝期期艾艾地瞧着他:“光天化日之下,我们作何要这样鬼鬼祟祟的?”
他站在芙姝面前,宽阔的胸膛能将她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
“莫非,你要与我在这里……”她弯起唇,手指从他的喉颈一路滑到胸膛,氤着水的双眸里含着一池春色。
“转身。”他不欲多说。
芙姝一惊,默默地转过身,将脸对着山壁。
一双温热的手抚上她的脊背,她打了个激灵,耳根染上热意。
这和尚一上来就这么花?
只见他欺身压上,浓密如藻的头发弯垂于在她的耳边,鼻息间全数被他的气息所覆盖,芙姝只觉得避无可避,也不知怎的,她还是头一次紧张得手都不知道放哪里。
“一会儿就好了。”察觉到芙姝的轻颤,妙寂微微蹙眉,微热的拇指轻按上少女的脊背,似乎像在确认什么位置……
芙姝一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那手指微戳进脊柱,芙姝心神一震,紧接着便是滔天的异痛从脊背后方弥散。
她无力地伸手攀着山壁,疼得几乎站不住,她想蹲下,可是她的脊背根本不允许她弯曲!
旖旎气氛瞬间消散,她偏过头,后槽牙咬得死紧,紧得连声音都发颤:“你在对我做什么!?”
“我可曾对你说过,你有仙家血脉?”他的声音听在耳边模模糊糊,可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力,这模糊的声音却能直达她的识海。
他先前在她的仙骨上加诸了三道封印,如今只剩下一道,颇有些岌岌可危。
妙寂耐着心思同她解释了一番,这道封印一加,会将她此前大部分实力也封住,能不能去岐山已经显而易见了。
可若不加固封印,她如今没有自保能力,仙骨一旦暴露,对她来说就是灾难。
人的一生很长,还有很长一段路需要她自己走,他不可能一辈子守在她身边,所以,他必须要在那个阶段来临之前,教芙姝学会保护自己……
“你确定要去岐山?”
听到这句话,芙姝转过身,背靠着崎岖不平的山石,垂目望着脚下的碎石。
“去。”她笃定道。
妙寂颔首:“若去,接下来我会对你进行特训,你将会承受比今日多上千万倍的疼痛,即便如此,你还要去?”
芙姝点点 头,她抒了抒筋骨,发现脊背有些麻麻的,除了扭转动作有些僵硬,已经没有方才那般痛了。
佛者垂目:“但岐山幻境内,我帮不了你。”
芙姝继续点点头,她有一双过于清明的眼,在不笑时便会显露出些直刺人心的锐利,这让妙寂有些恍然,先前,他从未见过芙姝用这种眼神看他。
见佛者呆愣不动,芙姝眼里闪过一丝玩味,缓缓凑近妙寂:“怎么,被我的毅力感动了吗?”
她的毅力不顽强,只是在人间穷奢极欲惯了,一下子钱花完了,她节俭不来,又不想问他要,而且 下山打怪那仨瓜俩枣的,她才不去
芙姝好整以暇地瞧着,不得不感叹他的嘴唇生得极好,唇珠十分饱满,抿唇时会轻轻压在红润的下唇上,带来些不可言说的欲色。
一阵风吹过,将佛者胸襟吹得微微敞开,芙姝眼睛看得有点直。
真不守男德,衣裳松松垮垮的,也不知道要穿好!
趁妙寂未反应过来,她踮起脚,勾住他的脖颈,在觊觎了许久唇上印上一吻,一触即离。
她的手也不老实,在他僵着身子的时候,又朝他的胸肌上狠捏了一把,在他推开自己之前,又像条鱼似的,率先从他身前溜了出去。
“孟浪!”他皱皱眉,就像个大姑娘似的,轻斥出声。
而作祟者瞥见他微红的耳根,随即嫣然一笑,朗声道:“你我既是夫妻,还管甚的孟浪!”
她青丝飞扬,裙摆翩跹得如同飞舞的蝶,眉眼实在艳丽动人。
妙寂眸光微动,沉默片刻后,他叹气道:“距离选举结束还剩半个月,你先随我回去修习身法,最后一日再来也不迟。”
芙姝瞬间应了下来:“好!”
接下来这半月,芙姝感觉自己被当成了一个沙包兼移动木桩。
锻炼韧性时要被各种揉圆搓扁,练根骨的时候又会被佛者无数道凌厉的掌风无情地拍飞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