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跟我说说,你现在是谁?”
“是妙寂。”
“那我喜欢陆释怎么办?”
“陆释是我。”
“陆玄简呢?”
“陆玄简亦是我。”
“那尸毗王呢?昙鸾呢?那又青又黑的小怪物呢?”
“都是我。”
芙姝勾勾唇,然后慢慢凑近他,贴上那滚烫又温软的唇,探出舌尖,勾着他缠缠绵绵。
黏腻的水声搅得她头脑发昏,无比心悸。不一会儿,他的身体也变得与他的嘴唇一样滚烫了,胸膛紧紧贴着她,轻轻颤着。
好可爱。
芙姝忍不住伸出手指,探入他的衣物,他颤得更厉害了。紧接着,她那不老实的指尖便不声不响地滑到妙寂的下面,坏心眼地按了按。
男人的腹肌明显一紧,随即呼吸紊乱地攥住她的手,抬起眼,眼眶湿润地看着她。
“怎么了?”
“太快了。”
他耳尖通红,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芙姝二话不说便咬了上去:“喂,这话不应该由我来说吗?”
“唔。”青年的声音变得更嘶哑了。
“老师,我想要你。”
他的耳尖红得不像样,她捧着那张美艳的脸,这边亲亲,那边亲亲,弄得他十分痒。芙姝喜欢看他染上情欲的模样,湿湿的眼睫毛乖巧地垂着,又不敢多看她,只任由她在他身上作祟。
“莫喊老师。”他低声说,而后垂下眼睫,缓缓俯下身,头发丝丝缕缕落在她腿间,令她整颗心都颤了起来。
久未云雨,芙姝逐渐在妙寂愈发温柔的攻势下软成一滩水,任他揉圆搓扁。
事后洗澡时,芙姝借着镜子照见自己浑身都是痕迹的模样,故意不同他说话,而后又被他拉入浴缸里,亲吻她的胸口与小腹。
“芙姝。”
他仍有些不知足,将她抱在怀中,靛蓝的湿发垂在她的肩上与胸前,圣洁中携着隐秘的情欲。
“我当真心悦你。”
说罢,他身下一顶,似乎要连带着那句话,一齐顶入深处,将她送上极乐。
芙姝低吟一声,抓起那缕头发咬住,然后仰头靠在他的颈侧,半睁起一双被水蒸湿的眼,静静与他对视。
她似乎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很久,似乎也没有太久。
许是在她还在岐山之时,就已经可以窥得出一些心迹了。
只是她那时稍微有些怯懦,不敢承认。
“嗯……我知道。”
洗漱完毕后,芙姝觉得他睡觉也黏人得紧,睡前紧紧揽着她,手要捏着她小腹上的懒肉才肯乖乖入睡。
“妙寂。”芙姝转过身,捧着他的脸。
“怎么了?”
芙姝又觉得自己接下来说的话有些羞耻,便像鹌鹑似的埋首在他的颈间,安心地拱了拱。
这次该轮到她说了。
在这无比寂静安适的夜,芙姝缓缓闭上眼,她说:“我要你陪在我身边,一直一直。”
男人身体有些发僵,紧接着便收起臂膀,揽她揽得更紧。
“好,我会一直陪着你,走下去。”他开口,发哑的嗓音夹杂着些许轻颤。
但是,即使他不说芙姝也知道。
她知道,从很久很久以前,他便默默地伴在她身侧,与她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
【番外】弥空与阿清
松山寺如同往常一样清净无常。
弥空站在山道上往下看,京中即将闹秋闱,寺中往来的香客亦越发地多,都是来拜文殊菩萨的。
方才瞧见,有一对老来得女的夫妇,从山脚一直搀扶着上山,两人面上气喘吁吁,面容却十分祥和。
“你今早可跟囡囡说了?我们可不是去为她上香,是去西市买烧饼,她就是爱操心,万不能让她知道我们来这儿替她拜菩萨!”
“我同她说啦,我同她说我们不是去拜菩萨,我们是去……是去拜财神了!”
“蠢人,我们家哪用得上那么多钱!”
两位老人嘴里吵着,可相互搀扶着的手却一也没松开过。
弥空看得心下甚慰,可下一刻,二位老者便被脚下的暗枝绊倒,双双往后仰倒,即将滚落山崖。
弥空看得心下一窒,足尖离地,正要冲过去救人,却又在即将触到二人时被树上横抽出来的匹练挡开,滚落一旁,他即刻翻身去看,发现那两个老者已安然无恙。
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一个女子踩住了他的僧袍。
“你不许去。”她抓着他的衣襟,目含威胁。
少女一头乌发高高束起,身上穿着轻软的布甲,俨然是一副飒爽的武生打扮。
弥空蹙眉,嘴唇抿成一条线:“施主为何阻止小僧救人?”
“因为……啧,你们这些无父无母的木头脑袋懂什么?我上山去,不与你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