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动作,金刚杵愈发炽热,不断碾弄柔软的莲花。
快意侵蚀着他原本便有些混沌的理智,他愈发听不清芙姝在呢喃什么,只记得那双柔软的手,正做着情人间才能做的亲密的事。妙寂喉结微滚,垂目喑哑道:“好。”
芙姝轻笑出声,重重叠叠的衣裳间,放着她早就准备好的仙螺。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芙姝瞬间便觉得有些困乏了。
她渐渐停下,对今晚的成果很满意。
虽然仍旧有些难耐,不过回去自己解决便好了,啊,她可真是一个举世无双的大善人。
芙姝本想抽身离去,却被他猝不及防撞得腰身一软,又跌坐回去:“啊,你作甚?我累了,要睡觉。”
用完就跑,当真任性!
妙寂又想起她嫌弃他年岁大,心中发苦,抿紧了唇继续挺动腰腹,芙姝睁大了眼睛,一时泄出的声音都发颤,没想到他这样克制不住。
啪——
正挣扎着,她的臀部便挨了一巴掌,喉间哼出两声粘腻轻吟。
“坐好。”妙寂额角青筋直跳。
芙姝抬眸就能对上那极具压迫感的眼神,她欲哭无泪地撑在他身上,仍旧不敢完全坐下,似乎是憋得狠了,那腹肌上热汗淋漓,张力十足,芙姝胳膊一软,撑不住倒在他身上,一脸控诉地盯着他。
“你,你慢些。”
妙寂抿抿唇,扣紧她的腰,往后撤了撤,随后重重一撞。
芙姝咬着牙,像鹌鹑一样窝在他肩头不肯出声,妙寂定定看她一眼,先是亲了亲她的颈畔,而后仍觉不够,又掰过她的下颌,想印上一个吻,却被她躲开。
循环往复,妙寂叹了口气,明明做着人世间所谓最亲密的事,却仍旧用尽伤人的话,不知疲累地,尽可能地伤害对方。
她与他的隔阂似乎深得无法弥补。
怎么办?
活了数千年岁的人,头一次如此迷茫地想要与谁寻求什么答案。
妙寂垂首咬在她颈窝上,心下无比委屈,却不能说,只能加快速度。
“呜呜,慢,慢些!”迟早要死在这张榻上,芙姝混沌地想。
妙寂的耳边尽是她的呜咽,甜腻得令人心软成一片,酥麻发颤。
芙姝的撩拨终于达到目的,此时此刻,他只想尽量满足她,满足她所有欲求,令她欢欣,让她快乐。
芙姝浑身都是那么软,软得那样引人怜惜。不仅嘴软,话软,胸脯也软,浑身上下没有哪一处不软,偏只有心最硬。
啊,他的芙姝。
妙寂沉沉喘息着,从快感中回过神,少女的嘴唇只贴在他的下颌处舔,却仍不让他直接亲吻。在不断渴求身下之人给予自己更多的欢愉的同时,她仍旧仰着高傲的脖颈,就连敞开自己的身体都像是对他怜悯的施舍。
真不愧是大雍朝的金枝玉叶,高高在上的昭明帝姬。
后半夜,芙姝失神地靠在他身上,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妙寂伸手摸上她的唇,她张唇追逐着他的手指,舌尖舔舐他的指尖,神智不清地说:“要亲……”
生气不让亲,做不快活不让亲,一旦爽了便开始得寸进尺。
妙寂叹了叹气,偏头攫住她的唇,不顾一切地辗转深吻。
无穷尽的云雨之中,望着她因为舒爽而流下的眼泪,佛者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手指在少女的颈后留恋地摩挲,克制中带着淡淡的遗恨。
油灯已经燃尽,满室旖旎被如霜的夜色浸满,两颗心终是短暂地交缠在一起,可即便如此亲密, 有一个事实是两人都心知肚明的。
他们没有未来。
他与她没有未来了。
***
两日后,芙姝接到了一封信。
有太华山的修士混在京城中劫掠百姓,虽然并无死伤,是极小的小事,可父皇偏生多疑虑,竟怀疑是她眼红弟弟而策划的一次行动,这几日已经做好了准备,待太子下个月年满十四,便让他全盘接手她的事业,信的末尾还说,太子殷切盼望她能抽空回去看看。
信笺的著名是娘亲。
芙姝内心隐隐有些不安,她算了算日程,发现她这边还要修雷牢,根本走不开。
咬着笔杆写了一封回信,芙姝累得瘫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
果然是来到此处太安逸,以至于忘记了身后的忧患。
前日的事情仍旧历历在目,那还是她头一次看见那和尚熟睡的模样,往常的妙寂根本不用睡觉,据弥空提供给她的情报,妙寂已经数十年不曾入眠了,他房中那张榻平时只用来坐禅和日间小憩。
为什么她能看见他熟睡的模样呢?因为妙寂那个死和尚自开了荤就好似不吃回本不罢休似的,按着她翻来覆去地作弄,最后芙姝困得受不住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