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让翠翠查俪贵妃的时候,朝慕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阿栀脸一热,下意识扭头朝后看,怕翠翠进来看到。
朝慕眉眼弯弯,见阿栀起身,伸手顺势抱住阿栀纤细的腰肢,将脸埋在她小腹间,“我前前世定是日日烧香的尼姑,这才积攒了很多福报这辈子遇到阿栀~”
“为什么是前前世?”阿栀一时间不舍得推开朝慕,便佯装帮她整理身后的白狐狸毛滚边兜帽。
朝慕手指在阿栀背后上下滑动,“因为一世的高香肯定不够遇见阿栀,所以需要烧两世。”
不愧是小甜糕,嘴甜!
“阿栀,你腰好细好软~”朝慕环着她的腰,用手指丈量,感觉自己刚才束头发的粉色短短发带缠在阿栀腰上都绰绰有余。
见她蠢蠢欲动,阿栀眼皮跳动,不由轻轻拍拍她的背,“翠翠要进来了。”
朝慕哼哼唧唧抱着她耍赖。
阿栀心里柔软,余光瞥身后,见没有动静,双手搭在朝慕肩头,弯腰低头吻朝慕脑后发丝,轻轻柔柔的吻,“走了,说好打牌守岁的。”
阿栀红着耳廓直起腰,“奴婢还等着赢金瓜子呢。”
打牌要人多热闹,阿栀还让翠翠把陈成叫过来。
她们打的是叶子牌,每人开局一把金瓜子,最后能赢多少全看自己的本事。
朝慕会玩,阿栀跟陈成也会,唯一不太熟的是翠翠,但两把之后,她也知道具体怎么打了,只是结果不太理想。
“啊,我本来那么多金瓜子,现在就这么一乃乃了!”翠翠看向朝慕面前的金瓜子。
朝慕盘腿坐在蒲团上,眉眼弯弯,“翠翠啊,要愿赌服输~”
翠翠举手,“我不服。”
她伸手指阿栀,“阿栀老是帮郡主。”
阿栀心虚,低头看牌。
翠翠扒拉阿栀,“我们才是一起的,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说好了今夜打牌不分主仆不管大小,只当同辈们互相玩耍的呢,阿栀现在老这么帮着郡主,翠翠觉得她——
有讨好郡主的嫌疑!
翠翠小眼睛盯阿栀,“你为什么总帮郡主?”
阿栀虽然心虚,但一本正经说,“胳膊肘本来就是往外拐的,我也没怎么帮她,是郡主聪慧这才总赢。”
聪慧的郡主高高地翘起她的尾巴坐在蒲团上左右扭动,得瑟极了。
翠翠鼓起脸颊。
阿栀安抚她,并且表示,“这次一定不帮她。”
两把之后,翠翠又要闹了,“不公平,这次换郡主帮阿栀了。”
这俩还能不能好好玩游戏!就算拉帮结派,也是丫鬟跟丫鬟啊,她们才是一起的!
陈成跟在翠翠后面摇旗,“就是就是。”
翠翠双手插腰瞪阿栀,阿栀微笑,仰头看房梁。
要是今天之前,她就帮翠翠逗小郡主了,可……刚才她都跟小郡主嘴对嘴舌缠舌了,哪里还好意思帮别人欺负她。
阿栀那么贪财的一个人,恨不得把手里的金瓜子都堆到朝慕面前,更何况只是牌上帮她。
在阿栀跟朝慕举手发誓再三保证不会帮彼此之后,翠翠依旧……是输。
她小眼睛泛水花,“我怎么玩不明白呢。”
阿栀怜惜地摸摸她的脑袋。
为了翠翠有体验感,朝慕主动退出,加上她也乏了,便坐在一边抱着手炉看三人玩。
她挨着阿栀坐,自然是帮阿栀看牌,看着看着脑袋就靠在了阿栀手臂上。
阿栀腰背瞬间挺直,余光睨朝慕,朝慕目光全在牌上,偷偷说,“这么出这么出。”
陈成立马制止,“郡主,观牌不语真女子!”
朝慕头一扭,立马将脸埋进阿栀的手臂里,杏眼水润俏皮地眨巴起来,余光看过来,闷闷说,“不语不语,这次一定不语。”
陈成这才罢休,唯有阿栀红了脸,感觉酥麻了半个胳膊。
他跟翠翠的注意力全在牌上,根本无人在意朝慕是不是黏在了阿栀身上。
朝慕靠着阿栀,剥了个橘子,捏着橘瓣抵到阿栀嘴边。
趁陈成跟翠翠低头看牌,阿栀连忙张嘴叼住橘瓣藏在嘴里。
她腮帮子鼓了一侧,朝慕故意伸手去戳,直到阿栀瞪过来,她才笑盈盈收回手。
一场牌打下来,阿栀赚的盆满钵满,面前一堆的金瓜子,陈成跟翠翠从一开始的赌“金瓜子”到用“贴纸条”记账。
现在牌局结束,陈成跟翠翠两人的两边脸颊被贴了好几个纸条。
朝慕提起衣裙蹲在两人身边,手里捏着半张破破烂烂的纸,两人脸上纸条就是她撕下来蘸了茶水贴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