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姬临雪弯起嘴角,轻轻拍打着垣珩天的手背:“我们大仙门同气连枝,互惠互利,可不能分开。”
……
五日后,所有参与比试的修仙者已经划分出了明确的场次。
纪桓因为是筑基一层,想要往上面的赛场走,需要接触的敌手多如牛毛,一整日打了十场,回到寝室时,纪桓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只觉得自己连骨头缝都是疼的。
陆云琛坐在床边为纪桓揉捏着双腿。
“怎么那么多人?平日仙盟大会也会那么多人参与吗?”
陆云琛摇头道:“仙盟大会只是给新弟子一次入门后的测试,所以所有来参加仙盟大会的仙门都有过造册登记。”
“你参加过吗?”
陆云琛道:“师尊在我三岁那年,带我参加的仙盟大会,本是上场玩玩,一不小心还夺了个当年的魁首。”
这句话虽然未加雕琢,说起来的语气神态跟说今天早上阳光挺好的这句话没什么差别,可纪桓还是从陆云琛这句话里嗅出了凡尔赛的味道。
“那时你什么修为啊?”
“筑基八层。”所以他以筑基八层的实力横扫一群入门刚满十年的内门弟子。
纪桓道:“你该不会刚落地就开始修仙了吧?”
“两岁时师尊便教我练气了吧……”说到这里,陆云琛双眸微眯好像是在思索,不多时,还是浅笑着摇了摇头:“不行,日子太久了,具体什么时候我都已经记不清了,不过在同辈中,我确实要更有天赋些。”
纪桓躺在床上都能想到,那些同辈的叔叔阿姨,看着一个剑都拿不稳的小奶娃娃,把他们的师弟师妹打得屁滚尿流。
那场景,换作那个任何一个仙门掌权者看见,都会把后槽牙给咬碎了。
在书里时,纪桓想不明白像陆云琛这样性子温温柔柔的人,为何落到那样的境地都没有人出手相救。
想来温柔是真的,师徒俩情商不高也是真的,不然那家正经师尊会带着一个话都还说不清楚的小奶娃娃,跑到这种场合出风头的。
那奶娃娃打的可都是那些人长老精心教养了十年的内门弟子。
“啧,仇恨的种子原来那么早就埋下了。”纪桓说完还意味深长地补了两个啧啧,突然大腿小腿上一阵酸痛,他猛地坐起身来看着狠狠捏了一把他小腿的陆云琛,委屈道:“小仙尊,你不温柔了。”
“给你用力捏捏,双腿待会会更舒服些。”此刻陆云琛脸上没有戴着面具,可为了保险起见依旧用满是创伤的幻象来掩盖自己原本的真容,他望着纪桓弯起唇角,明明一张可怖的脸竟能生出光彩来。
纪桓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轻点,别借机报复。”
“我为何要报复你?”陆云琛故作不解地看了一眼纪桓,手上的力度明显放轻了不少。
纪桓贴近陆云琛的颊面:“我家小仙尊是天赋高,所以才能三岁时便把那些仙门里教出来的小废物打得满地找牙。”
陆云琛忍俊不禁,顺手将纪桓脸颊旁的碎发顺到了耳后:“你仇恨的种子埋下得不比我少。”
“这叫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唉,等等,好像这样说有点不太对……”纪桓垂下眼帘思索着该说句什么话,陆云琛便凑过头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他的唇瓣,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陆云琛,“你……”
陆云琛轻轻拽住了纪桓的衣襟:“纪少侠,该不会嫌弃我现在这副模样吧?”
纪桓轻笑了一声,望向陆云琛的双眼道:“美人呐,在骨不在皮。”说着,他凑上头去吻上了陆云琛的唇瓣,这一吻,很深,很温柔,如同在陆云琛唇瓣上尝到了甜。
许久,纪桓才懒洋洋地倚在陆云琛怀里:“小仙尊,我浑身都疼。”
“坐起来,我帮你捏捏。”
“好!”
陆云琛侧过身为纪桓轻轻揉捏着肩膀:“那秘籍跟剑真的很重要吗?”
“当然要,不然还便宜了那对狗男男不成。”纪桓记得书里祁南枭依靠这套纯英文秘籍精进了不少,可任迁的实力有限没办法把整套秘籍都翻译出来,只是几种修炼的方法对祁南枭来说就已经是受益匪浅,“还有那把剑,我说了要赢来送给你,就一定会赢回来。”
“好。”陆云琛冰凉的指腹刚好按压住纪桓颈部的动脉,心脏的律动轻拍着指腹,依稀能感觉到皮下的热流在手指前流动,“有我在。”
是夜,一封放在纪桓衣服里的书信,将他约到了问天阁的深山中。
当他寻着信上的地址来到目的地时,看着周围空无一人,裹紧了身上的外袍。
一阵风过,黑色的身影从树上一跃而下,纪桓已做好了备战状态,在看清此人的身形后才放下了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