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有办法计算,所以把每一天都当成是生命的计算。”安德是这么解释的。
中原中也愣住了,然后哼笑了一声: “你这家伙,有的时候说话还真是好玩。”
“这有什么好玩的。”安德不懂对方的意思,不知不觉车子已经开到了港口mafia。
两人慢悠悠地一起晃回去,中原中也早在之前就已经回来过一趟了,只不过是为了接安德,所以又特地往外面走了一趟。
“不过首领啊,”安德又想起了刚才车上的那番话, “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是家人了比较好。”
中原中也匪夷所思地回头看了对方一眼: “你这家伙,最好把你接下来想说的话过一下脑子再说话。”
安德虽然不明白对方说这句话的意思,他也不知道把话在脑子里面过一遍要怎么处理。
于是,中原中也就看到安德指尖虚空地从嘴里拉出看不见的话语,然后绕着自己的脑袋一圈。
所以,这算把话在脑子里面过了一下吗?
中原中也感受到了心累: “……算了,你还是直接说吧。”
安德点头说: “因为首领啊,中原安德这样听起来太难听了。”
中原中也面无表情地盯着对方。
安德还试图询问对方的意见: “对吧,首领你是不是也觉得怪怪的?”
真是浪费我的时间……中原中也直接转身走了。
“所以立原你也觉得有点奇怪吧。”安德转头问一起吃面的立原道造。
由于中原中也很嫌弃的表情没能给出一个答案,正巧碰上了去吃晚饭的立原道造,所以他顺嘴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起也说了一下。
“中原安德?确实听起来有些古怪,不过不是应该叫中原德吗?”
“安德就是安德,不能分开来的。”安德这样说着。
立原道造一脚踩在凳子上,捞起一大勺面: “所以你是觉得中原先生的姓氏不好听还是觉得你的名字不好听啊。”
安德哼了一声,有点小生气地说道: “都不是啦,我没有钱,等会你付钱哦。”
立原道造立刻反驳对方: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你攒下来的那么多钱呢?”
“我什么时候攒过钱了?”安德没有停顿地反问道。
立原道造的动作顿了一下,啊,那个不花钱的是小黑啊,眼前这个人,他不是小黑啊。
“不说这个了,”立原道造赶紧转移话题, “上次看的医生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啊?看你跑得那么急,效果怎么样?”
不说还好,一说就生气。安德气得一拍筷子: “那简直就是庸医啊庸医!”
立原道造收起了筷子: “确实是庸医啊,你走之后我本来想进去询问一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发现原来的医生被捆在柜子里呢。”
安德惊讶: “啊?”
“所以想问你有没有被那个假医生给影响了?”
安德低头闷笑,脸边泛起微红。
立原道造惊恐地往后仰了仰: “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混蛋!你清醒一点啊!”
立原道造几乎是逃走的,安德拎起早就打包好的一份餐食,脚步轻盈地走向地下室。
“所以说啊,还是老师你的指导方式更加厉害一点。”安德笑嘻嘻地朝着对面人竖起一根大拇指。
魏尔伦正在一一收拾着明信片,闻言抬眼看了对方一眼。
“是吗?那你要继续努力哦。”他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
安德把餐食带给魏尔伦,身心轻松地躺在沙发上,没头没脑地开始叙说和费奥多尔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诺大的港口mafia,愿意听他讲话的居然也没有几个人,太伤心了。
魏尔伦实则在听,其实只把安德当成了一个外放的收音机,完全没有在意对方到底在说点什么。
安德又说起了“家人”那件事情: “……中原安德这样实在是太难听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要带上别的姓氏诶……”
魏尔伦的注意力终于放过来了: “你刚才说什么?”
安德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问题了,怎么自己说话别人都听不见的吗?
“……但是我完全没有那个时候的记忆啊。”安德简单复述了一下。
魏尔伦嗤笑了一声: “中也没有生气吗?你是想加入我们吗?”
安德歪头,没有听明白其中的意思。
魏尔伦按住安德的肩膀,两人的视线直直对在一起: “我是中也的哥哥,我和中也才是家人。”
安德后知后觉地连连点头,然后在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后就被魏尔伦赶了出去。
安德看着被关上的大门,原地挠了挠头发,诶,自己还能去找谁玩呢?
次日一大早,安德就前去照看自己那片花田了。
“哦!”安德惊喜地看到了比他更早达到那边的人, “贤治!你也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