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又一瓶地下去,大家都开始松懈下来,开始说起了胡话。
“……你是做了什么变出了那么多的怪物?”
“你们不觉得首领对他身边的艾丽斯态度太奇怪了吗……我真不想承认我们首领居然有这样的癖好啊!”
“……地下室的那位,他对于镜花的离开居然还表示开心了呢,银说的时候我完全不相信!”
“当初那位兰堂先生是一个好人啊……”
一瓶又一瓶的下肚,三人都昏昏沉沉地醉酒睡了过去。
安德猛然坐了起来,他甩了甩脑袋,恍惚的眼神表示他还处于醉酒的状态呢。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房间。
……
日复一日的地下室日子有些无聊,但也算过得去,只不过像这样睡不着的日子还是一样。
魏尔伦横躺在沙发上,重复看着兰堂遗留下来的笔记。只有浅浅的灯光,他甚至完全看不清楚字,但是每一页上的字迹他都已经记了下来。
最近外面有些嘈杂,但是他完全没有心思关心。
翻过下一页,房间门突然被敲响了。
一开始魏尔伦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没有谁的错觉能够重复不断,越来越急躁的吧?
他带着些许疑惑,打开了门,空空荡荡。
垂下眼神,看到趴在地上的陌生人。
醉酒的安德没有料到门的突然打开,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你是谁?”魏尔伦淡淡地问道。
安德勉强撑起身体站了起来,依靠着墙壁勉强说道:“我,我是来学习的!你,唯一一个有经验的!”
听起来安德从醉酒的对话中提取到了匪夷所思的信息。
魏尔伦微微蹙起眉尖,俊美的脸庞上没有任何的情感,他就像是一滩无波的潭水。
“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赶紧离开吧。”
安德自作主张地走了进去,直接往沙发上一坐:“拜托了,周围一群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有恋爱经验诶!广津先生都这么老了居然还是单身,要不是他们说起你,我都不知道还有你的存在呢!”
魏尔伦微微睁大了眼睛:“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安德打了一个嗝:“就是你和那个兰堂!兰堂……学习错误的操作,我绝对不会在恋爱上犯这种错误的!”
很好,一个醉鬼,说话颠三倒四的,没头没尾。
亡人的名字让魏尔伦平静无波的脸上有了一些波澜,他坐在沙发的斜对面,看着困倦到不断点头的安德:“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安德惊醒,摇了摇脑袋顿了一会,然后说道:“我,我想说,你们为什么会分开?”
魏尔伦垂下了眼帘:“……是我自负,是我误解了他,是我不信任他,是我杀死了他。”即使知道了一切,他还是认为是自己在那场爆炸中杀死了兰堂,所有的转折点都是在那里发生的,从此一落千丈。
安德迷迷糊糊地重复道:“所以,我不要自负,我要相信费奥多尔。”
魏尔伦单手遮住了自己的眼,好像在轻声质问自己:“为什么我们都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呢?”
安德闭上了眼睛,重复道:“所以,我要对费奥多尔诚恳。”
水滴的声音让安德惊醒了,他看了一眼好像陷入痛苦的魏尔伦,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在某种程度上让人心理崩溃了。
他抓了抓头发,变出了一张空白明信片,放在了桌子上:“如果你有什么想要写给他的,不如直接写下来吧,那位兰堂先生会看到的。”
说完,他就尴尬地离开了,他可不能让帽子晚上一个人睡觉吧。
地下室仿佛无人来过一样的寂静,魏尔伦本来是想忽略那张明信片的,只是它的白在这黑暗里实在是太显着了,亮得他完全睡不着。
他爬起来,犹豫了好久只写下了一句话。
[Rimbaud,I am missing you。]
潦草的字迹和他繁杂的心。
放下笔,魏尔伦窝在那沙发里沉沉睡了过去。
第一缕光照了进来,他睁开死寂的双眼。
那双曾经美丽的眼睛如今死气沉沉,然后下一秒,睁大。
花种落在了深潭,深渊之下有新生。
[保罗,如果我看见了这个,是否代表你原谅我了呢?]
是抚摸过无数次的字迹。
清晨刚开始工作的森鸥外突然收到了魏尔伦走出地下室的警报,对方走出来找的第一人居然是……
又是你,安德!
第14章 亡者
彼时森鸥外正在视频会议,会议室中有福地樱痴,福泽谕吉和福地樱痴。或许是心照不宣,所有人都没有直观露出自己的脸庞。
至少表面上只有这三个人。
福地樱痴简单说了几个封印武器的效果,但是都不是非常理想,无论是生效的方式还是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