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俞笙、景小延三人合开的红豆影业,去年赚了不少。
大头来自于他和景小延两个顶流艺人的营收,再加上如今冯曳人气也回来了,妥妥地赚得钵满盆满。
哪怕是连练习生们的公演和周边销售,也开始和投入持平,去年的三场公演,圈了不少粉,其中人气最高的,要数C位舞担江引。
秦星羽原本不爱管账,虽然他在读书期间,一直是理科成绩更好,但跟公司那些复杂的财务表格,又完全是两码事。
以往这些都是俞笙来管,但近来俞笙实在是有些忙,毕竟人家的主业,是那么老大一个J.Y集团,听说下个季度又要推好几款新品上市。
景小延近来也是通告多多,安辰约了一堆合作要谈,反正眼下阶段,就他秦星羽一个半工作、半休养状态的闲人。
近段时间,俞笙确实集团里事情多,开年休假了将近两个月,虽然大部分业务,也都线上处理,什么也不耽误,但还是积压了一些琐事。
除此之外,今年他将集团珠宝线业务的管理权,也纳入囊中。
如今服装与珠宝双线业务并进,一整年的新品都安排上了日程,设计会、运营会、营销会等等,会议不断。
其中有几款单品珠宝,他没有选用集团的签约设计师,而是重金聘请了更知名的一位全球顶级设计师,其中的产品包括一枚款男士钻戒。
难得地这一回从初稿阶段,小俞总也亲自参与,连微小的设计细节,也给出了提议。
从前的他,更关注资本架构与企业管理,没这么多时间,深度参与产品设计。
于是在某次公司例会结束后,俞笙接到了自家老爷子,从米兰打来的跨国电话。
“喂,爸。”
许是近来工作成果令人满意,父子关系也相对融洽,小俞总鲜有地主动叫了一声爸。
意料之中,换来的是电话另一端,老爷子一如既往地冷哼一声:
“今年第二、第三季度的产品怎么样了?”
“一切正常,第二季度五款新品时装,三件项链、耳饰和手环单品,已经完工交付,宣发流程也已启动。第三季度的六款套装,以及两款锁骨链和胸针单品,也已初步定稿。”
俞笙对答如流,宛若一个行云流水的工作汇报机器。
“嗯……”
俞老爷子沉思片刻,慢悠悠地开口:
“我怎么听说第三季度,你们国内分公司安排的珠宝设计,不只两款,是三款啊?还多了个全球限量、仅此一款的男戒吧?好像是特意请意大利顶级珠宝设计师Carlo出的样稿?”
俞笙顿了片刻,在电话里忽然笑问:
“爸,您作为集团总部董事长,手上业务那么忙,还有空盯着我哪款产品,请了哪个设计师啊?”
言罢,不等自家老爷子回答,小俞总又慢条斯理地加了句:
“这款第三季度交工的戒指,不在我们国内分公司的年度计划里,聘请设计师的费用,以及加工制作费,也不走公司的账,是我个人私事,好像跟您和集团,没什么关系吧?”
电话那边显然又是好一阵沉默,紧接着传来老爷子中气十足的怒斥:
“哼!别以为你老子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给你放了权才多久,你就中饱私囊,以权谋私!”
听着自家老爸精神头十足的怒骂,俞笙也不生气,而是不疾不徐,依旧慢悠悠地回答:
“我花自己的钱,请人设计戒指,跟公司没半点关系,怎么就中饱私囊,以权谋私了……”
不用视频也知道,电话那头的老董事长,早已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了,似乎半晌过后,才勉强平息下怒火,沉声问了句:
“定下来了?”
“什么定下来了?”这回轮到俞笙反问。
“你小子别跟我装傻!别以为你夹带私货,找Carlo设计的那全球唯一限量款戒指,是为了干什么?!”
“您老连夹带私货这词儿都学会了?”
素来不苟言笑的俞笙,在电话里轻轻地笑了:
“定不定下来,现在说不准,得看您儿子我这第三季度的业绩,能不能完成,您说对吧?”
俞老爷子在电话里,再次沉默了一阵,宛若下了什么极为重要的天价决策:
“哼!等你完成了业绩,国内我名下那几套别墅、四合院、庄园,你去看看,挑一套喜欢的,转你们名下!”
老爷子说的是“你们”,不是“你”。
俞笙明白自家老父亲什么意思,难得轻笑着回怼:
“您那几套别墅、四合院和庄园,太久没人住了,装修又老土,连我妈都看不上,还真没有我中意的。”
老爷子气呼呼地又想训人了,干了一辈子时尚,结果到头来被儿子嫌弃老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