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的主要原因除了杨佑生不中听的话以外,还有她听到他的话之后,气恼得想要物理反驳他,却想起自己昨天忘记把铁链收回背包里。
然后翻背包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了铁链,惊喜之下,又想起内力被封了……
情绪经过这么跌宕起伏的数次转折后,眼泪就没能止住。
呜呜,都怪杨佑生!
秋画画鼓着脸,一边可怜兮兮地抹眼泪一边瞪着一身素白的青年人。
杨佑生:“……”
他真没想到秋画画居然会被他几句话说得哭这么惨。
在他的设想中,他说完那些话,秋画画肯定会口齿伶俐地怼回来。
现在好了,她哭这么可怜,附近五感灵敏的龙鳞卫肯定听见了。
以龙鳞卫首领的性格,明天估计就要传出戴孝的杨佑生还要在书房里欺负秋画画的消息。
该死。
原本以杨咏月的罪行,杨佑生的官场之路基本宣告死刑。
但不知道龙鳞卫首领怎么琢磨出来一条独家情报,非说杨佑生和秋画画关系匪浅,是借秋画画之手举报自己的父亲,大义灭亲,所以不应被罚。
不仅如此,他还去禀报青龙皇力保杨佑生。
当时,杨佑生被青龙皇叫去御书房,龙鳞卫首领当着数位同僚的面说:
“肯定是杨佑生有意跟秋画画透露内幕,不然秋画画怎么能精准地发现书房书案上木球里的重要证据呢?我跟你们说啊,他两关系可不简单……”
龙鳞卫首领滔滔不绝。
什么一见钟情金屋藏娇、仇敌后辈的虐恋情深,他描述得绘声绘色煞有介事,青龙皇都虚握着拳抵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向杨佑生。
当事人杨佑生听得攥紧了拳头,盯着龙鳞卫首领的眼神能喷出火来。
你再捏造事实?!
没完没了了是吧!
书案前的杨佑生一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事,就黑了脸色。
要不是青龙皇在场,他非得和龙鳞卫首领打个你生我死。
他啧了声,语气强硬地打断秋画画的情绪,“你不是挺会说的吗,怎么不说话?在这哭哭啼啼的,别人还以为我杨佑生又干了什么坏事呢。”
秋画画瞅了瞅他的臭脸,又瞅了瞅自己内力被封的状态,顿时哭得更大声了。
“你这个坏人,我要叫我哥哥来揍你!”
杨佑生听到这话,在书案上翻了翻,找出一张记录着情报的纸,“异人剑三千?你叫他来吧,他和同党白骨换黄金这几天干的事够蹲天牢了。”
“刚好,你把我爹送进天牢,我把你哥送进天牢,我们扯平了。”
秋画画哼了声,“你都这么说了,我才不会让哥哥来京城呢。”
杨佑生抬起眼,也哼笑一声,俊朗的眉眼间萦绕着邪气,“你要是把你哥叫过来,我就劝劝母亲见你。”
“实不相瞒,我哥哥目前正在体验各地牢狱生活,正缺一个入住天牢的机会呢。”秋画画果断改口道。
杨佑生:“……”
他瞥向秋画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秋画画,你真是个好妹妹。”
秋画画眼角还挂着眼泪,她含蓄地抿起唇角小声道:“谢谢,你也很孝顺。”
第112章 来自猫猫的威胁
杨佑生啧了声, “这就变回了原来伶牙俐齿的样子,鳄鱼眼泪哭干了?”
他话音未落,秋画画又变成了泪眼汪汪的小可怜, 活像是被继母带来的恶毒哥哥欺压的灰猫猫。
恶毒哥哥白天揉搓灰猫猫的肚子和大尾巴, 晚上还要把灰猫猫带进被窝里强硬地逼迫可怜的猫猫暖床。
灰猫猫垂着眼撇着小嘴,委屈又可怜。
杨佑生:“……”
变脸变得可真快, 刚刚还有可能是真哭, 现在绝对是装模作样的假哭。
“过来。”他收起讥讽的笑,放松下来的眉眼积压着晦暗而阴郁的神色。
秋画画挪开抹眼泪的手指瞅了他一眼, 语气警惕地说道:“干嘛?”
“你的内力不想解封了?金香楼主亲自出手点穴,除了我和师父,没人能解穴。”杨佑生拿起桌面的折扇, 好整以暇地展开折扇摇了几下。
年轻人俊秀的面容略带笑意,高傲的眉眼无意中透出几分戾气。
秋画画不太相信杨佑生, “段大哥比你武功强,他还能解不开金香楼主点的穴?”
“觉得我骗你?”杨佑生提着嘴角不屑地嗤笑, 手中的折扇带起的风卷着两鬓发丝擦过脸庞。
“那你去找你的姘头段大哥吧。”
“我难得善心大发, 错过这次机会, 下次你跪下来来求我我都不给你解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