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松,是你的蛊虫宝宝在往外挤。”狂人将她的衣物褪了大半,态度相当端正地为她助产。
怕秋画画太过害羞导致生产过程中出事,狂人不敢在这时候说一句调戏她的话。
“好痛,呜呜,我是不是要用力?蛊虫蛋那么大,我那里会不会撕裂?”
秋画画使劲攥着被子,桃花眼泪汪汪的。卷翘睫毛向下一压,便从眼角压出一滴眼泪。
狂人俯身过去舔掉她的眼泪,“用力把那颗蛋挤出来就好。宝宝别怕,我问过福吉,游戏里这种情况不会产生撕裂伤,不会很痛。”
“说了不许、不许叫我宝宝!”
“宝宝别害羞,你不是想妈妈了吗,你妈妈来不了,我这个大胸男妈妈来哄你也一样啊。”
秋画画抿着嘴,又羞又恼还有点想笑。
不得不说,狂人喊她宝宝的时候还真有点像男妈妈。
蛊虫蛋还在向下坠。
短短几分钟,她的额角便全是汗珠,脸色和唇色渐渐泛起苍白。
狂人看得心疼,但无计可施。
他回到原位,撑开仔细看了看,“看样子那枚蛊虫蛋已经出了宫口,宝宝饿不饿,还有力气吗?吃点水果和点心再继续吧。”
“这还能中场休息吗?”秋画画表情一呆,甚至都忘了小腹以下的疼痛。
她还没应声的时候,狂人就已经从背包里给她拿了易于入口的一碗奶冻,此时正拿着勺子挖了一勺喂她。
“当然能啊,正常生产的时候孕妇在分娩过程中没力气,就得及时补充能量。”
吃掉喂到嘴边的奶冻,秋画画脸微红,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这个只是个鸭蛋大小的蛊虫蛋,狂哥用不着这么严阵以待的啦……”
“宝宝生宝宝就得严肃对待。”狂人继续给她喂食,“鸭蛋也不小了,你看你都疼得冷汗直冒。”
“其实不是特别疼,只是我稍微有点痛就会忍不住哭出来。”秋画画一边说,一边乖乖吃掉狂人喂的奶冻。
她的双手捂着自己的腹部,掌心的温度稍微缓解了腹部的胀痛。
没吃几口,秋画画就感到下面传来的坠胀感加重了,连忙推拒送到自己嘴边的勺子,“好啦好啦我吃不下啦!”
狂人收了手里的东西,用葛布擦干净她脸上的汗,弯腰亲了口她的嘴唇,“唉,真心疼啊!现在是五点钟,要是结束得早,在去剧团上班之前,宝宝可以跟我玩会。”
秋画画:“……”
不愧是狂哥,在她生蛊虫宝宝的时候还用承诺涩涩给她动力。
但她觉得生完之后一定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了。
“唔——”秋画画闭着眼睛,眉头压得很低,眉心的每条细纹都写着正在用力。
“露头了,秋再加把劲!”
男人的语气听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都透着胜券在握的自信感,很能给此时的秋画画带来安心感。
然而实际上,说话时的狂人皱着眉,狼性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露出一头的乳白色蛊虫蛋。
福吉保证说这次分娩秋画画不会受伤,但他还是担心会出意外。
看着看着,他的精神逐渐有些紧绷,上下牙不自觉地咬紧。
因为内心的紧张感,狂人的手心在极短时间内出了不少汗。
为了不影响助产,他拿着葛布给自己擦干手上的汗,抑制着自己的大脑尽量不去想象秋画画受伤的画面。
在这间客栈客房里,助产的狂人比正在生产的秋画画还要焦虑,生怕哪里出错。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终于,狂人接住了还带着体温的蛊虫蛋。
这枚在子宫中孕育的蛊虫蛋外壳看上去像是乳白色的玉石,重约三两左右,看不出是什么物种。
“狂哥狂哥,我要看看我的蛊虫宝宝!”
狂人把蛋壳擦了一遍,递给眼巴巴瞅着的秋画画,然后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弯下腰去给她清理身体。
“秋啊,还好你没再想着自己生一个小孩。生这个东西的画面我看着都揪心,压根没法想象你生小孩的样子。”
“什么叫这个东西!这是我的蛊虫宝宝!”秋画画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
狂人还沉浸在刚刚看到的画面里,接近两米的健壮男人此刻竟有点心有余悸,“不如你今天请假吧,你们团长要是知道你刚在游戏里生了个蛋,肯定也会想着给你放假。”
秋画画爱不释手地摸了会自己生的蛊虫蛋,将自己的脸贴在蛋壳上轻轻地蹭,“我们剧团的新舞剧下个月就要去帝国公演了,最近的练习缺一天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