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骂了没几句,神色骤然缓和,她又露出带着风尘味的媚笑,柔声道:“段少侠是好心来为我送终的吗?”
段乌蛾冷静地说道:“要是病重太过痛苦,可以送你上路。”
女人笑了几声,又抬起脚,“我死之后一定要砍了我的脚。它这么美,不该和我死在一起。”
段乌蛾答应了,他挥刀向下,女人没有挣扎,满意地死去。
鲜血浸湿花红被褥。
要履行承诺砍她的脚时,段乌蛾提着滴血的刀动作一顿,蹲下将被褥扯开。
女人身着单衣,裸露在外的皮肤干干净净。
她带有花签的手腕被草绳绑在后腰处,腿下有一段草绳,大概原本是捆绑她双腿的,但是她挣脱了。
段乌蛾抿唇检查了一遍尸身,见不到哪怕一个花柳病的特征。
他沉默地站起身,侧着脸看向旁边的树林。
两个身强体壮的力夫站在黑暗里盯着这边,如同两只鹰隼。
临走之时,段乌蛾还是为女人砍下了刺着血燕的美足。
十几年过去了,张孝义已经是丹桂的州牧,不知道他会不会记得女人脚上那只振翅欲飞的血燕。
暗沉天幕之下,狂风涌动,遮羞的白云被风卷走,皎皎月华似流水般倾泻而下。
秋千上的少女被月辉轻柔拢住,脂玉般的肌肤盈泽生辉,细看时能看见毛茸茸的微小绒毛。
“唉,好难受……”秋画画有气无力地攀着吊绳,忽前忽后地晃着脚。
段乌蛾看着那双娇嫩的脚离自己时近时远,虚握的手指微微动弹,随后攥了起来。
真的很美。
想舔。
第8章 穿袜
段乌蛾蹲着身子头颅微垂。
脸上带疤的男人神情沉静,唇角平直,暗沉的乌色氤氲在眼眸里。
他没有转动眼球去主动追寻细瘦的玉足,但它们摇晃着,毫无顾忌地闯入他的视野。
薄薄一层雪肤下,青的紫的筋脉清晰可见,它们弯弯曲曲联结起的网络有些复杂,若不捉住脚仔细查看,难以分辨清。
段乌蛾闭上眼,克制地咽下舌根下那出现得不合时宜的津液。
再睁眼时,他目光径直看向少女的脸,说道:“要找医师来吗。”
秋画画一手捂着胸口,摇摇头,扬起唇笑嘻嘻道:“也没有那么难受。”
[队伍][秋画画]:这种恶心想吐的感觉为什么不在痛觉屏蔽范围内/揪花
[队伍][福吉]:痛觉屏蔽只会屏蔽纯粹的痛感,屏蔽太多,会影响玩家的游戏体验
[队伍][春风细雨]:我看到论坛上有路子野的玩家,不但不开痛觉屏蔽,还把痛觉敏感度调高
[队伍][芝心]:极致的痛觉,极致的享受
[队伍][吃个桃桃]:两眼一闭,纵享鞭挞
[队伍][春风细雨]:卧槽,桃子老师,你一定是在开车吧?
[队伍][芝心]:必然的事,何必怀疑
[队伍][吃个桃桃]:我认识的玩家好像没有这种类型
[队伍][春风细雨]:这太变态了
[队伍][芝心]:论变态,你小子也不遑多让啊
[队伍][春风细雨]:我才不变态!
[队伍][春风细雨]:顶多有一点
[队伍][芝心]:亿点点
[队伍][春风细雨]:你说了不算,秋老师说了才算
[队伍][秋画画]:我听芝心的/揪花
[队伍][芝心]:哈哈!这招细雨你当如何应对!
[队伍][春风细雨]:……
[队伍][春风细雨]:福吉你怎么看
[队伍][福吉]:……
[队伍][福吉]:秋老师说得对/笑
秋画画勾了勾嘴角,忍住笑,欢快地晃脚。
段乌蛾还蹲在她身前。
肩膀宽厚的男人沉默地低着眼帘,那两只骨相精致的脚|交替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带起微燥的风。
光脚久了,脚趾头跟从血液网络里掉线了似的,失去了知觉。
秋画画绷着脚背活动脚趾,试图用这样的局部运动把脚趾重新连上血液网。
紧绷的足弓似月弧,迎着真正的月亮泛起淡淡光泽。
段乌蛾看着她乱动的脚趾,忽然从幻梦中清醒,视线重新变得清晰。
他眸子一动,向上看去。
微小的尘埃在月华中翻涌,化作无数星子拥簇着秋千上的少女。
月纱蒙面,俏丽少女的眼眸朦胧迷人,光点在她柔软的唇瓣流连。
她美貌不端庄,娇俏浑然天成,好似诗歌里姿容绮丽的精怪。
晃神这么久,段乌蛾的嗓音悄然发涩而毫无自觉,“脚冷?”
秋画画点头欢快道:“脚趾头好像冰冰凉的。”
“那就把鞋袜穿上。”段乌蛾弯腰拾起浅蓝的罗袜。
男人一条腿向下跪在地面,另一条腿支起。鼓胀的肌肉把粗布腿裤撑得像是要裂开。
他眼波平静地示意道:“踩在我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