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长荀失笑:“好呀,那等我们完成这个游戏,哥哥送你几条小鱼。”
徐晓开心了一点:“谢谢医生哥哥。”
徐正义也放了心。他与晓晓长得并不像,晓晓更像他离世的妻子,这也是他们可以假装不是父女的原因。
但这与他疼爱晓晓无关,他已经做了错事,导致女儿生病。他现在仍然怀念妻子,却不能再忽略晓晓。
“对了,我刚才看到——你们爬墙做什么?”疾行忍不住问。
冬恣解释道:“隔壁住的就是国师,阿荀在刺探敌情。”
疾行的声音陡然低了八度:“我靠,你不早说,万一被听见了咋整?”
“没事,国师不在。”
付长荀安抚好小姑娘,摆摆手道,“我看过了,他整个殿里现在就一个药童,一会儿我们趁机去问问。”
国师的小药童就在院中捣药。他之前正好无意间掩护了晓晓,付长荀早就想把这孩子当做突破口了。
他试探着启动异能,发觉异能的使用方式和限制已经自动浮现。
【认知改变:每天限用三次,一次不超过五分钟,仅限于更改身份认知(针对一人),可使用积分升级。】
【叮咚,积分不足,无法升级。】
付长荀的目光扫过所剩无几的积分,无奈道:“不升。”
三次共十五分钟,够用。
说是准备去隔壁探探,但显然不能走正门,还得翻墙。
冬恣盯着墙看了半晌,开口道:“阿荀,我托你上去?”
付长荀看看他一米九的大高个,又看仅比他高一点的墙头,沉重地叹了口气:“好。”
*
药童正在捣药。
他前两天惹了国师大人不高兴,今天国师前去面见陛下,其他药童或弟子都被带上了,只剩下他一个留在殿中。国师还说,他今天要把这些药全部碾碎,不然晚上不许吃饭,药童只能一边哭一边捣。
泪眼朦胧中,他似乎看到一位国师的弟子回来了,还坐在他旁边。
药童擦擦眼睛,发现不是幻觉,真的有位弟子回来了,只是他没有发现,这位“弟子”并不是其中任何一个。
他以为是国师派来监督他的,连忙加快速度捣药。
但对方停了一会儿,忽然拿起一个捣药罐,帮他做了起来。
药童大惊:“师兄,您不用帮忙,国师大人说要我自己动手。”
对方——付长荀却没停手:“师父只说让你做完,没有说不可以借助外力嘛,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知道这事儿?”
他改变了药童的认知,在药童眼中,他就是国师的弟子。
药童从没听过这种歪理,一时间糊涂了:“哦,是这样吗……”
他没再阻止,也很高兴能有个帮手,毕竟有别人帮忙,他今晚或许能吃饭了。
“对了,我入门有些年头了,有点记不太清,师父是什么时候进宫来的?皇帝又为什么对他青眼有加?”
“这……”
眼看对方欲言又止,付长荀在认知里增添了一点“信任”,药童便不再顾忌地说:“师兄忘了?是大恒刚稳定下来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刚出生,听各位师兄说,国师大人是被之前那位将军引荐进来的!”
“你是说,国师与云将军曾经认识吗?”付长荀奇道。
他以为国师会和将军的死有关……
药童深以为然:“肯定啊,国师大人不是还带你们做了将军台的除晦祭祀吗,他肯定非常感念云将军的引荐!”
药童说得很天真,付长荀却听得心头一阵阵发寒。
国师是由云清引荐进来的,但云清已死,国师却活得好好的。
皇帝对云清有愧疚,但也仅限于此——他与晓晓的话中只有愧疚,没有悔意,更没有继续追念和回忆。
甚至,在徐晓说出“今生与前世不是同一人”后,他还很高兴。
这些凌乱的碎片拼凑出的真相……付长荀不愿意去猜。
五分钟已经到了。
眼看药童有些清醒的趋势,他再次用了异能,问:“那你知道云清将军和国师之间,是怎么回事吗?”
药童晃了晃头,好似想起来了什么:“我记得以前有师兄说过,国师大人说云将军的命格适合做皇后,云将军很高兴,就将他推举给了皇帝,但是后来——”
他仔细想着,断断续续道:“后来,国师大人和陛下密谈……”
“不对,他们好像是背着云将军谈的,后来云将军就死了。”
药童说完,顿了顿。
不等付长荀再问,他就又说:“国师大人说将军其实不是皇后命,是旺国命,如果她死掉,恒朝会更好。”
其实这些话已经不像是药童能说出来的,付长荀更倾向于自己触发了副本关键点,所以得知了这些剧情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