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取关阮软的微博,最后一个不剩,几千条谩骂的语言在他微博下面车水马龙的出现,络绎不绝到令人极其愤怒。
阮软气的将手机甩碎了,也因此对沈灼的恨意更加浓烈。
“沈灼!都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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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冰冷往中间那团热气聚拢,沈灼打了个喷嚏,被冷醒了,那记手刀力道不小,到现在后颈仍在隐隐作痛,好在没打在腺体上,否则真要痛的在地上打滚。
沈灼揉了揉发疼的后颈,睁开眼眸,视线所达之处皆是一片漆黑,不对,是这周围没有一点儿光亮。
我这是被带到哪儿了?
忽然嗅到一股药草味,沈灼疑惑之余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纱布,再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以及腿部,都有纱布。
谁处理的伤口?
沈灼想了想,只有一种可能,他可能被绑架了,毕竟当时的那种情况只能以绑架才能说得通。
但是他不知道得罪谁了,除了阮软似乎没别人了,但阮软也不可能会在那种情况下多余的绑架他,肯定有另一伙人。
可奇怪的是,绑架他的人为什么要帮他处理伤口?
烧脑,他也懒得想,这黑黢黢地方看着着实不爽,摸黑站起来,慢悠悠的往墙边靠。
慢腾腾的将屋子大概摸了个遍,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白墙,而且并不大,像是专门用来关人的。
手指往前继续摸,忽然摸到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缩了下手指,再继续仔细摸,是铁门!
更像关人的了……
谁家安铁门啊?
沈灼摸到门锁,是老式门锁,像农村用的那种,他弄了一下没弄开,用脚狠狠一踹,门仍旧完好无损,倒是他的脚被踹疼了,差点抽经。
沈灼靠着铁门猛敲:“有没有人啊?!”
轰隆隆的铁门声尤其刺耳,但却没有一个人回应他。
幽静的环境除了沈灼的大嗓门便没有其他动响了,声音一落,周围又回归寂静。
沈灼又踹一脚门,低声谩骂,想着等他出去了一定要狠狠揍那个傻逼。
沈灼不打算消耗自己的力气去踹门敲门,毕竟也没人来开,这样做只会让自己消耗,再加上这里没有饭食,要是绑架他的人不给吃的,那他就得不偿失了。
沈灼摸到角落,靠着坐下,看着无尽头的黑暗,惶恐道:“草。”
骂完,然后抱臂埋头,等着那人。
说怕黑,倒也不是,只是一个人要是在黑暗里面待久了,难免会有一点儿阴影,现在他只期望绑架他的人有点良心。
时间一点点溜走,沈灼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他也没有手机,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沈灼穿着棉服在这里坐了很久,屁股已经凉的没有知觉,身上的热度也快要兜不住,这里没有暖气,床没有,沙发也没有,什么保暖的东西都没有。
现在还是冬天,周围又是冷冰冰硬当当的墙壁,想要保留热气很难,时间一久,热度消失,这再正常不过了。
沈灼紧紧抱着自己,希望能把热度兜住。
难道这次又要生病了吗?
他忽然想起,最近因为商泽渊,他总是生病受伤,没有哪一刻是安稳的。
他想着想着就困得睡死了过去。
热度一点一点被寒气卷走,不知过去了多久,睡梦中隐隐约约听见开门的声音,然后一束刺目的白光照进了黑暗。
白光刚好将沈灼整个人笼罩在里面,沈灼睁开惺忪的眼皮,朦胧间看到一道熟悉又高大的漆黑身影,当然更不容忽视的是那一点点微弱到无法察觉的酒味信息素。
他能察觉到这酒味信息素,大概是因为他与眼前这个人有过很亲密的行为。
沈灼蒙了一下,猛然睁开眼睛,定定看着眼前的人。
是背光,他看不清眼前人的五官,但观这身形,即便没有这微末的酒味信息素,他也能猜到这是谁!
眼前人是记忆里无法忘却却又恨透了的人。
他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在颤抖:“居然是你……”
哪有什么绑架的人,这明明是商泽渊将他从国外带了回来。
虽然不知道商泽渊又在发什么疯,但他直觉没有什么好事。
沈灼顿时想到什么,脸色变得极为煞白。
“难道,这次是你做的?”
商泽渊眸里寒光四射:“我都还每先计较你逃跑的事情,你胆敢质疑我?”
对于商泽渊的反问,他并未过多惊讶,只是垂着头沉默起諵凮来,少顷,漆黑的房间突然传出沈灼哈哈大笑的嗓音。
一个月前的那次巷道围堵,商泽渊为了确保真实性,以身挡刀,当时的他可是个名副其实的英雄啊,谁都怀疑不到什么。
谁又知道那次事件其实是他自导自演,商泽渊能有第一次算计,那么也就就会有第二次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