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越思忖点点头,摸来手机不知给谁发信息。
齐垣眼里遮不住的失落,嘴里的面倏地索然无味。
禁区不能提,这块一碰齐垣能低落好几天,两人吃完饭齐垣收拾碗筷靳越上楼准备冲下。
两个人的餐具十分钟不到就收拾好了,齐垣愣是在下面坐了半小时。
聚少离多他们经历太久了,现在的感情历久弥新,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他现在裹足不前,他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两张红本,一场简单的婚礼,一个安静的家,想一回家就能看到他想见的人。
明明都是一开头,明明并不多可又感觉太多了,太多人痴痴为此奋斗一生也没落得好结果。
冬天天黑得快,此时楼下已经昏暗,二楼的窗帘一直拉着,齐垣关掉楼下的灯“啪”打开楼道上的,再到二楼转角楼关掉楼道打开客厅的灯。
一套动作每天都在重复,就像他的二十八年,明明暗暗,惟时何为。
他想告诉靳越,他等不了了,他想和他有一场婚礼,想要那看起来平平淡淡却又炙热无比的结婚证,他有凡夫俗子的心,他不是圣人。
齐垣关上客厅的灯打开门,忽地陷入一片黑暗。
卧室的灯并没开。
齐垣拧着眉头:“靳越,你怎么不开灯?”
房间的窗帘没拉,有稀疏的月光泄下来,错落分明,刚好触及床沿。
与此同时,床上忽然亮着一圈蜡烛灯,勾勒出一个明亮的爱心。
靳越坐在那中间抬起头看他,晕黄灯缩影映在这人的眼里,像是无数的碎金。
“哥哥……”
靳越唯恐乱了那一圈的秩序,小心又焦急走出来,动作有点滑稽,在他距离他一步停下来。
齐垣略微惊讶看着他。
靳越单膝跪下,一边去口袋里掏什么,轻轻“咔哒”闷响,戒指盒打开被献宝似地捧到他面前。
靳越呼吸带着急促:“哥哥,我知道这形式也许有点土气……但是……但是,我,我希望你不要嫌弃……”
齐垣清晰看到一滴泪从眼角滚下来,静静落到地毯上,靳越紧张得唇在抖,每一个字都很艰难。
齐垣勾唇笑笑:“不土,继续。”
“你不要嫌弃……我,我爱你,可以嫁给我吗?”
“叫声哥哥,我就答嫁给你你。”
那个在外永远冷淡生人勿近的男人,如今红了脸,血色蔓延速度夸张让人惊讶。
靳越薄唇轻轻碰在一起:“哥哥……我爱你,嫁给我好不好?”末尾沙哑的嗓音让齐垣心头一荡。
十年前是个小少年,站在他面前掉泪,齐垣说叫声哥哥,我就答应你。
十年后的现在,是个成熟的男人单膝跪下,齐垣说叫声哥哥,我就嫁给你。
时间是场无解的辩论赛,过程持久激烈,结果扑朔迷离,却从不改变立场。
戒指套在无名指上带着凉意,但引来一阵滚烫窜到心脏。
“答应你了,戒指也带了,你还跪着干嘛?”齐垣好笑看着仰头望他的男人。
靳越局促起身,被点穴似得站在原地等他下面的动作。
求婚这个他没真实尝试过的领域,更何况在齐垣面前展示让他忐忑不安。
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齐垣又打趣他:“穿睡衣表白也就你想得出来,你怎么傻傻的,能不能霸道一点?”
“霸道”这个词,在感情流露时刻他真的没法嵌入,一旦真挚心慌和紧张都会迸发而来,让他失去主动权。
他也是想设想过或许齐垣喜欢另一种:齐垣进来那一刻他把人拽进来压在墙上,齐垣拼命反抗他把人桎梏在怀里再给他带戒指,再趴在耳边表白引诱这个人主动往他身上蹭。
可真这样做时候,他就明白,设想不过是设想,他怂也是真怂。
“愣着干嘛?”齐垣扫他一眼。
靳越羞于自己的表现,看齐垣动了动唇没蹦出一个字。
齐垣拖着腔:“还愣着,把我按到墙上亲啊,把我衣服扒了,都是成年人了,该做什么还要我说吗?”
齐垣一只手主动搭上靳越的肩,开始解自己身上的浴袍,玉体若隐若现。
“你不是说今晚太累了不想……”
“你木鱼脑袋吗?你不会分情况啊?”齐垣翻着白眼。
靳越“哦”一声把人打横抱上床,放进圈里又囫囵几下把蜡烛灯关掉堆进纸箱子搁到一旁。
那健硕的身体压下来时候,齐垣一阵一阵心猿意马,他一手替靳越解开浴袍又不安分乱摸,嘴里赞赏:“宝贝,身材真不错,尺寸嗯……”
靳越咬住他耳朵:“哥哥,我超持久。”
齐垣笑得合不拢嘴嗯嗯啊啊点头,腰肢乱颤。
齐垣累得第二天直接请假一天在家休养生息,一边苦苦道:“上年纪了真的体力不行了,之前我还能坚持到你第五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