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眨了下眼睛闻着别人听了会没头没脑的问题:“你一直住在这吗?”
温诀顺手关上门在玄关处换鞋,听罢疑惑抬起头:“这就是我家啊,我怎么会不住在这呢。”
“会期待我回来吗?”
温诀愣住煞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会的,他很多时候都会痴痴看着大门等盛意回来。他晚上会把窗帘拉开开到凌晨,确认这个人真的不会来了才默默拉上。好似笼中鸟,只不过是他那份感情困住了自己。
他坐在沙发上如实回答:“会。”
盛意吻了吻他的眼睛:“那怎么不告诉我?”
那双眼睛很清透,再也没了他看不懂的情绪。他曾经看不懂的刻意隐瞒的爱意变得明了深刻,在很长一段时间得极度迷惘中看清某样东西后,我们就会懊恼花费了太多心思、时间以至于想得太多,最后恍然大悟时候就会觉得更清澈。
“你总是提醒我,我们只是那种关系。”温诀苦笑一声:“我送给你戒指,你亲手把它摘下来让我送给喜欢的人,却从来没想过,我是因为喜欢你才送出手的。”
“那如果我一直都嘴硬呢?”盛意又问。
温诀没有犹豫:“不知道,会想一直耗下去,也会等到三十岁时候放你走。”
会耗费他整整十二年的时间喜欢一个人,让这个人在他心里走完不同的年份。
盛意的心被他难过的神情压得忘了频率,他的大脑好像被快速狠地往后一拉,他眼前晃一瞬,仿佛回到了那天,他感觉地到温诀突然吻过来的炙热温柔,那种手指一凉心思被戳透的感觉。
不过这次是他主动吻了过去,对方没有他那样的木讷,给足了回应,让他险些回不上气。
“可以了,我受不住……”他趴在温诀的肩膀上轻轻喘息。
“要上去吗?”温诀问他。
他双眼迷离,白炽灯显得很模糊:“去房间,在沙发上不好。”
“好。”
温诀在进房间之前特意让他冲了一下,本着两人关系到这一步了他想也跟进去,盛意直接拒绝了,一起洗澡总觉得太奇怪。
盛意去到他们不谋而合的房间时,里面是黑漆漆一片,他的腰被揽住,对方咬着他的唇两人跌跌撞撞压倒在床上。
“你要不要试试去上面?”温诀忽然说。
盛意倏地全身绷紧,他们的关系有过整整一年,但在白天,他几乎发生这种事情眼睛都不好意思睁开,原因简单粗暴,脸皮太薄,现在温诀要求他去上面怎么可的以的?
“不行……我……”
温诀拍着他的背:“真不想试试?”
盛意泫然欲泣:“一点都不想。”
他脸皮太薄,别说试,想都不敢想。
温诀并不想这么放弃,继续说:“那开灯不许闭眼和在上面你选一个。”
盛意倒吸一口凉气,哪一种选择都会让他窒息。
温诀又说:“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当然不能。
盛意最后咬咬牙说:“我在上面。”
只要看不到就不会紧张了,更不会觉得难堪。
“好。”温诀末尾带着一点笑意。
下一刻窗帘就被操控开,这是温诀在无数次等待后安的自动窗帘,月光今晚不浅,窜进来柔意,盛意不可置信看着身下的人。
温诀原本清冷的线条变得更加柔和,眸子也有脉脉清辉,笑着看他:“你自己选的。”
盛意捂着脸狠狠搓了几下带着哭腔:“这和开灯有什么区别。”
“这是月光不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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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才走三天,各种事情应接不暇,齐垣叹口气问差点办公室合并到他这里的祁言:“要不要再招两个助理?盛意走了就缺人力了,现在还是有徐振的,以后你们谁有点事情来不了我接受不过来多难搞。”
祁言目光从下周他们需要洽谈的合作方案上抬起:“可以再招,但是一个就够了,两个有点多余。”
齐垣:“行,那一会我让徐振去发一下招聘信息。”
齐垣下令前还再手机上又问了盛意明天能不能回来,信息是早上发的,再回是晚上,回复也冷冷淡淡:不能。
齐垣又问几天能回来,对方更简洁扣了个数字:3
齐垣憋着一口气,好好好,你清高。
徐振那边动作很快,中午发布了招聘晚上就有人应聘,和温氏李氏合作的风声一放出去来路好走了不少。
齐垣简单看了几份原本打算让祁言一起参谋一下,但又想找点事情给远在不知哪里的盛意做做毫不犹豫发过去让对方选了,大概是做老板的通病,自己忙着就不允许自己员工比自己舒服。
盛意看着一堆甩过来的东西表情很麻木,末尾齐垣还附上一句:你清高,你看看选个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