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礼盒被温诀暴躁一手打开,盛意的中指上传来凉意从指腹到指根,在对方脱离开双唇时盛意脑子里恍惚闪过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
他难以置信去验证心里的疯狂猜想,他节骨分明的手上,中指带着一枚做工精细的戒指,指圈大小十分完美。
“亲爱的,这个礼物喜欢吗?”
盛意指尖发抖,静静看了几秒,摘掉戒指放进盒子里安静合上。
温诀拧下眉,又快速恢复那一贯的态度:“不喜欢吗?”
“不合适。”
“什么意思?”
盛意露出得体的笑:“戒指意义比较重,不能乱送,以后送给喜欢諵凮的人吧。”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送谁不都一样嘛。”
盛意面部绷紧,心里那种烈火被瞬间浇灭:“嗯,可以送我别的,戒指就算了。”
他还以为……
谁会对床伴产生认真的感情啊。
温诀“哦。”一声,让服务员把东西取走:“那明天再送你别的吧。”
盛意心脏被钝刀一下一下劈着,死不透但生不如死。
“你觉得我们能这样下去多久?”盛意突然问。
温诀漫不经心道:“在我结婚之前应该都可以。”他又认真问盛意:“你腻了?”
“没有,只是觉得你在我身上浪费这么多钱和时间不值得。”
“不叫浪费,你在我这值这么多。当然,如果你哪天觉得这样没有意思了,不能接受了,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不会缠着你。我们遇到就是巧合,腻了也正常。”温诀说得云淡风轻。
盛意接不下去了,他深吸一口气问:“你会去和一个床伴认真谈一段感情吗?”
“是我这样给你压力了吗?”温诀眯下眼睛:“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我不会去要求感情上的相处。各取所需罢了。”
盛意僵硬捏着叉子:“嗯,那就行,吃饭吧,饿一天了。”
温诀静静看着他,始终没动餐具,盛意疑惑看着他:“你不吃?”
温诀:“不饿。”
“哦。”
男人多数时候是下半身动物,盛意本以为温诀会去开个房,两人——算不上干柴烈火,触碰时候还是会尴尬收敛——但最起码会有一夜春宵,最后都没有。
一顿饭吃得不欢而散,一旦谈到这段关系的敏感部分都透着满满的失望,当然,也可能是盛意一个人的失望。
温诀安静开车带他回了别墅,看起来恹恹疲惫。
温诀在玄关一边换鞋一边说:“我先去洗澡,今晚一起睡吧。”
“嗯。”
很多时候两人的交流都要只用“嗯”“哦”“知道了”。
也有例外——
盛意自己房间里有浴室,等他冲完去温诀房间时候,这人已经换好睡衣坐在床上了,膝盖上放着笔记本,面色清冷大概是在处理公司的事,见到他合上了笔记本,伸手示意他过去。
灰色的睡衣是那种薄薄的冰丝的,什么动作都可以隐隐勾勒出布料下面紧致的肌肉和绝美的身型,温诀顶端的扣子慵懒耷拉开,能看到突出的锁骨。
不得不说,是个绝色。
第二十八章 说清
温诀从背后把他圈住,下巴抵在肩颈上,温热的呼吸在脖颈蔓延:“亲爱的,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会想我吗?”酥酥麻麻的声音浸透盛意心脏。
“会。”
这不是简单的情调,盛意说的真情实意,以至于身后的人都愣一下。
盛意笑着说:“你想我吗?”
这才听出了几分不正经和玩笑意味。
“当然会,每分每秒都在想你。”
温诀手部用力打拳把人压倒身下,对着对方深邃的眸子,从额头向下吻。
“好好的酒店不开回来做?”在温诀啃到他脖子时,他仰起头,后背抵在床头柜上,温诀的手在他的腰间游走。
“在家更放松一点。”
家?这可算不上。
“亲爱的,难受吗?”温诀恶趣味地在他腰肢上掐一把。
盛意眼尾泛红脸颊晕染,在急急忙忙的换气里声音发飘:“没有……挺舒服的,就是你慢一点。”
温诀在某些地方会透露出急躁,但也会因为盛意一两句忍着等盛意给他顺毛,就比如现在这样。
可今天没有,温诀那股疲惫劲倏地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不可忤逆的粗暴。
盛意被折腾得忍受不了:“我受不了了,你能不能轻一点,我有点吃不消。”
“多尝试几次就不会了。”温诀没有停下的意思。
后面的事,在那种欲盖弥彰的舒适感湮灭了,盛意隐隐记得就是他们进了不下三次浴室。
他认识温诀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对方这么无法克制进行索取。
等他从床上起来,已经是正午的事,温诀的身影早就消失在别墅了,只有短短的信息是温诀告诉他厨房里有他做好的吃的,在微波炉里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