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地方比较硬你不清楚吗——”
齐垣残留的理智把人推开,薅来被褥遮住自己,说话带着微喘:“别装了,罗姐安排人把你的事都查干净告诉我了。我不需要你的苦情戏,你没必要一直这样。”
齐垣把话挑明,靳越惊诧看着他,好像孩子的心底被戳破,但是他没有那种无地自容的尴尬,因为他本身也没什么需要去反思的,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思议。
靳越很害怕,害怕哪一天他和齐垣说了那些陈年腐烂的事实,齐垣会对他避之不及,会毫不犹豫离开他,所以他选择主动走,好像这样他就永远不会成为被抛弃。
靳越有时候会想,如果他按照疯子们的要求,爱上的是许未,他是不是可以活得轻松一些,不用担惊受怕,就像同性恋很多时候不被接受一样,他们会设想自己喜欢的是女生会不会结局不一样。
两者都是那种毛骨悚然般的担惊受怕,但又截然不同,前者是疯子的错误,后者是叛逆的压抑。所以,靳越很容易去归结,他喜欢齐垣是疯子手下的叛逆,越是压抑他就越是抓狂、疯癫。
“行了,别跟我大眼瞪小眼,我今天没戏,你抓紧下去。”齐垣平下呼吸,“还有,你和许未的事情到底要不要处理干净想清楚,我从没教过你那些酸掉牙的舍己为人,适当自私一点别把博爱放我身上。我没你想得那么好。”
“什么时候的事情?”靳越问得没头没脑。
齐垣:“什么?”
靳越认真看着他:“什么时候知道那些的?”
“就前天。”
就前天,就在当时看到结果后。他抛开所有利弊,义无反顾想要把他拉回身边,没有迟疑没有权衡。
靳越半跪着,低下头咬着他的下巴,很久才抬头问他:“哥哥,以后,我是说以后,不是你现在冲动和感激的那股狠劲,等你平静下来以后,再遇到意外,你会不会离开?”
“不会。”
靳越吻了他很久,甚至在他忍者酸痛也有欲望时候,靳越放开了他,声音很沉说:“可是我不敢赌……”
那种迷离半梦半醒的状态后,齐垣选择继续躺着,酸爽感细细麻麻浸透全身,连身再心都是酸软的。
靳越容易偏执、犯倔、自相矛盾,他明明很感激齐垣没放弃他,却又不愿意他这么做,卯足劲把他往外推,思来想去,他觉得,还是不要把那个不相干的牵扯进来才好。
夜深了一点,微博向来是文艺的睡前感想,今天炸了。
#我们牵手了#
#靳越官宣#
#许未是靳越的竹马#
齐垣点开微博是盛意通知他的,一条条,热搜挂着他最熟悉的名字,他却比全世界都懵懂。
明明在几个小时前,他们还在这个房间里感受对方的体温,做着最亲密的事,交换着彼此的呼吸,说着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话。那场景突然变成了不堪一击的木制房屋,风大的时候摇摇晃晃站不住脚,一把火也就完全成了灰烬,除了屋子主人的命运改变了,全世界还在规矩轮转中,那把火好像只是世界看到的一场盛宴。
齐垣就像他们温存感情屋子的主人,全世界都在看着那把火,为靳越和许未举办盛宴,只有他一个人落寞在角落。
粉丝情绪高涨,以至于,靳越也能坦然说出:我们的爱情生生不息也波澜壮阔。
他多希望,那个人是他,可偏偏他是盛宴遗落在角落里的那位。
从此刻开始,热闹和他撇清关系,靳越也是。他们前一秒说着海誓山盟,下一刻背道而驰。
为什么呢,齐垣也说不出不出其中的义理,明明那个人在不久前答应他的,会继续走下去的。
祁言在看到热搜一瞬信息也没发,直接转战敲门,他有些担忧,大概是齐垣和他印象里的那个人很像,甚至因为那个人逐渐模糊、被遗忘、开始和眼前人重合,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他试图把自己的心放在齐垣身上,他觉得齐垣的心里是有伤口的,伤口浅浅开了窗他只要趁虚而入就行,那时候齐垣不会在意他为什么会接近他,更不会猜到世界上另一个和他很像的人藏在他的心里。
他真的会在某一顺瞬把他归类成那个人,所以占有欲在那扇门打开后,他看到齐垣脖子上无法遮掩的痕迹后来势汹汹。
“你身上是他弄的?”
齐垣从打开门后看到人就是懵懂,再到此刻被压倒沙发上,少年眼里带着莫名不知缘由的怒火,平时温柔明亮的眼睛此刻的锋利侵皮入骨。
齐垣语气还算平静:“祁言,你起开。”
“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他感觉到祁言不断逼近,温热的气息均匀地喷洒在脖颈处,这个年纪的男生最容易冲动,占有欲超群,对自己喜欢的人也是那样,不由分说就要占为己有。